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你等著!”
“今日之仇,來日必百倍報之!”
那神魂說著,一副“莫欺少年窮”的模樣。
但婁輕語卻是壓根懶得和他扯這些犢子,手中的納魂壺再次發動,準備再次將眼前的神魂收入其中。
可那神魂見到這一幕,卻像是見了鬼一般,嚇得渾身一顫。
最後隻得咬著牙關,惡狠狠的看了婁輕語一眼。
緊接著,原本便近乎半透明的神魂直接消失在了眼前。
婁輕語看到這一幕,原本以為對方隻是動用了什麼秘術,將神魂隱藏了起來。
可當她閉眼感受對方的神魂之時,卻是忽然愣住了。
她確實感受到了對方的神魂,但隻是一瞬間。
前一秒那道神魂離他似乎還很近,可下一秒,便猛地飛到了她能夠探尋到的距離,而且似乎還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逃離這裏。
……
與此同時,黑袍人們的大殿之中。
“噗~”
坐在大陣中間的黑袍人猛地睜開雙眼,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
四周的黑袍人們見到這一幕,臉上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
“你怎麼這麼快迴來了?”
一個黑袍人立刻問道,似乎相比起對方的傷勢,她更在乎為什麼對方這麼快就迴來了。
那吐血的黑袍人一臉的虛弱,臉色蒼白如霜,並且修為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下跌。
“是那個魔女!她在那裏堵我。
他開口說著,額頭上不斷的冒著陣陣冷汗,臉上寫滿了痛苦之色。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頓時嚇得臉色一白。
但那迴來的黑袍人見到這一幕,卻是忍不住咬著牙關問了一句。
“你們,能不能先救一下我?”
聽到這話,黑袍人們這才迴過神來。
一個蓄著白胡子黑袍人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片刻之後,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自爆了神魂?”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團金光注入到他的額頭之中。
黑袍人吸收了金光後,臉色明顯好了些,平複了一下心情後,他看向先前為自己診斷的黑袍人。
“我剛過去,就看到了那魔女,然後就和她交手了起來……”
“她突破大乘期了!”
不等他說完,那白胡黑袍人便立刻問道。
畢竟他們這次為了確保投射過去的人能夠完成任務,所以特意挑選了大乘期修士過去,也就是眼前這個剛剛迴來的家夥。
那人一聽,立刻搖了搖頭。
“沒,她的實力也就合體期的模樣,從氣息看來,頂多不會超過合體期後期。”
聽到這話,幾個黑袍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了疑惑之色。
“那她是如何……”
“我的投射之軀當時還沒凝實,就和她交手了!
“當時我的投射之軀,實力頂多也就是合體期初期的水平!
“被她斬殺的時候,實力都沒能恢複到合體後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投射之軀輕而易舉就被她斬殺了。”
“之後她動用聖器想要囚禁我的神魂,我便自爆了神魂,逃脫了出來,然後以神魂之力沿著投射之力反射了迴來。”
聽完這黑袍人的話,在場眾人都是忍不住沉思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大殿內的氣氛都跟著壓抑了起來。
“她,為什麼攻擊你?”
許久之後,那白胡老者開口問道。
“是認出了你身上的氣息,還是?”
黑袍人一聽,搖了搖頭。
“她沒認出我,甚至可能還沒有恢複這些記憶!
“她當時還問我認認認識她,想來恢複的記憶不會太多!
聽到這話,白胡老者眉頭頓時凝在了一起。
“那她為什麼攻擊你?”
那黑袍人愣了一下,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因為,我先攻擊的她!
“哈?”
黑袍人這一句話,頓時讓在場眾人都繃不住了。
合著是你自己作死先動的手啊?
那黑袍人見眾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頓時有些尷尬,又立刻辯解道。
“我哪知道她的記憶恢複多少了,當時一看到她就慌了神!
“擔心她會突然對我動手,與其落入被動,不如提前動手!
眾人有些無語的看著他,似乎對於他的作為有些不滿。
但白胡老者也隻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罷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也沒用!
說罷,他扭頭看向另一個黑袍人。
“石橫,你帶楚武先下去休息!
“許莫,你安排人去準備行空艦!
聽到高這話,黑袍人們都是不由得一冷,有些意外的看向白胡老者。
“大人,這麼快就安排行空艦嗎?不需要再等等嗎?”
老者無奈的歎了口氣,“此事拖不得,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那黑袍人聽了,也隻得點了點頭。
“那人員的安排?”
白胡老者沉思了一陣,然後緩緩開口道。
“別一下子全過去,安排三分之一的人就行!
說著,又看向被人扶起來準備送下去休息的楚武。
“楚武雖然神魂自爆逃了出來,但就算是神魂自爆,也會殘留下一些神魂在那邊。”
“她若是有提取神魂記憶的秘術,又正好那些殘留的神魂裏有關於神柱世界和其他的秘密,那恐怕過不了多久,等她修為達到合體期圓滿之後,就要去飄離三洲的神柱世界了!
“到時候飄離三洲的神柱世界一開,我們就能夠通過這邊的神柱世界過去!
“要是全都乘坐行空艦過去,結果還沒到地方,她就通過神柱世界過來的話,我們返迴來反而還要浪費不少時間!
那黑袍人聽後點了點頭,沒有浪費時間,離開大殿便開始組織前往飄離三洲的行空艦艦隊。
白胡老者緩緩走出大殿,朝著遠方眺望去。
隻見他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望無際的繁華城鎮。
這城鎮浩大無比,就算是南塵洲、萬青洲和滄瀚洲三洲最繁華的城市加在一起,都沒有這城市的一半大。
白胡老者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笑容。
“隻有她死了,這一切才是永恆的!
白胡老者說著,眼神之中劃過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