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實力不對等的形勢下,紅花會不得不尋求其他的出路。
最後,在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的竭力推薦下。
陳家洛和紅花會剩餘的成員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假意投靠滿清朝廷,暫且在韋小寶麾下效力。
這樣做既可以確保韋小寶的安全,又能借機建立功勳,以便在滿清朝廷站穩腳跟。
畢竟一旦掌握權勢,無論是推翻滿清王朝,還是向楚流風複仇,都將變得更為輕鬆。
得益於韋小寶的極力舉薦,化名李向東的陳家洛如今已榮任曹州總兵之職。
經過精心的易容裝扮,陳家洛成功地瞞過了滿清的背景審查,順利地頂替了真正的李向東。
此外,韋小寶憑借其人脈和巨額財富,助力陳家洛成功地隱藏了真實身份,使其得以輕鬆過關。
如今他手下也算是有了幾千兵馬,雖然數量不算多,但好歹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這讓他在朝堂和江湖上有了一定的話語權,同時也引起了朝廷高層的關注。
然而,這些兵力卻麵臨著一個棘手的問題——曹州府地處於山東道,而那裏正是金蛇營活躍的地方。
金蛇營的勢力日益壯大,他們鬧騰得十分兇猛,給當地帶來了不少麻煩。
他們四處劫掠富戶、打劫官銀,甚至還攻打縣城,鬧得人心惶惶。
可關鍵在於,他們與袁承誌一樣,都屬於反清複明的陣營。
大家有著共同的目標和理想,所以陳家洛根本不可能真的和袁承誌他們真刀真槍地幹起來。
畢竟,他們都是為了推翻清朝統治而奮鬥,彼此之間存在著一種微妙的關係。
麵對這種情況,陳家洛隻能采取被動防禦的策略,盡量避免與金蛇營發生正麵衝突。
他命令手下加強對城池的防守,同時派人暗中監視金蛇營的動向,以便及時做出應對。
然而,這樣的做法並沒有解決問題,反而讓康熙皇帝對他產生了不滿。
就在這時,康熙皇帝下旨,嚴厲申飭陳家洛圍剿逆賊不力。
陳家洛接到聖旨後,心中一陣無奈。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有所行動,否則將會失去狗皇帝的信任。
於是,他本來決定準備親自率領一支精銳部隊前往金蛇行談判,試圖解決目前這個難題。
但他心裏清楚,這次行動充滿了風險和挑戰……
金蛇營到處在山東道攻城掠地的行動,陳家洛圍剿不力被申飭。
這個突如其來的壓力讓陳家洛感到非常無奈。
如果不是韋小寶在朝廷中替他說話,為他求情,恐怕他剛剛獲得的總兵之位就會因為這次的失誤而被剝奪。
陳家洛心中暗自盤算,決定讓紅花會的手下假扮成自己,接受韋小寶的邀請一同北上寶親王府。
這樣一來,既可以保護韋小寶,又能尋找機會挑撥弘曆和康熙之間的關係,引發他們的爭鬥。
隻要成功挑起這場爭鬥,便能轉移來自金蛇營的壓力。
給滿清創造一個更加混亂兩王相爭的局麵,從而自己趁機與金蛇營聯手,坐收漁翁之利。
然而,就在陳家洛思考的時候,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憂慮。
原來,他竟然在這裏遇到了紅花會的生死大敵——楚流風!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更糟糕的是,他今天並沒有易容。
如果這件事被楚流風傳揚出去,傳入康熙的耳朵裏,那麼他辛苦建立並鞏固的李向東曹州總兵的身份,將麵臨徹底暴露的危險。
紅花會這些日子來一直在精心策劃和經營,所有的努力都有可能因此付諸東流。
想到這裏,陳家洛感到一陣焦慮和不安。
但是陳家洛最擔心的人卻是韋小寶。要知道,作為漢人,他可是滿清最高層的“細作”。
他的價值和地位都是無可估量的。如果因為這件事情把韋小寶牽扯進來,那陳家洛可就真的無法心安理得了。
紅花會和天地會一樣,都是反清複明的組織。
陳近南對陳家洛這個年輕有為的後生非常賞識,所以才決定把天地會在滿清的最大臥底透露給他。
然而,如果因為楚流風的事情讓小寶受到牽連,陳家洛都不敢想象下一次見到陳近南時該如何麵對他。
一想到這裏,陳家洛此時就感到很糾結恐慌。
這次路途遙遠,手下的精銳也沒能帶過來,不然若是有個幾百軍士,還能和楚流風拚一拚。
目前就他和駱冰,楊成協,文泰來四位高手,上次姑蘇城一戰,本是圍剿蕭峰這個惡賊,最後出場的卻是楚流風這奸人。
導致紅花會基業毀於一旦,如今在場的就當初的幸存者。
這還是女劍神阿青碰巧在那附近的原因,不然紅花會可能那次就已經消失於江湖之中了。
每每想到這些,陳家洛就夜不能寐。曾經一度懷疑是自己領導能力的問題,不應該貪圖圍殺契丹人蕭峰,為民除害的虛名。
就不會出現天殺的楚流風。眾兄弟姐妹就不會被殺。
就在陳家洛反思之時,同為紅花會當家人,文泰來心裏可謂是五味雜陳。
那個夜晚,楚流風當著他的麵,在床上肆意玩弄欺辱他的妻子駱冰。
他無法忘記那一幕,駱冰的尖叫聲和求饒聲仿佛仍在耳邊迴蕩。
他心中充滿了憤怒、羞愧和自責,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痛苦不堪。
偏偏作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他卻拿楚流風這惡賊毫無辦法。
他曾經試圖與楚流風搏鬥,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楚流風的武功高強,他根本不是對手。
而且,每一次與楚流風的交鋒,都會導致紅花會的死傷慘重。
這事還不能到處說,不然妻子駱冰的名聲毀了不說,自己頭頂一片綠,又能好到哪裏去。
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被傳揚出去,駱冰將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她將成為眾人議論的焦點,名譽掃地。而他自己也將成為人們嘲笑的對象,被視為無能之輩。
所以,他隻能選擇沉默。他把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深埋在心底,獨自承受著這份沉重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