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之海上,
一條三帆漁船正在劈碎海麵,朝南行駛。
“嘔”
薑洛看著趴在船舷上,吐得昏天黑地的天生和小紋,
笑著搖搖頭。
暈船是必然的,
想不到一條裂紋虎也跟著湊熱鬧。
吐完後,小紋學(xué)著天生,四肢朝天,吐著舌頭喘息著。
“哢”
一聲脆響,
薑洛伸手捏碎一個如同胳膊般的螃蟹腿,
如同大列巴粗細(xì)的嫩白蟹肉,看到薑洛食指大動。
一連吃了五個這樣的螃蟹,
放在前世,這樣的美食也就在電視上見見。
許久後,
薑洛靜靜躺在船首處,感受著微鹹的海風(fēng)拂麵,
望著湛藍(lán)天空,仿佛忘卻了所有煩惱和不快。
“大人,大人,快看,那就是遺罪島。”
忽然,
左弦處,毛頭驚喜的大喊。
“唰”
一個翻身,來到毛頭身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天際,
一處巨大的黑影匍匐在海麵上,其中,一道巨大的山峰聳立,
四周無數(shù)微不可見的島嶼相鄰。
從毛頭嘴裏,
薑洛早已得知,這遺罪島其實是一個大島,連接無數(shù)小島組成。
兩個時辰後,
漁船緩緩的駛?cè)肓艘惶幐蹫常?br />
岸上有人發(fā)現(xiàn)漁船,頓時,上百人唿喊著朝船舶處湧來。
“毛頭,人多不多?什麼貨色?”
一個滿臉胡子和黝黑壯漢,齜著大黑牙,朝緩緩靠近的漁船喊道。
毛頭一臉慌張的撇了眼身旁的薑洛,
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任何表示後,壯起膽喊道:
“就兩個人,還有一個寵物。”
“哈哈,好,寵物正好宰了下鍋,”大漢大笑兩聲,伸出手正欲抓住船幫。
“吼”
一聲震天的嘶吼後,
小山般的身影從大漢頭頂竄上碼頭。
“啊”
一片哭爹喊娘的叫聲後,
碼頭上頓時隻剩下孤零零的大漢,
雙腿打著顫,看著如石碾般碩大的猛獸頭顱,
一動也不敢動。
“好了,小紋。”
薑洛和天生跳上了碼頭,朝四周望了望。
“畜生。”
一道大喝驟然響起。
一個男子驟然從不遠(yuǎn)處觀望的人群中跨出,
幾個閃爍間,如追風(fēng)逐電來到薑洛麵前,右拳帶著唿嘯,狠狠朝小紋頭顱砸下。
“哼”
薑洛一聲輕哼,前跨一步。
右手化掌為爪,旦夕之間,抓住來人手腕,
右臂用力一抖,
劈裏啪啦聲中,整個人身體骨骼在空中被薑洛抖散,
“唿”一聲,帶著旋飛入海中。
隨手
遞給毛頭一張銀票:“拿去,迴去了,不要和任何人說關(guān)於我的事情。”
毛頭接過銀票,躬身不斷點頭:
“大人放心,小的死都不會說。”
“去吧。”說完,薑洛不再理會這個青年,帶著天生和小紋緩緩朝島上走去。
海港不遠(yuǎn)處,
便是一個淩亂的小鎮(zhèn),所有建築七零八落。
一處酒樓中,
薑洛帶著天生緩緩?fù)崎_門,走了進去,小紋則被他留在了外麵。
嘈雜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
大廳內(nèi)眾人帶著不善的目光盯著薑洛。
好家夥,
遺罪島,不愧是罪犯聖地,
環(huán)視一圈,大部分人都是麵目猙獰,眼神兇狠,一看就非善類。
嘴角微微翹了翹,
誰要是惹他,那便打死好了,這裏,
拳頭便是法律。
“小子,你是哪裏人?犯什麼事了?”
這時,三名敞著胸的壯漢,圍了上來,盯著薑洛,那眼神如同翼忘山脈中的青狼。
薑洛沒有理會三人,和天生徑直走向一張空桌,
坐了下來。
“老板,上菜,隻要肉食。”不遠(yuǎn)處的老板看了三人一眼,卻是不敢迴應(yīng)。
這時,
三個壯漢麵色不愉,緩緩走到薑洛桌旁,
在眾人注視下,
“呸”將一口濃痰吐到了薑洛麵前的餐盤中。
然後,
麵目猙獰說道:“三雄幫在這一片說一不二,小子,給我將盤子舔幹淨(jìng),不然,
打斷你四肢,做成人彘。”
薑洛伸手止住眼冒怒火的天生,緩緩起身,
平靜的看著三人道:
“看來,你們喜歡將人做成人彘,巧了,我也喜歡。”
說罷,
雙手驟然出現(xiàn)在其中兩人頭頂,
筋骨巨力迸發(fā),
兩個大漢被一雙鐵手按下,朝厚重油膩的餐桌上撞去。
“嘭”
一聲巨響,
等兩人起身搖晃下昏沉的腦袋後,
“嘭嘭”又是兩拳,兩個壯漢,如同被巨獸撞上,
從酒樓厚實的石牆上撞飛到了外麵。
“啪”
伸手握住最後一名大漢襲來的拳頭,右膝化為鐵錘狠狠砸在胸口,
整個人隨著鮮血噴出,
頓時癱軟在地。
“噠噠”薑洛右手拽著大漢,如同死狗般將他拖出了酒樓。
此時,
街上兩名大漢已經(jīng)昏厥過去,
“噌”
薑洛探手取出背後戰(zhàn)斧,一道光影閃過。
震天的慘叫聲中,
三名大漢頓時被削成了光禿禿的肉棍。
“天生,把他們擺到街口去,
一家人麼,就要整整齊齊。”薑洛朝身旁天生吩咐。
“好嘞。”天生興高采烈的張開大手,提起三個人,
擺到了小鎮(zhèn)入口處。
薑洛隨即和天生又進入了酒樓,
這時,
酒樓內(nèi),
所有人都帶著溫和的目光看著薑洛。
“嗬嗬,天生記住了,這世道,
就是婊子,隻有對實力強的人才能展現(xiàn)出溫柔。”
酒樓內(nèi),薑洛和天生大口吃著,
不斷點頭,這個酒樓看著不行,飯菜味道卻是不錯。
吃完後,
兩人就在酒樓內(nèi)住了下來。
半夜時分,一陣嘈雜聲,打斷了薑洛和天生修煉。
“吱”
薑洛推開窗戶,
外麵數(shù)百人拿著火把,將整個酒樓圍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隨後,
薑洛帶著天生和小紋,慢悠悠下了樓。
大廳內(nèi),
已經(jīng)端坐一人,身旁分列著數(shù)十人。
座上,一個身材魁梧,臉上一道橫貫上下刀疤的男子,正盯著薑洛緩緩而來。
“看來,你要麼有武道實力,要麼有深厚背景。
你到底是什麼人?
讓我瞧瞧你是過江龍,還是竄塘蛇。”
薑洛找個椅子和刀疤男子麵對麵坐下,
“不錯,比你那三個手下強,懂得察而後動。”
刀疤男仔細(xì)打量著薑洛,
許久後說道:“三個四品,三招全部廢掉,你至少是五品。
如果我不計前嫌,你願不願意來我這做二當(dāng)家,
咱們聯(lián)手,以後這一片隻有我們說了算。”
薑洛聞言,不由心中暗笑一聲。
微微搖頭道:
“這裏,太小了,恐怕滿足不了我的胃口。”
(第一百六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