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難道咱們就隻能這樣一直被楚流風(fēng)那個可惡的狗賊威脅下去嗎?”
那位容貌俊秀、劍眉星目的青年滿臉憤恨地衝著麵前頭發(fā)微微有些發(fā)白但氣勢依舊逼人的老者喊道。
隻見那老者神色凝重,雙目如電,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
“複兒啊,事到如今,除了忍耐還能如何呢?
為父早跟你講過,身為大丈夫,行事需懂得能屈能伸之道。
想當(dāng)年,漢高祖劉邦也曾遭遇白登之圍,但他最終能夠化險為夷;淮陰侯韓信更曾忍受胯下之辱,可後來不也成為一代名將!
就連那司馬懿,也是隱忍多年,熬死了曹家三代君王,才讓司馬家族得以奪取曹魏天下。
而今,形勢比人強(qiáng),對方掌握著絕對的優(yōu)勢,咱們猶如案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不過,隻要咱們尚有利用價值,那狗賊每年都會派人送來解藥,這便說明他認(rèn)為咱們父子仍有留存於世的必要。
既是如此,你又何必過於擔(dān)憂呢?”
原來,正在交談的這對父子不是別人,正是曾經(jīng)在江湖上聲名遠(yuǎn)揚(yáng)、威震四方的南慕容——慕容複與慕容博。
隻是時過境遷,如今的他們竟落到這般田地,不得不暫時屈服於他人的淫威之下。
這次也是在超額完成取寶任務(wù)後,這才有時間來參加泰山武林大會,意在在江湖中刷下他們慕容家的聲望,不讓江湖中人把他們父子兩遺忘,以備日後複興燕國所用。
如今慕容家的大本營燕子塢都已經(jīng)被楚流風(fēng)占去了,他們父子還想著複興燕國,不得不說這對父子真的是身殘誌堅。
且先不提那慕容家父子怎樣身殘誌堅、矢誌不渝地堅持著自己的信念與追求。
單說這沐劍聲,他率領(lǐng)著沐王府的一眾高手一路風(fēng)塵仆仆,終於是來到了山東淄博,並在此處成功會合。
眾人尋得一家客棧稍作歇息,豈料竟在這裏撞見了來自臺灣鄭家的二公子鄭克爽及其隨從一行。
按常理而言,雙方皆是心懷反清大誌的義士,本該相見恨晚、把酒言歡,甚至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也不為過。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在眾人交談之際,話題不知怎地轉(zhuǎn)到了關(guān)於正統(tǒng)之爭上麵。
一時間,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兩方人馬互不相讓,個個橫眉冷對,劍拔弩張之勢猶如弦上之箭。
兩方人馬互不相讓,個個橫眉冷對,劍拔弩張之勢猶如弦上之箭,氣氛變得非常緊張。
原來自從李自成逼死前明皇帝崇禎後,占領(lǐng)了京城後,屁股還沒坐穩(wěn)當(dāng),卻因為手下大將劉宗敏抓來了天下第一美人陳圓圓,送給李自成享用。
吳三桂因愛妾陳圓圓被李自成部下?lián)镒撸D時怒發(fā)衝冠,竟然毫不猶豫地將山海關(guān)拱手相讓給清軍。
於是乎,清兵如潮水般湧入關(guān)內(nèi),勢不可擋。
而此時的李自成軍隊,剛剛推翻明王朝不久,還未站穩(wěn)腳跟,麵對洶湧而來的清兵,自然難以招架,最終慘遭潰敗。
就這樣,吳三桂不僅成功奪迴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更使得明朝的天下自此易主,落入了滿清之手。
此後,大江南北的反清義士們?nèi)呵榧^,紛紛挺身而出,擁立皇室朱家子孫為正統(tǒng)。
其中,沐王府力推桂王登基稱帝,企圖借助其威望重振大明江山;而延平郡王府則極力擁戴唐王上位,期望通過扶持新君來獲取赫赫功勳。
各方勢力皆心懷鬼胎,都眼巴巴地盼著自家主子能夠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從而讓自己飛黃騰達(dá)、加官進(jìn)爵。
且說這一日,各路英雄豪傑齊聚淄博一客棧,再有一百多裏就到達(dá)泰山了,參加武林大會了。
鄭克爽作為臺灣鄭氏家族的代表人物,自然也欣然前來參會。
然而,就在他剛現(xiàn)身一處客棧之時,周圍便傳來一陣?yán)涑盁嶂S之聲。
隻見一個黑臉漢子指著鄭克爽破口大罵道:“哼!你這小子有何能耐?竟敢來此丟人現(xiàn)眼!
我看你不過是給你那窩囊廢大哥當(dāng)陪襯的吧!”這番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鄭克爽的心窩。
站在鄭克爽身旁的一名忠心耿耿的老者見狀,哪能容忍他人如此羞辱自家主人?
隻見他瞬間怒發(fā)衝冠,雙目圓睜,猶如銅鈴一般,死死地盯著對方,毫不客氣地迴懟道:
“哼!爾等休要在此逞一時的口舌之快!難道你已然忘卻當(dāng)初那一場驚心動魄、
令人毛骨悚然的三水之戰(zhàn)了麼?
究竟是誰的兵馬遭遇慘敗,最終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啊?”
這番話如同驚雷乍響,在場之人無不驚愕失色,一時間全場嘩然。
眾多食客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紛紛對這場曾經(jīng)轟動一時的大戰(zhàn)展開了激烈的議論。
而這一席話更是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了沐王府眾人的心窩子。簡直切到他們沐王府眾人的大動脈了。
他們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通紅,仿佛熟透的蘋果一般,有的人甚至氣得渾身發(fā)抖。
想當(dāng)年,桂王派遣大軍征討唐王,卻不想在三水遭遇滑鐵盧,全軍覆沒,此事實乃沐王府心頭永遠(yuǎn)無法抹去的恥辱。
如今竟被對方如此赤裸裸地揭開傷疤,無疑是在其傷口上撒鹽,怎能不讓他們暴跳如雷呢?
就在這時,沐王府中一名性格火爆之人挺身而出,指著對方破口大罵道:“好你個馮錫範(fàn),我家主子正與你家主人交談,哪有你這狗奴才插嘴的份兒?”
然而,麵對此人的怒斥,馮錫範(fàn)卻是冷笑一聲,不屑一顧地迴應(yīng)道:
“哈哈,白寒鬆,就憑你們白家兄弟所謂的‘雙雄’之名,在老夫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你在老夫麵前,不過就是一個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插標(biāo)賣首小角色罷了,竟然還有膽量在此胡言亂語!”
白寒鬆到底也是江湖上頗有名望的沐王府高手,被馮錫範(fàn)這麼一形容,完全就是在他眼中如同砍瓜切菜插標(biāo)賣首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