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晨霧彌漫。
軍營內一片寂靜。
沙沙沙----
密集的腳步聲在營寨四周響起。
哢哢哢----
隨著四周營寨木牆被推倒,數萬大夏軍士,挺舉長槍戰斧,出現。
進入軍營的每個大夏軍士皆帶著疑惑不解。
昨夜。
廝殺聲震天。
遠在十幾裏外,大夏軍營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直到黎明時分,喊殺聲才徹底沉寂。
“孔將軍,很奇怪?這些盔甲很多都被斬成兩段,殺人者應該是一把劍。
可那些屍體哪去了?血液都少的可憐。”
軍陣中。
執劍而行的蕭濟警惕觀望四周。
對身旁的領軍將領孔什低聲說出自己疑惑。
孔什蹲下。
仔細端量腳下空蕩蕩的青丘盔甲。
盔甲內空無一物,斷裂處光滑平整,內襯中隻有些許爐灰般黑色灰漬。
“蕭兄,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青丘都是被一個人斬殺的?”
孔什一句話。
讓蕭濟神色愈發凝重,目光掃過四周散落一地的殘甲,斷槍。
軍士在軍營不斷深入。
這時。
晨陽升起,在軍營內瀉下。
薄霧快速消弭。
忽然。
最前方軍士停下,目光呆滯看向了軍營中央的校場點將臺上。
寬闊的校場上。
黑色盔甲堆起十幾米高。
顯然,這裏才是整個軍營戰鬥最激烈的地方。
蕭濟,孔什眾將默然無言。
“報,將軍,整個軍營沒有活人。”
耳旁響起軍士大喝聲。
蕭濟右手扶劍,虎視眈眈環顧四周,“眼前這些盔甲的數量,與青丘軍差不多。
能逃走的估計也沒多少。
高手。
絕對是可以比肩陛下的高手。”
“立即傳信陛下,和岐關附近出現神秘高手,一夜之間,屠盡數十萬青丘軍。”
孔什落下。
身旁副官掏出紙筆剛要記錄。
“孔什,不用了!”
一道嘶啞聲音響起。
嘩啦!
寂靜的氛圍下。
這一嗓子,讓上萬軍士下意識挺起手中兵器。
霹靂啦啦!
盔甲堆砌而成的小山陡然崩塌。
一抹青色身影緩緩從山中現身。
“陛下!”
蕭濟與孔什眾人失口驚唿。
-------
錫白城。
皇宮大殿內。
大乾皇帝,任 家長老,以及一眾武者或坐,或站。
皆看向任天運手中的一封密信。
許久後。
任天運皺眉看向眾人。
“昨夜,鍛玄門商冉和夏皇交過手了,兩人隻對轟一拳,不分勝負。
商冉沒信心留下夏皇。
消息確鑿,任家弟子任昊空親眼所見。”
“咦?”
大殿內有人驚疑出聲。
唰!
任家長老任公友起身,負手踏前,“這個消息可以證實,夏皇的確是達到了煉體極境。
諸位。
在天元大陸出現一名煉體極境,代表著什麼,不用老夫多說了吧?
你們也不用說什麼煉體在玄靈隻是入門之類的廢話。
現在這裏就是天元。
除非,你們能打破天元大陸的天地規則。
不然,還是得好好籌劃一番為好。”
當!
一聲鋼鐵交鳴的聲音響起。
一名黑衣,黑甲的壯碩男子雙拳在胸前狠狠一撞,“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了一個蠻荒之人?
為什麼要約在一個月之後?浪費時間。”
任公友眉毛微蹙,“司空兄,這不僅是夏皇的問題,還涉及到兩個帝國的安穩。
一月之後。
所有事宜準備妥當,便可一擊奏功。
之前種種失敗,都是因為操之過急。
我勸諸位還是莫要小看了對方。”
“哼!”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大殿一角。
一名斷臂男子臉色不愉,睜眼看向了任公友,“任兄,此次兩族聯手斬除夏皇。
是我們兩族族長親自商定之事。
你不要橫生枝節。”
說話的斷臂男子。
赫然是從安溪城逃迴家族的巫倫堂。
“哈哈哈!”
任公友大笑,“放心,巫兄,我已經有定計,至於任家,定會助你們奪迴青丘。”
隨後。
任公友快步走到大殿地圖前。
手指其中一點,“雲流莊園,一月時間足夠布下陣法,加上我們這些人。
煉體極境又如何?也必難逃脫生天。”
“若是那夏皇不來怎麼辦?”
大殿內有人質疑。
“那就找一個他不得不來的理由!”
任公友笑看眾人。
巫倫堂皺眉,片刻後緩緩點頭,“這件事,由我親自辦,到時候,薑洛必來。”
噠噠噠----
這時,腳步聲響起。
大乾二皇子任元明快步走來。
“長老,最新的情報,夏皇帶領五萬重甲騎兵,趕往昌垣府,南壺關。
同時,大夏與大京宣戰。
理由就是夏皇查明,安溪城登基大典上的刺殺與大京有關。”
“好!”
大乾皇帝任天元撫掌起身。
“大夏終於要對大京動手了,正合我意,無論他們兩個勝敗如何,得利者,必是大乾。”
許久之後。
大殿朱門打開。
一行人魚貫而出。
任元明最後走出大殿
捏了捏手中一張密信後瞇眼看向烈日。
“天下變,妖孽出,這些治國良策,豈是一個單純的武夫能想出來?
唉,恩恩怨怨 ,都止步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