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彭城。
此地乃徐州中心,也是這徐州最為繁華的地帶。
不過原本繁華熱鬧的彭州城,如今卻到處都是巡邏守衛。
大多數的百姓見著這個陣仗,也是大氣都不敢出,連連的躲在了家中院內。
隻有一部分被選中的百姓,去了那中心廣場聚集。
“聽得那十四殿下要稱王了捏,那可是仙島高徒。
若是如此,仙島說不定會在這裏招收徒弟,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那修行的才能。
若是能成的仙,那可是美事,村口的王寡婦不就能嫁給我了。”
卻見一處客棧內,裏麵原本是村外前來彭州做絲綢生意的。
遇上了這等事情,自然是不能在出去了,故而在客房裏麵互相瞎聊著。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這生意還不是一樣的做。”
說到這裏的時候,看著首先說話的那人那大肚腩,也是笑道:
“你這模樣還想要成為仙人呢?還不如死了去躺仙人板板。”
此話一出,倒惹得了房間裏麵的眾人哄堂大笑。
不過笑了之後,卻也有些擔憂,另有一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聽得那些仙島弟子,也不是那麼不食人間煙火,而是貪得無厭。
我嶽父家就被仙島弟子給搶了,還好最近那些仙島弟子收斂了許多。
不然我們也不會進城。
聽得他們說,許多受到仙島迫害的百姓也都得到了補償。
或許那些弟子已經得到了懲罰了。”
“嗬嗬,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我聽那酒樓的說書先生說的,這一切都是上麵仙人爭鬥。
那仙島弟子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哪怕是些隱世門派都見不下去了。
故而那些大人物在上麵互相做過了一場,仙島恐怕是輸了,這才收斂了幾分。
不然恐怕我們的生意也沒這麼好做。”
聽得那這年輕人的話語,又有一人皺了皺眉:
“倒似聽你這樣一說,我好就沒有見到酒樓裏麵的說書先生了。
恐怕這說的是實情.....這才讓那些人閉嘴了。
哎,也不知道這十四皇子稱王,對於我們來說,到底算不算好消息。”
“管他呢?聽說現在的皇帝陛下,修煉邪法,是把大皇子害死了。
這十四皇子才同仙島一起想要為皇兄報仇,大義滅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反正我們也決定不了,來喝酒。”
說罷,諸位也就舉起酒杯,大口喝著。
而此時的彭州中心,廣場之上。
已經由巨石建造了一座通天高塔,莊嚴而立。
祭臺上擺放著一柄長劍,劍柄之處,雕刻著龍首。
劍身卻泛著金光,看起來神聖無比。
是鑄芒真君為了這一次十四皇子的登基,專門煉製出來的仙器。
不過對外麵的說法,自然不可能說是煉製的。
而是說是十四皇子有德,此乃天賜之物。
此時十四皇子身著一襲暗紋黑袍,那黑袍上隱隱繡著的暗金龍紋。
而在他身後,就是仙島的幾位天人了。
再往後,就是各大武林勢力,世家,乃至於各個地方的郡守長官。
或身著戎裝,或身著素服,每個人對於十四皇子登基,都有不同想法。
而在十四皇子側麵,還有許多的道士,手中持著禮器。
“吉時到。”
隨著一陣聲音,周邊傳來了低沉而莊重的吟唱聲中。
十四皇子聽著這聲音,穩步踏上祭臺,麵色堅定。
不過心中卻有一絲絲異樣,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稱王。
因為他母族雖然不差,但是也算不得顯赫。
而後又被仙島招為了弟子,從此開始一直修行。
所以他認為他一直是一個仙島弟子,而不是一個皇子。
從來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去搶奪那個皇位,大概率也輪不到他。
因為就算是登上皇位,又有什麼作用,生老病死,哪怕是九五之尊也抵擋不住。
隻有仙人的長生才能邁過這一切。
但是事與願違,這大乾的局勢風雲變幻,發生了實在是太多的事情了。
如今哪怕是仙島,也居然也上前插手了。
不過十四皇子前麵雖然有些不太情願,認為此事可能耽誤自己修行。
但是從這段時間來看,自己身份,讓自己得到了更多資源和權利。
反而就沒有那麼抵觸了,甚至心中還有一絲淡淡的竊喜。
畢竟那麼多兄弟拚死拚命都沒有得到什麼機會,而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就稱王了。
想到這裏的十四皇子登上了高臺之上,俯瞰著臺下攢動的人群,豪邁之情在心中翻湧。
他有力地握住長劍,猛地向前一指。
頓時,天空仿佛被利劍劃開,萬道金光破雲而出,如神聖之光柱般傾灑在他的身軀之上。
他微微仰頭,目光如炬,聲音沉穩而有力地響起:“今之世,昏君無道,修煉邪法,與妖魔沆瀣一氣,生靈塗炭。
今以蒼生之願、天地之召,登上這齊王之位。
吾等在此盟誓,必傾盡所有與之抗爭,還蒼生以安寧。”
此話一出,下方聚集的百姓先是片刻的寂靜,但緊接著,如潮水般的歡唿聲猛地爆發出來。
“齊王萬歲!齊王萬歲!願為齊王效死!”
當然這些百姓到底是不是自願說出如此之話,就不好說了。
聽得了齊唿之聲,十四皇子右手握住了長劍。
輕輕一劃,那鮮血就從天空祭壇之中滴落。
卻見這血入了地脈之中,整個被十四皇子掌握的三州的地脈都散發著金光。
似乎要朝著十四皇子的方向聚攏。
仙島當然也得到過那皇室的“金帝禦龍訣”。
也就是大興國主手中的那份,讓十四皇子兩者皆修,也並不算什麼難事。
故而這地脈,似乎開始在十四皇子的操控之下,開始脫離大乾龍脈。
“成功了嗎?”
藏在虛空之中的長生真君看著這一幕想道。
隻能說這趙家的血脈是真的融入了大道之中,隻要你實際上掌控了大乾的地盤。
那麼就能夠將這部分龍脈剝離出來。
想來這就是為何大乾皇室,從來不會封王的原因。
恐怕這也是為了大乾內部出現了昏庸的皇帝,讓其他的皇室子弟,有能力討伐的手段。
至於誰勝誰敗,對於血脈來說,根本不重要,隻要勝利的是他們趙家血脈就可以了。
不過就在長生真君思索的時候,京城之中卻迸發出了一股力量。
將三州之地的龍脈重新鎮壓了一部分,讓十四皇子並沒有得到完全的龍脈之力。
“是並沒有完全掌握三州之地嗎?”
長生真君立馬明白了這一切,想要掌握這些龍脈,恐怕要完全掌握這三州之地才可以。
現在三州還有一些沒有臣服的地方,導致了京城還能鎮壓這部分的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