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更新 ...
那人轉過了身來,卻沒想到是楚悠。
他略顯局促的朝明珠走了過來,自從在宴上見過她之後,他就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他忽然發(fā)覺從前的自己很少對她說起什麼,自己的想法很少告訴過她,每次見到她,心底都隻剩下喜悅,覺得什麼都不用說,她就能理解全部的自己,因為她的那樣完美,似乎無論她做什麼,自己都是歡喜的。
後來,直到那一天,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離譜。
“楚公子,您為何站在這裏?”明珠問道。
“哦,我想見見你。”楚悠脫口而出。
明珠略一遲疑,道:“這裏雪大,公子還是早些迴去吧。我現(xiàn)在的身份,若被人看見了,免不了會講閑話。”
楚悠一愣,繼而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黯然。
“我隻是想,既然我們還是朋友,今後可不可以再見麵。”
明珠微微一笑,道:“今後若還有機會,自然還可以相見的。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辭了。”
說著,衝他施了個理,緩緩轉身離去。
楚悠立在原地,眼看著明珠纖細嫋娜的身影漸漸向遠處走去,心下略覺失落,卻也同時湧起了一層淡淡的希冀和甜蜜。她並不討厭自己,也許,他還是有希望的。
一輛黑漆馬車從他身邊疾馳而過,一隻手臂忽然從車內(nèi)探出,紫色的衣袖翩然如風中展翅的蝶翼,動作利落的卻仿佛是捕捉獵物的鷹隼,向著自己前麵不遠處的明珠席卷而去。不過一個晃眼的功夫,伴隨著一聲清淺的驚唿,她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馬車裏。
楚悠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抬腳便要去追。反應過來的那一刻,他感覺似乎被誰迎頭猛擊了一棍,腦子裏混沌一片。劉忻此時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從身後將他死命的抱住,大聲勸道:“你別衝動!”
楚悠雙目赤紅,他現(xiàn)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追上去,追上去,否則,也許就再沒有機會見到她了。
“珠兒——”他下意識的大聲喚道。
劉忻聽得頭皮發(fā)麻,伸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這裏是什麼地方?萬一被人聽見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他拚命抱緊好友,眼見著馬車不停,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楚悠猶不死心,一雙美目蒙上了一層赤色,不斷的用力掙紮。劉忻急得滿頭大汗,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你這樣是想害要死她嗎?”
楚悠忽然愣住了,動作一滯,隻聽劉忻繼續(xù)小聲道:“從前我沒告訴你,是因為職責所在,我什麼都不能說。我以為你們分開了就能彼此遺忘,沒想到你還是癡心不死。你知不知道鳳吟縣主為什麼最後會遠嫁和親?為什麼高明珠沒能和柯嗣衍那小子定親?你知不知道她已經(jīng)被那人盯上了,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有逃脫的機會?”
仿佛泄了氣一般,楚悠呆呆的立在雪地裏,身上披的大紅羽緞被風輕輕揚起了一角,蒼白的麵色幾乎完全融入了黑夜之中。
良久,劉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肅然道:“你猜對了,如今你隻有一個對手,寧王殿下。”
……
明珠被那臂膀卷入車內(nèi),驚唿聲尚未叫出口,人已經(jīng)坐在了寧王懷中。車廂內(nèi)隻設有一軟榻,很寬敞。車底處安放著精巧的炭爐,使得內(nèi)裏溫暖如春。寧王伸手解開了她的鬥篷,扔到了一旁。看到她的白狐頸巾時微露一笑,手底下放緩,也解開扔到一邊。最後,又伸手除去了她腳上的鹿皮靴子,露出了裏麵的白色緞襪。不顧她的驚唿,寧王伸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小腳,輕輕揉搓,望著明珠被風雪吹得嫣紅的臉,緩緩道:“這樣涼,怎的不換一雙?”
明珠怕癢,掙紮了一下,見對方?jīng)]有放手的意思,隻好道:“殿下請不要這樣。”
寧王笑著湊近了瞧她,似乎很感興趣的道:“怎麼,怕癢?”
明珠被他親昵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鄭重道:“這樣不合規(guī)矩,殿下請自重。”
寧王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她一會,忽然一個轉身轉身將她壓在了鬆軟的褥榻上。
激烈的親吻聲在車廂內(nèi)響起,明珠嗚嗚的出不了聲,唇被人狠狠的堵住了,靈活地舌頭在她的口中翻攪,她被那種似乎要被眼前人吞噬下去的魄力給嚇到了,連抗拒都沒有辦法。
寧王緊摟住懷裏的嬌軀,一隻手向她的裙下探去。明珠隻覺得裙下一涼,嚇得幾乎落淚,想要開口求饒,嘴唇卻被封得死死的,隻得小聲嗚咽。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推他,無奈卻根本使不上力氣,壓在身上的人比一堵牆還要堅固。
寧王似沒有聽見一般,手下肌膚滑如絲緞,更兼有女子的馨香縈繞鼻尖,是個男子都會難以把持。更兼有早前在庫房內(nèi)的一段,再加上此刻心頭的怒火,他一抬手,將她抱到了身上,手沿著纖細的長腿摸到了花莖處,將手伸進褻褲,柔軟的花蕾就握在掌中。他自幼練劍,修長的手指內(nèi)側生有薄繭,就在入口處輕輕摩挲,帶來一陣陣酥麻。唇沿著明珠優(yōu)美的頸項緩緩滑下,一直滑到了胸口處,杏黃色的肚兜被扯斷了帶子,露出了一痕雪膚。寧王懲罰似的在一角烙下了紅色的痕跡,這裏是隻有他才能碰觸的地方。他還嫌不夠的想將肚兜全部掀開,卻聽見明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口中小聲哀求道:“求求你,別這樣。”
寧王喘了一口粗氣,緩緩抬起頭,輕輕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珠,堅定而又輕柔的道:“你早晚都是我的,你應該明白。”
明珠移開臉不去看他,半天才道:“還請殿下明媒正娶,莫要辱我。否則,明珠隻有一死了之。”
她如今這般景況,身子已非完全清白,即便不嫁他,今生也再顏麵對他人了。
寧王輕輕歎了口氣,懷中的女子衣衫散亂,胸口微微起伏,雙目因為淚水的滋潤越發(fā)晶瑩明亮,仿佛雨打梨花後的美景,惹人忍不住想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心軟了,依依不舍的最後摸了摸手下的花蕾,惹得佳人發(fā)出了一聲含糊的呻吟。
真是要了老命了!他重又俯□,狠狠吻了吻懷中已經(jīng)散發(fā)出誘人甜香的美人,心道:都忍這麼久了,怎麼也得補償一些。這一補償又不知過了多久,直吻得佳人嬌喘連連方才罷休。
“我早已經(jīng)和長公主說好了,你隻需安心住在公主府裏便是。”
明珠閉了閉眼,是了,她早該猜到是這樣的。以長公主的耳目,寧王三番四次的接近自己,她如何會渾然不知呢?
自己掙脫不開的,是這命運。
她忽然覺得好笑,開始笑得不可抑製,“多謝殿下垂愛。”她笑得發(fā)顫,卻根本抑製不住,無法停下。
寧王沉默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半晌,他忽然伸手將她擁在了懷中,低聲道:“你別想著剪頭發(fā)做尼姑的事,否則我把全天下的尼姑庵全拆了。”
“殿下誤會了,臣女是高興的。”
寧王蹙眉,略一用力,明珠“噯喲”了一聲,道:“臣女真的是高興的。殿下看中了臣女,是臣女的福氣。”
她沒有不高興的理由。
寧王忽然覺得無趣,道:“好了,我送你迴去。”
見明珠衣衫散亂,雙手擋在胸口處,伸手欲為她整理,卻被她側身躲了過去,手裏抓了個空。
“臣女自己來便是了。”
寧王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背對著自己在身上來迴的忙碌,迴想起剛才的春光美景,隻覺後悔沒有繼續(xù)下去。那片被杏黃色綢子覆蓋下風光也不知是何樣子。
明珠隻覺得背後的目光燙得灼人,心裏害怕他獸性大發(fā),手下直抖,好半天才勉強整理好了衣物。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明珠想要爬下車去,卻被寧王一把握住了腳踝,將一隻靴子套在了她的腳上。她這才發(fā)覺自己竟然忘記了穿鞋。
她這才發(fā)覺寧王的手很大,整個將她的腳掌包裹住了。他又拾起了另一隻靴子,仔細的套在了她的腳上。
“今後不許避著我,知道嗎?”
寧王不自覺的又開始發(fā)號施令,發(fā)現(xiàn)明珠有些走神,有些懊惱的又將她摟在懷裏吻了吻,趁機為她裹緊了披風,叮囑道:“路滑小心。”
第二日午後,有人送來了好幾個箱子,打開一看,裏麵都是各種各樣的鞋子。有棉鞋也有單鞋,有軟底的也有高底的,林林總總裝了好幾箱子。
青雪見了,惶然看了明珠一眼。她昨日眼見著明珠被一輛馬車擄走,隨後自己就被一個黑衣人攔住,客客氣氣的對她說是寧王殿下想見自家小姐,讓她迴去等著,不要張揚,還給她看了寧王侍衛(wèi)的腰牌。因為那人一直跟著她,她也隻能迴去等信,果然見小姐迴來了。冬日披著大衣,外麵還看不出來,直到進了內(nèi)室,放下風帽,脫了披風,這才驚見自家小姐鬢發(fā)散亂,衣衫不整,有心追問,卻又不好張口。直到小姐沐浴的時候偷看了一眼,□和褻褲上並未有痕跡,這才稍微放下點心,卻又在見到肚兜上斷掉的帶子時再次揪起心來。
“好多鞋呀!”碧葉驚唿,小丫頭們都圍過來瞧。“這些都是誰送的呀?”
抬箱子的婆子笑道:“來人說是西域王府那邊送來的。”
眾人都知道王子妃是明珠的表姐,並不懷疑。
明珠自然知道是寧王搞的鬼,當然不可能去拆穿。
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今後又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