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
擎天巨掌不斷下降。
霞光結界在巨掌下,丈丈崩裂。
界外的人瞪大了眼睛。
薑洛抬頭看一眼天空落下的巨掌。
神色平靜朝對方抱拳:
“皋塗國五皇子,抱歉,你我本來沒有恩怨。
不這麼幹,我別無他法!
“我是六皇子徐安知。”青年眨巴一下眼睛,雙眼好奇打量薑洛。
“呃?”
薑洛一愣。
眼眉皺起:“六皇子?琨瑤不是要嫁給五皇子?”
徐安知興奮的舔舔嘴角。
“一個女人而已,他懶的過來,隻有我最閑,喂,你不會是想要搶親吧?”
這家夥竟然沒有一點覺悟。
眼中露出了吃瓜的興奮表情。
薑洛神情一怔
徐安知瞥一眼白玉臺,“果然是搶親啊,哈哈哈,想不到真有這種事情發生。
厲害。
啊哈哈哈,敢從皋塗國手上搶人,有趣!
徐安知笑的前仰後合。
“你誤會了。”
薑洛拳頭凝聚靈氣。
此時。
樓車四周。
妖獸,法相環伺。
兩名侍從站在六皇子身旁,眼中殺意盈出。
薑洛眼眉一垂,“六皇子?也夠用了!
說罷!
身形一閃。
一方拳印轟向徐安知。
“大膽!”
身旁兩名侍從怒喝,轟,磅礴的真元宛如海浪轟向薑洛的身體。
隻是薑洛那身體依舊如虛幻的影子般。
能夠瞬間蕩平樓浦城的恐怖真元,再一次從薑洛上穿身而過。
堂堂的天象強者。
竟然對近在咫尺的薑洛無可奈何。
琉璃拳印即刻臨身!
一名侍從想要扯著六皇子徐安知後撤,卻一把抓了空。
兩人目眥欲裂大吼:
“六皇子!”
徐安知卻依舊沒心沒肺瞪大了眼睛:“誤會?能不能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對拳印毫不在意。
咻!
拳印轟在徐安知身體剎那,化為靈氣消散。
薑洛閃身來到他身旁。
大手伸出。
一把扣住了徐安知肩膀。
此時。
這天巨掌距離薑洛樓車已經不足十丈。
“退下!”
薑洛扯著徐安知。
昂頭大喝一聲。
嗡!
巨掌陡然懸停在了樓車上方。
薑洛凝視巨掌。
眼神決絕。
巨掌每一條紋路都清晰無比。
甚至那掌緣處的寒毛都如巨木根根豎立。
薑洛此刻像極了那五指山下的孫猴子。
徐安知拍手:“都退下。”
擎天法相。
七境大妖緩緩後退。
“小子,你知不知道手上的人是誰?”蒼老的聲音在上空響起。
“皋塗國六皇子,也是籌碼!”薑洛昂然不懼喝應。
他一路從翼忘山脈走出來。
生生死死。
早已習慣了這種危局。
“有意思,可惜,你害的老夫沒了一顆玄黃補天丹,這筆賬,葉家記在頭上了。
六皇子稍安勿躁。
他隻是要用你來交換一個人而已!
話音落下。
嗡!
靈氣巨掌迅速變淡,眨眼消失不見。
“薑洛,你要求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以後,我們兩清,記住你的承諾!
天空中再次傳來聲音。
自始至終。
這個神秘的強大陣法師都沒有露出真麵目。
“多謝!”
薑洛高喝一聲。
嗡!
高空之上。
火雲緩緩散去。
那遮天蔽日的巨大圓形法陣隱入虛空。
霞光與結界消失。
薑洛扣住徐安知,直麵白玉臺。
眼眉一挑。
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徐安知:“你居然不會武道?”
徐安知嗅了嗅鼻翼。
“有什麼奇怪的?誰規定我必須練武了?喂,聞到了太清紅雲的味道。
能不能拿出來喝一口。
我對你的故事非常感興趣!
薑洛抽抽嘴角。
不再理會對方。
一聲暴喝:“任虛懷,你知道我要幹什麼!放了左橋,六皇子就沒事。”
白玉臺上眾人愕然。
姬芷皺眉問道:“任家主,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眾人都不明所以。
紛紛投來目光。
任去非沉聲解釋:
“諸位,薑洛原本是我任家小南界內一名武者,後來,此人憑借著一些機緣。
在小南界內屠戮任家,巫家數十弟子。
並且。
搶走了任家留在小南界內的器神宗遺物!
“什麼?你們任家在小南界找到了器神宗的遺物?難道是屠魔甲?”有人驚唿出聲。
任去非點點頭:
“不錯,薑洛不知用什麼辦法來到玄靈界,與劍宗弟子勾結。
暗中殘害我任家弟子。
墨義洞府中。
他與劍宗弟子演了一出假死脫身的戲碼。
我任家便散布一條消息。
說劍宗弟子被我任家拿下,這薑洛上當,才有了今日之事。”
一番解釋。
眾人恍然大悟。
看著薑洛的眼神閃過不同神色。
“敢為朋友舍棄生死,不管薑洛何人,這一點,我葉風佩服!
葉風一句話。
惹得任家弟子臉色不滿。
但又不敢發怒,隻能硬生生吃下這個癟。
姬芷歎息一聲。
不知該說什麼。
這一下,就算她還想要拉攏薑洛,也徹底沒了機會。
一旦幫助薑洛。
便是與皋塗國為敵。
就算師尊那一關也過不了。
“他怎麼敢?”
“膽大包天,那可是皋塗神國的皇子,就算任家主放了他,便以為沒事了嗎?”
“他真正的麻煩來了!
白玉臺上。
所有人都在驚詫薑洛的膽子之大。
此時。
任虛懷深吸一口氣。
臉色陰沉大喝:
“任家並沒有扣下劍宗弟子左橋,放了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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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浦城外。
驚天動靜。
吸引了四周不知多少武者前來。
人群中。
“任家並沒有扣下劍宗弟子左橋,放了六皇子。”
剛剛趕來的左橋聽到任家主這句話。
頓時一臉懵逼。
“薑洛?什麼時候任家扣下了我?”
旋即。
他眼睛瞬間瞪大。
樓車上。
薑洛扣住一個陌生青年。
四周有無數任家武者。
目露兇光的兩座擎天法相!
七境大妖!
“嘶,臭小子,你這是捅了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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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浦城外。
薑洛皺眉看向任虛懷。
“任虛懷,現在,我就要見到左橋!”
任虛懷臉色越來越難看。
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並不好受。
千算萬算。
沒算到薑洛敢對皋塗國皇子下手。
沒算到六皇子會代替五皇子過來。
更沒算到會有神秘陣法師助陣。
種種巧合。
才出現了眼下的局麵。
今天。
任家的麵子算是丟盡了。
活了萬年之久。
任虛懷從未有今天這般憋屈。
但看著六皇子。
任虛懷也隻能將這一口氣,生生吞下。
唿!
深吸一口氣。
任虛懷剛要開口解釋。
“喂,臭小子,你要見我?”
突兀的喊聲響起。
嗯?
薑洛陡然轉頭,神情僵住。
虛空中。
左橋正用同樣懵逼的神情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