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吳應熊對此毫無察覺,依舊沉浸在與楚流風交談的氛圍之中。
兩人表麵上看起來就如同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一般,相談甚歡。
他們談論著江湖中的種種奇聞軼事,從某位大俠的傳奇經曆到某個神秘門派的武功秘籍;
同時還時不時穿插一些朝廷中各個勢力代表人物之間發生的趣聞異事。
周圍伺候的姑娘和侍女看到這般情景,都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誰能想到這看似和諧融洽的場景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陰險惡毒的陰謀呢?
到了此刻吳應熊也徹底放下心來,隻道是真的兩位康熙身邊的紅人,單純的請自己喝個花酒。
喝著喝著他就不正經了,手已經伸進了杜三娘的衣襟之中,杜三娘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做一行,要愛一行,雖然吳應熊行為實在是粗魯不堪,可是一想到他身份,也隻能默默承受這份痛苦。
感覺氣氛也差不多了,吳應熊扶著杜三娘就往裏屋床榻而去,這雅間是一處套間,裏麵極為寬敞,還有幾個房間。
韋小寶不懷好意的問道:“看來世子爺對這花魁極為滿意呢。今晚說不得要好好放縱一二。”
楚流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開口說道:
“哈哈,那是自然!既然此次要招待的乃是世子爺這般尊貴之人,咱們必然得用上最高的規格才行啊。”
說罷,他與對麵之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隻見楚大官人臉上浮現出一副心領神會、你知我知的神情來。
見到楚流風給出這樣明顯的暗示,韋小寶心中原本緊繃著的弦瞬間鬆弛下來。
畢竟這吳應熊之事若是能夠順利解決,那麼至少建寧公主便可以安安心心地出嫁了。
而至於負責檢查建寧公主身體狀況的那些嬤嬤們嘛,隻要有楚大哥親自出馬,想必肯定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到時候呈報到上麵去的結果,自然而然便是處子之身無疑啦。
盡管韋小寶並不清楚楚流風究竟是通過何種手段得以讓吳三桂那邊的人為其打掩護的,但是此前楚流風那斬釘截鐵、信誓旦旦的保證言辭,著實令他感到安心許多。
而且在韋小寶的印象當中,這位楚大官人向來都是言出必行,從不曾說過一句假話呢。
一直以來都深深困擾著自己的這個棘手難題,如今總算是得到圓滿解決了。
韋小寶隻覺得心頭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一般輕鬆無比,整個人都變得暢快淋漓起來。
於是乎,他連連舉杯向楚流風敬酒,以此表達自己內心深處那份真摯的感激之情。
這廂房間之內的吳應熊,近些時日以來一直忙於籌備成親之事,每日皆是忙前忙後、疲憊不堪。
要知道,此次可是公主下嫁到他們吳家,此乃聖上隆恩浩蕩所賜婚緣啊!
盡管他父親吳三桂已然暗中謀劃著造反,但在明麵上的功夫依舊需要做得滴水不漏才行。
畢竟,王府自有其一套嚴格的規矩禮數,絕不能讓外界之人瞧出半分破綻來,淪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談資。
所以,那些該走的流程以及所需采購的各類物品一樣都不可或缺。
而吳應熊這人,向來便是貪戀女色、風流成性之徒。
如今,眼看著所有事情皆已安排妥當,自己也總算能夠稍稍喘口氣兒,稍作歇息了。
此時此刻的他,就好似那久困牢籠的猛虎終於得以重獲自由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盡情放縱享受一番!
“美人,你有何絕技呀?既然能做這天上人間的花魁,想必自有一番過人之處。”吳應熊此刻倒也不著急。畢竟是見過世麵的,好歹也是平西王世子不是。跟一般的飄客可不一樣。
迴世子爺的話:“奴家擅長吹奏二十四橋明月夜這首曲子,其他的琴棋書畫也是樣樣懂一些。不知世子爺是否想聽曲了?奴家願意為您表演一曲。”
“不必如此麻煩啦,春宵一刻值千金,時間短暫得很呢,咱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
話剛落音,隻見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迫不及待地伸向前方,如餓虎撲食一般,兇狠地撕扯著杜三娘那薄如蟬翼的衣物。
此時,酒精的作用逐漸顯現,一股強烈的欲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吳應熊原本還勉強維持著的正人君子形象瞬間崩塌,此刻他心中所想唯有縱情放肆、盡情享樂。
而這間屋子的隔音效果著實不佳,沒過多久,從吳應熊與杜三娘所在的房間裏,便傳出了那張老舊木床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仿佛在訴說著屋內兩人激烈的戰況。
屋外,韋小寶和楚流風聽到這陣聲響後,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隨後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唯有楚大官人心裏清楚,這場歡愉對於吳應熊而言,僅僅隻是最後的瘋狂罷了。
因為一旦過了今夜,他不僅要承受肉體放縱後的疲憊,還要遭受自己體內那股寒氣無情的侵蝕。
待到明日清晨,此人將會如同宮中那些被閹割的太監一般,從此對女人失去所有興趣。
他哪裏又想到,吳三桂父子簡直刷新了做人的三觀。吳應熊不信,吳三桂居然自己上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吳應熊連續折騰了好幾次,次日清晨這才心滿意足的迴到王府。
吳三桂得知昨晚自己的兒子與另外兩人一同前去喝花酒,整夜未曾歸家,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埋怨之意。
他皺著眉頭,略帶不滿地說道:“後天就要成婚了,建寧公主如今人都已到了山海關。
你竟還如此放縱自己,毫不懂得收斂!
倘若此事傳入她耳中,定然又會生出許多不必要的波折來。”
吳應熊卻不以為然,自信滿滿地迴應道:“父王您實在是多慮啦!
別說尚未成親,即便成了親,在咱們這平西王府裏,又何須在意一介女子的臉色呢?
她若知曉了這件事,那就讓她知道好了。
倘若她膽敢因此事對我擺臉色,我定要叫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