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聖器,指的自然便是那些品階超越天階的法寶。
而鄭旭先前所想,抓了陳洛,以其為引煉製超越天階的法寶,所指的,自然也就是聖器。
當然,以鄭旭的修為,煉製真正的聖器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甚至在整個人類的修仙曆史之中,曾經(jīng)煉製出過真正聖器的煉器師,一隻手也能數(shù)得過來。
鄭旭在煉器一道上可能頗有天賦,但還沒有到化神境界就能煉製真聖器的
他所想要煉製的,也僅僅不過是個偽聖器罷了。
所謂偽聖器,指的就是其法寶雖然有聖器之勢,但卻無聖器之威力。
聖器一共被劃分為五個等階,分別是:偽聖器、準聖器、人階聖器、地階聖器、天階聖器。
其中,偽聖器和準聖器二者,雖為聖器,但僅僅隻是擁有了聖器的氣勢,沒有聖器的威能。
能煉製這種聖器的煉器師,大有人在,隻是沒人願意這麼做罷了。
這是因為煉製偽聖器和準聖器,所需要花費的精力、材料和時間都會更多,而所得的法寶,威力其實與天階法寶無異。
所以相比於煉製偽聖器和準聖器,煉器師們更傾向於煉製天階法寶。
鄭旭之所以執(zhí)著於煉製偽聖器,則是因為他所煉製的並非是普通法寶,而是本命法寶。
所謂本命法寶,便是與修煉者息息相關(guān),甚至“一命共用”的法寶。
修士與法寶共存亡,修士若死,法寶破碎,法寶若亡,修士亦無法獨活。
若是能煉製聖器本命法寶,他實力必然大漲。
而之後,步入煉氣期,修為反哺聖器,說不定有機會能夠催生法寶進入人階聖器的行列!!
“若是當真是聖器降世,那我便是找不到陳洛,說不定也能靠著收服這聖器,步入煉虛之境。”
想到這,鄭旭頓時動了念頭,也沒有多想,便立刻朝著那雷柱所在的位置殺去。
畢竟他殺入秘境之中,尋陳洛而來最大的一個目的,溯其根源,不就是為了突破煉虛期嗎。
現(xiàn)如今如果能夠拿下那聖器的話,一樣能夠步入煉虛之境。
那找不找得到陳洛,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甚至如果收服了聖器,他便能盡早離開這裏,不用擔(dān)心與陳洛拖得太久後,使自己陷入徹底的被動局麵之己。
而在鄭旭朝著陳洛殺去的同時,秘境之中,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雷柱落下的位置看了過去。
“這雷柱,這威力,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
七聖仙門的幾個弟子看著那道雷柱,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會不會,是楚懷仁師兄?”
一個弟子忽然開口問道。
其他幾人一聽,幾乎想都不想的立刻否定。
“楚懷仁師兄實力雖然強大,手中也有不少法寶。”
“但還不至於弄出那般動靜吧。”
不過其中一個弟子轉(zhuǎn)念一想,卻是又立刻道。
“這動靜雖然不太可能是楚師兄所為,但他看到這情景,說不定也會過去。”
“我們?nèi)サ侥难Y,說不定能夠找到楚師兄。”
其他幾人一聽,也是紛紛點了點頭,於是便朝著落雷處的位置趕去。
與此同時,山洞之中,楚懷仁顯然是關(guān)注到了落雷。
他看著遠處的雷柱,眼神中思緒萬千。
“要不,過去看看?”
可他剛踏出一隻腳,思索一陣後,卻是又退了迴去。
自從當初與陳洛的那一戰(zhàn)後,他身上大部分的法寶,便被陳洛取走了。
現(xiàn)在他手裏剩下的法寶,便隻有那堪堪幾件。
而靠著這幾件法寶的威力,他卻是並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萬無一失。
“這雷柱,整個秘境之中,恐怕任何角落都能看到。”
“若是過去碰到了危險,我恐怕未必能安全脫身。”
想到這,最終楚懷仁選擇了留在原地,沒有輕舉妄動。
於是便這般,他與那些七聖仙門的弟子,再次失之交臂。
……
雷柱幾步外,靈裔看著已經(jīng)被淹沒在雷柱之中的陳洛,眼神之中隻剩下了震驚。
“他到底是在渡元嬰劫,還是在渡仙劫啊?”
“我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呢?”
縱是靈裔活了千萬年的時光,所見天才無數(shù),逆天改命者亦有不少,可如陳洛這般離譜的家夥,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元嬰劫,僅僅是一個元嬰劫,竟硬生生召喚出這麼粗的一道雷劫出來!
他可不記得在他這一生的見聞之中,有誰能夠在元嬰期,便喚出此等強大的雷劫來。
甚至別說是元嬰了,化神乃至煉虛期的雷劫,恐怕都沒這麼離譜。
當然,這離譜指的隻單是雷劫的這體型,直徑怕是都快有十米了。
論威能,自然是不能和化神和煉虛的雷劫相比。
“看這雷劫,怎麼感覺好像沒有停歇的意思,不知道要持續(xù)多久?”
靈裔說著,又忍不住看了幾眼四周。
他能夠隱隱約約感受到,似乎有些不受歡迎的氣息朝著這邊過來了。
“不知道有沒有那小子先前說的仇人。”
“不過就算有,我也幫不了他。”
說著,朝著雷柱中的陳洛看去。
但這倒不是靈裔在故意推辭,不想幫陳洛。
而是他真的沒辦法出手。
他先前在秘境之地中,煉化的土地並不多,一共也就那麼點地方。
然後很不巧的是,陳洛剛剛在他的領(lǐng)地之中吸收他的靈力。
而雷柱落下來的時候,陳洛也沒有避讓的意思。
所以現(xiàn)在,他所煉化的整片領(lǐng)地,都已經(jīng)被雷柱徹底的包圍了。
除非那些家夥敢冒著雷柱的力量,強行突入其中,否則他什麼都做不了。
“算了,能幫就幫,幫不了也沒辦法。”
“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這小子被殺,失去白骨臺罷了。”
靈裔說著,十分的平靜,似乎並不擔(dān)心白骨臺的得失。
其實白骨臺於他而言,確實可有可無。
有了這白骨臺,他確實能夠加快煉化這方秘境的速度。
沒有白骨臺,他無非就是多花費些精力和時間罷了。
而他最不缺的,恰恰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