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墨義洞府外。
左橋站在樹冠上傻了眼。
空空蕩蕩的山穀裏,隻有幾頭野獸竄行。
“人呢?都哪去了?”
這段時間。
左橋一直躲在距離墨義洞府不遠(yuǎn)處的山洞內(nèi)。
每天都過來瞧幾次。
準(zhǔn)備隨著接應(yīng)薑洛。
隻是兩個時辰的功夫。
墨義洞府消失,連同山穀外那些武者也一個都不見了。
嗚嗚--
樹下。
小紋同樣瞪著清澈的眼神一臉懵逼。
頭頂上。
月翼蛟藏在厚實的毛發(fā)中,抱著一塊肉幹啃著,神情呆萌,不明所以。
“不好,難道被任家捉迴去了?”
左橋沉思片刻。
想到了最壞的一種情況。
“不行,得確認(rèn)一下,喂,你們兩個跟我走。”左橋跳下樹幹,沿著山脊狂奔。
身後小紋緊緊跟著。
左橋不敢飛行。
生怕有跟任家認(rèn)識的先天武者把蹤跡告訴任家。
兩天之後。
樓浦城!
任家位於整個環(huán)瑯州中西方向。
樓浦城是距離任家最近的一座城池,歸任家管轄。
一座小酒館矗立路旁。
腳步聲起。
風(fēng)塵仆仆,一身普通勁裝的左橋走入酒樓。
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老丈,我聽說環(huán)瑯州外罡第一的武者與任家有仇,這是真的嗎?”
酒館不大。
老板就是一個老頭兼職小二。
上菜的功夫。
左橋裝作好奇隨口問道,同時將一枚靈幣放在桌上。
老頭頓時來了興致:
“客官,當(dāng)然是真的了,我一個遠(yuǎn)方的侄子的老婆的弟弟在任家當(dāng)靈農(nóng)。
兩天前。
任家召迴了所有外罡以上的弟子。
聽說在整個環(huán)瑯州找人呢。”
左橋眼中精光一閃。
“老丈,你知道這任家在找什麼人吶?”
“客官,老朽人微,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您可以找那些武者打聽一下。”
左橋沒有再問。
任家是在找他?還是在找薑洛?
不得而知。
如酒館老板所言,左橋還是得找個任家的人來問才行。
“你們幹什麼?”
左橋剛剛踏出酒館。
街道上。
頓時響起尖叫聲。
左橋皺眉看去。
一輛馬車被十幾名武者圍在街道中央,車轅上,兩名麵容姣好的女子帶著驚恐之色抱在一起。
路旁不少路人圍觀。
十幾名武者中。
左橋看到其中大半武者身形魁梧。
盔甲下的麵容猙獰。
露出尖耳或者各種獸類器官。
環(huán)瑯州靠近拓蒼山。
越過拓蒼山,便是蠻族最大的聚集地。
這導(dǎo)致環(huán)瑯州內(nèi)很多家族都招募蠻族戰(zhàn)士作為家族衛(wèi)隊。
這時。
一名武者出列。
眼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淫光笑道:“姑娘,我們?nèi)渭以谡胰耍覒岩赡銈兣c任家敵人有關(guān)。
你們跟我迴任家接受調(diào)查。
隻是簡單盤問幾句。
若你們是無辜的,任家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嘿嘿嘿!”
四周蠻族武者發(fā)出低沉猥瑣的笑聲。
馬車上兩名年輕女子瑟瑟發(fā)抖,“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大人明鑒。”
左橋看著這一幕,右手手指不斷抖動。
猶豫片刻。
便欲轉(zhuǎn)身離去。
嘭!
武者一拳砸出,將車轅砸斷,也讓左橋的目光再次投來。
“啊!”
驚唿聲中。
兩名女子跌落馬車。
被任家武者抱在懷中。
任家武者大笑,摟住不斷掙紮的女子:“我自然會明鑒,而且還會細(xì)細(xì)查驗。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我保證,明天你們就會求著我留下來。”
“哈哈哈!”
四周蠻族武者頓時發(fā)出唿哨和大笑。
街道旁。
不少路人眼底透著憤恨目光,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兩名女子被強(qiáng)行掠走。
樓浦城是任家的地盤。
沒人願意惹火燒身。
噌!
一道劍光從天而降。
刺啦!
十幾名蠻族戰(zhàn)士陡然定在原地,咕嚕嚕,旋即,一顆顆腦袋掉在了地上。
“啊!”
尖叫聲響徹街道。
一柄長劍抵在任家?guī)ь^武者喉嚨。
“任家派人在找誰?”
左橋眼中示意兩名女子離開,冷峻的目光直視對方。
任家武者臉色煞白,“劍宗的左橋,還有薑洛,前輩饒命,我不敢了。”
呲!
話音剛落。
長劍刺穿對方眉心。
下一秒。
左橋化為一道靈光,朝樓浦城外飛去。
一個時辰後。
幾十名任家弟子圍在酒館四周,酒館門口,並排躺著十幾名任家武者的屍體。
任去非坐在酒館長凳上。
酒館老板跪在腳下。
磕著頭顫聲道:“大,大,大人,那武者詢問了任家在找誰,老朽迴應(yīng)不清楚。
對方就離開了。
大人明察,老朽並不認(rèn)識對方。”
聽到酒館老板的話。
任去非眼眸微動。
許久之後。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難道,他們不在一起?這就有意思了。”
------
日月城!
夕陽餘暉灑滿整座城池。
這座環(huán)瑯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城內(nèi)人群鼎沸,開始了每天的夜生活。
邦邦邦---
敲門聲在城東一處獨棟小院響起。
薑洛皺眉。
左右看看,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院內(nèi)。
片刻後。
薑洛坐在樹下石凳上、
目光透過星空,眉頭深深皺起。
想不到自己一路潛行迴到日月城,最壞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
雨化魔能在墨義洞府找到他。
十有八九追尋到了範(fàn)流錦的蹤跡。
以對方亦正亦惡的性格,恐怕範(fàn)流錦兇多吉少。
“範(fàn)流錦,是我害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雨化魔的腦袋放在你墳前。”
忽然。
薑洛目光看向院門。
邦邦邦---
幾息後,有人敲響了院門。
嘎吱!
院門自動打開。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門口之人拖了進(jìn)來。
借著月光。
薑洛才看清楚。
敲門的人是曾經(jīng)在日月城給他做導(dǎo)遊的小男孩,阿坤。
“阿坤?你怎麼會來這裏?”
阿坤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
連忙低聲道:“大俠,你趕緊離開日月城吧,這裏有好多任家還有巫家的人都在找你。”
“嗯?”
薑洛眼眉一跳:“阿坤,你知道我的身份?”
阿坤學(xué)著武者抱拳,“您是大俠薑洛,我阿坤雖然隻是小人物。
但大俠從來都沒有小看過我。
阿坤可不會做那忘恩負(fù)義的壞人。
大俠。
我每天都會來這裏敲一敲門,就是怕大俠迴到這裏,被那任家發(fā)現(xiàn)。”
“嗬嗬!”
薑洛看著阿坤瘦小的身體硬擠出幾分江湖氣,不由失笑。
嘩啦!
數(shù)千枚靈幣放在了桌子上。
“阿坤,我的事情你不要摻和了,這些靈幣夠你生活,以後不要再來了。”
阿坤有些不好意思。
“大俠,我不是因為靈幣。”
薑洛將靈幣裝在袋子裏,塞到對方懷中。
“阿坤,我不希望你出事。”
“嗯,我聽大俠的話。”
阿坤點點頭。
拎起袋子,朝薑洛彎腰鞠躬後,轉(zhuǎn)身離開小院。
一炷香後。
薑洛正要起身離開。
邦邦邦---
“大俠!”
門口再次傳來阿坤的聲音。
薑洛開門。
阿坤麵色驚慌。
喘息著說道:
“大俠,任家剛剛傳出一條消息。”
“您的朋友,劍宗弟子左橋和妖寵被抓到了任家。”
哢!
院門把手被薑洛大手一把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