“好,人不抓了,但處罰還是得給點吧。”
餘天賜說著,也算是做出了讓步。
婁輕語這樣包庇著,就算是他這個掌門,也沒辦法硬把陳洛抓進(jìn)血獄大牢。
甚至就算抓進(jìn)去,都有可能被婁輕語拉出來。
除非讓老祖?zhèn)兂鍪謮貉u婁輕語,但老祖?zhèn)円膊荒芤恢遍]關(guān)就為了看著婁輕語啊。
所以現(xiàn)在餘天賜也隻能做出讓步,希望婁輕語能以大局為重。
婁輕語看了一眼餘天賜,點了點頭。
她不讓餘天賜把陳洛送進(jìn)血獄大牢,隻是為了不讓陳洛有機會偷懶,不好好修煉。
其他的處罰,隻要不會耽誤陳洛修煉,她都無所謂。
而且處罰什麼的,肯定是要給的。
要不然陳洛在宗門裏“削人”這事,影響實在是太壞了。
他開了這個頭,還不給處罰,那以後還得了?
“怎麼處罰?”婁輕語看向餘天賜問道。
餘天賜思索著,不時偷瞄著婁輕語,似乎在想自己的處罰要如何,才能在服眾的同時,不會招惹到婁輕語。
於是思索一陣後,餘天賜緩緩開口。
“要不,扣他幾年的俸祿?”
“行,先扣個20年吧。”
婁輕語直接開口道。
而一旁的餘天賜都是不由得一愣。
直接扣十年?你倒是真幹得出來啊。
不過既然是婁輕語自己說的,餘天賜也就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
“那行吧,那就扣個20年的俸祿吧。”
20年的俸祿,真不算少的了。
按照陳洛現(xiàn)在親傳弟子的身份,每月50顆靈石,還有5顆丹藥。
一年下來就是600顆靈石,60顆丹藥。
二十年,那可就是顆靈石了!
“既然處罰決定了,那我就先迴去了。”
說罷,婁輕語便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但剛轉(zhuǎn)身,便看到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站在她麵前。
此人正是劍峰的長老,於重陽。
“怎麼?你對這個處罰不滿意?”婁輕語看著於重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於重陽輕笑一聲,“處罰不處罰,我不在意,要不然一開始就同意了。”
聽到這話,婁輕語不由得一愣。
“我還以為你是知道同意會被我打,所以故意不同意的。”
於重陽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也隻得無奈的苦笑幾聲。
“那你想幹嘛?”婁輕語看向於重陽。
不過其實婁輕語看到對方的瞬間,大概就已經(jīng)明白對方為什麼來找自己了。
他們兩人的交集並不算多,現(xiàn)在這種時候,能來找他,為的,自然是陳洛和楊青川的事情了。
而於重陽也是不廢話,直接道。
“你當(dāng)初和青川說那些話,讓他找那些弟子,是為了磨煉你那個徒弟吧。”
“對,有問題嗎?”
婁輕語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迴答道。
“那若是你徒弟出了什麼事,你不會讓青川賠命吧?”
聽到這話,婁輕語卻是忍不住一笑。
“隻要他按規(guī)定的,自己不出手也不找金丹期修士,我不會動他的。”
“那要是你弟子被殺了呢?”
“那就是他自己實力不如別人,沒什麼好說的。”
“當(dāng)真?”於重陽問道,似乎對於婁輕語的迴答有些不相信。
婁輕語瞟了他一眼,“我有必要騙呢嗎?”
“另外,就七個築基巔峰,想要他的命,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聽完這番話,於重陽輕輕一笑。
“那好吧,希望如此。”
說罷,便離開了。
婁輕語看著於重陽離開的身影,目光朝著不遠(yuǎn)處的丹峰望去。
思索一陣後,長歎了口氣。
“為師牛都替你吹出去了,你可要爭氣啊。”
……
丹峰,藏經(jīng)閣處
那被陳洛“委以重任”的弟子走到藏經(jīng)閣前,看到在門口的守著的幾個弟子,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來藏經(jīng)閣取書嗎?有禦令嗎?”
那看守的弟子問道。
進(jìn)入藏經(jīng)閣都是需要禦令的,沒有禦令無法進(jìn)入其中。
核心弟子以上,長老都會給他們一塊禦令,讓他們可以隨意出入藏經(jīng)閣。
當(dāng)然,他們手裏的禦令隻足以讓他們進(jìn)入藏經(jīng)閣的第一層,第二層和第三層則需要更高的禦令。
“沒有禦令。”那弟子迴到。
看門的弟子一聽,當(dāng)即便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生氣。
“沒禦令上藏經(jīng)閣來幹嘛?找打?”
“快滾蛋!別在這裏閑逛!”
見看守的弟子沒有好臉色,那弟子隻得轉(zhuǎn)身,可還沒走幾步,腦海中卻是不由得浮現(xiàn)出陳洛那張麵帶陰笑的臉。
他不知道陳洛會不會把自己也削成人彘,或許不會,但不代表什麼都不會做。
要是隨隨便便斬斷自己一兩根手指呢?那自己以後煉丹可都不方便了啊。
想到這,那弟子又轉(zhuǎn)過身去,到看守的身旁。
看守見到他又走了迴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是跟你說了快點滾蛋嗎!還迴來幹嘛!”
那弟子沒走,略微思索了一陣,便又道。
“我沒禦令,不過,我是來幫一個師兄取書的。”
“那師兄說,他已經(jīng)和長老說過了,隻是長老今天不在。”
可那看守聽完話,仍舊是一副鼻孔瞧人的模樣。
“師兄?什麼破師兄!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要禦令!”
“我告訴你!我們做藏經(jīng)閣守衛(wèi)的,認(rèn)令不認(rèn)人。”
“別收師兄了,就算是親傳弟子來了,他也得給我禦令。”
“叫不出禦令!就算是金丹乃至元嬰來了,他都別想過去!”
見到守衛(wèi)如此的強硬,那弟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好吧,我讓陳洛師兄親自過來。”
說完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可那守衛(wèi)一聽這名字,原本囂張的氣焰忽然消失了,臉上露出一抹驚恐之色。
他連忙叫住準(zhǔn)備離開的弟子。
“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讓誰過來?”
那弟子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一抹茫然之色。
“陳洛師兄啊。”
“是咱們丹峰的弟子,對吧?”
“不是,是傾顏峰婁輕語長老的徒弟。”
此話一出,那守衛(wèi)的額頭上突然冒出一陣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恐懼之色。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