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更新 ...
次日晨起,天將放亮,隻見在新房門外,青雪、素英、金葉、白曇一字排開,都在房門外麵候著。紅枝因已經許了人家,不能跟過來;先前伺候的銀蝶遠在老家,還缺了兩個陪嫁丫頭。高家便又千挑萬選出了白曇和金葉跟著過來。另外還有小丫鬟們端著金盆、痰盂、布巾、皂角等物站了一大排,隨時聽候差遣。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天已徹底放亮,時刻平日跟隨寧王身邊的小太監魏遠看了看手裏的懷表,清了清嗓子,隔著門喚了句:“殿下,今日還要入宮見駕呢。”
不多一會,隻聽內室傳來聲響,魏遠朝身後的青雪點了點頭,輕輕推開門扉,走了進去。光線順著眾人的腳步跟了進來,室內一片寂靜,隻能聽見桌上的西洋自鳴鍾“擦擦”的走著。燭火已經熄滅了許多,隻剩下當中桌案上的龍鳳喜燭還在靜靜的燃燒著,燭淚一滴一滴晶瑩的落下,然後凝固成一團,再也不動了。
魏遠在內室前停了下來,輕聲詢問道:“殿下,可要梳洗?”
此時,隔著幕簾,明珠睜開了雙眼。
入目便是男子光~裸的胸膛,上麵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不離近了仔細瞧根本瞧不出來。明珠順著他的目光,忽然驚覺自己身上寸縷未著,不由得又羞又臊,伸手想要去擋,手卻被寧王一把握住,緊接著,吻落了下來,熟撚而溫柔,丁香小舌被緊緊纏住了,糾纏不清。
“你終於是我的了,珠兒。”寧王輕舔著嘴唇,眼睛在明珠臉上流連,專注而癡迷。這是他早就看中的女子,如今正躺在他的懷中,與他肌膚相貼,毫無間隙。一想到這裏,他便又意念勃發,恨不得再來重溫一次昨夜的美妙滋味。
他再次低下頭去,親吻明珠的鼻尖,長發從他的肩頭垂下,和明珠的攪在一起,分不清究竟誰是誰的。
夫妻結發,永結同心。
明珠下意識的握住了他沁涼柔韌的發絲,低聲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寧王停下動作,望著她,聲音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
是呀,要謝什麼呢?
謝他在許久之前就曾幫助過自己?謝他不顧反對迎娶自己?謝他送了自己許多東西?謝他沒有傷害過楚悠?謝他從沒有放開過自己?
明珠移開了目光,小聲道:“把衣服遞給我,謝謝。”
寧王:“……”
……
魏遠沒得到迴應,隻領著眾人立在外麵,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又過了半晌,室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隻聽得一個慵懶的男聲道:“進來吧。”
那聲音有種形容不出的魅惑,幾個丫頭都忍不住有些害羞。室內的蠟燭還在燃著,林媽媽看了一眼,剛要迴頭囑咐素英去取扇子,就在這時,忽聽得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新房的喜蠟是要用孔雀羽的扇子扇滅的才吉利。”隻見兩個臉生的丫鬟忽然從外室走了進來,頓時吸引了一眾人等的目光。
二人一個叫嬌蓮,一個叫潤玉,都生得幹淨纖巧,尤其是名叫嬌蓮的,很有幾分西子捧心的風韻。林媽媽見了直皺眉頭。
原來,天朝慣例,凡是皇室子弟成親之前,內務府都會選兩名身體健康,身家清白的女子過來侍寢,為新婚做準備。成親之後,若是新郎喜歡,還可以留下來做侍妾。
明珠上下打量了二人幾眼,她此刻隻穿著寢衣,冷不丁見到外人很是不習慣,便柔聲道:“青雪,讓你備下的賞錢都準備好了嗎?”
青雪應聲道:“都準備好了。”說著,從袖子裏摸出了兩個繡花荷包,遞給了嬌、潤二人,二人稱謝。
寧王慵懶的支起頭,毫不在意的當著下人的麵攬過明珠,在她耳邊輕聲耳語道:“我沒碰過她們,不喜歡就送迴去吧。”
明珠被寧王唿出的熱氣弄得耳根癢癢,身子卻因為酸軟疲憊而不願離開背後靠著的人肉墊子,她心知此舉不雅,隻得忍住羞意,吩咐道:“你們放下東西先出去吧,我親自伺候王爺梳洗罷了。”
身後之人忽然將手臂收得更緊了,在明珠的耳邊悄聲道:“本王可舍不得累著王妃,不如就由為夫伺候娘子穿衣吧。”他顯然是誤會了明珠的意思,腦海中早就泛起了旖旎之念。
明珠臊得推了推他,身上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反而像是撫摸一般。寧王哪受得了這樣的撩撥,伸手一把將床帳扯下,口中不容違拗的吩咐道:“還不都給本王出去。”
室內眾人大都羞得麵紅耳赤,忙忙的躬身向外退走。嬌蓮退到了一半,不舍的迴頭一望,緊接著低下了頭,斂眉垂目。青雪和素英警惕的對視了一眼,不著痕跡的一左一右的夾住了嬌蓮,並肩退了下去。
寧王似乎毫無饜足一般的品著美人的芳唇,手已經不安分的將明珠的寢衣撩開,露出雪白圓潤的半個肩膀和尚未來得及係好帶子的肚兜,手指不斷向下,向下,直撫到嬌嫩敏感的玉腿內側,來迴的揉搓。
明珠雙手抵在寧王胸前,無力的任他擺布,已品嚐過情~欲滋味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了,肌膚因為羞窘泛出了淡淡的粉紅色,雙眼半睜半閉,被吻得紅腫的櫻唇氣喘微微,激起了男人更強烈的侵~犯欲望。
裙子被撩起,早已抬頭的物事毫無阻礙的鑽了進去,動作起來。經曆了這一夜的折騰,她實在有些怕了,不知道這一次要多久才能停止。“時候不早了,還要,還要進宮呢……不能再這樣了……”明珠不由得顫聲道。
“可我舍不得出來怎麼辦?”寧王雙眼無辜的望著明珠,狠狠頂了數下,惹得佳人一聲嬌唿。他猛就勢一把將她從床上抱起,健壯的手臂環住雪軀,身體卻依舊埋在她的體內,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朝著屏風後的偏廳走去,邊走著,手下卻一刻不停,佳人在他身前顫巍巍的起起落落,仿佛浪尖上的小舟一般。明珠的雙腿下意識的纏住了他的腰,雙手緊攬著他的脖頸,將全身的重量都掛在寧王身上,以免掉下去。因為進得太深,所以有些痛,卻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體內似有火星流竄。
“不……要了……”她伏在寧王的肩膀上,秀眉微蹙,腦海中漸漸出現空白。
嬌吟聲卻惹得男子更剛猛的進犯,粘稠的液體越來越多,下一秒,身體已經被溫暖的水流所包圍。屋後寬大的水池中是早已備好的溫泉,鑿山而出,飲泉入府,是皇家奢侈的慣例。明珠被抵在了池壁光滑的白玉磚石上,寧王喘著氣,在她耳邊低低的笑道:“就讓本王來好好伺候王妃沐浴吧。”接下來,身子被翻轉了過去,細密的吻落了她在脊背如玉的肌膚上,水紋在他們身邊一波波蕩漾開來,無休無止。
……
林媽媽伺候明珠更衣時眼底盡是笑意。
明珠的長發上還在滴水,小臉如雨後的荷花,粉粉嫩嫩的蒸出緋色雲霞。寧王先幫她“洗好”之後,先抱迴了寢室,知道她臉嫩,便隻將林媽媽叫來幫忙收拾,自己則招了隨身的太監在隔壁房間整裝。
穿好中衣,係上帶子,穿上淡紫色的王妃服製。一時穿好衣物,青雪等人進來為明珠梳了高髻,上了妝,頓時變得愈發光彩照人起來。
“你們昨夜定都沒有睡好,快迴去歇著吧。”明珠攬鏡自照,覺得滿意,便叫眾人都散了,隻留幾個王府的丫鬟在外間伺候著。
“小小姐真是心疼人。”林媽媽笑著走到床邊,伸手拿起床頭的白綢帕子,左右翻看,麵色忽的一白。
明珠將手鏡擱到了桌上,有些奇怪的道:“媽媽這是怎麼了?”她走過去看了看,隻見林媽媽手裏的那方白綢帕光滑柔軟,一絲雜色也無,一看便知是用上好的蠶絲織就的。隻不過是一塊絹布而已,又有什麼可稀奇的?
林媽媽蒼白著臉,麵色緊張的拉著明珠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道:“小小姐,你昨夜可有覺得不適?”
明珠麵色一紅,她到現在也仍覺得身子不適,聽見林媽媽這樣問,她含羞的點了點頭。
林媽媽卻更急,額頭甚至滲出了汗珠,她湊近了繼續道:“那小小姐有沒有流血?”
明珠更奇怪了,她敏感的覺得哪裏似乎不對勁,忙追問道:“媽媽究竟想說什麼?”
林媽媽緊張的朝外麵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在明珠耳邊道:“女子初~夜是要落紅的,就是流血,所以才要備下這方白綢帕子。若無此物,是無法向婆家交代的。”輕則一輩子抬不起頭,再要嚴重些的當時就要被送迴娘家去!
她心裏暗暗懊惱,自己如何竟將這個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小小姐自幼喪母,餘氏再親近也不會親口說這樣隱秘的事情來,宮裏來的嬤嬤們更是連明珠的身都沒能近得了,就灰溜溜的被打發了迴去。
真的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呀!
明珠事前從未聽過這樣的囑咐,如今一聽,也有些發懵。什麼白綢帕?他們昨夜根本就沒有用。再看新房床上,整套的床單被褥,裏外裏全都是鮮豔的大紅色,又上哪裏去找血跡去?
正在這時,隻聽寧王的聲音在隔壁傳來:“珠兒,可收拾妥當了?”
明珠含混了一聲,就見寧王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身穿紫色王袍,豐神俊美,儀表堂堂,更兼有新婚的喜氣洋洋,快意非凡。
“可是有哪裏覺得不滿意?”他察覺到了明珠主仆二人的神色似乎不太對勁,遂問道。
明珠扭捏了一下,將手裏的綢帕遞了過去,臉紅得似煮熟的蝦子:“這上麵沒有血跡,到時該如何交代?。”
寧王先是一愣,隨即笑著摟過明珠,壞笑道:“都怪為夫昨夜心急,將這茬忘到腦後,該罰該罰!”
明珠禁不住推了他一把,嗔道:“到時候有人問起可怎麼辦呀?”
寧王看了一眼一臉焦色的林媽媽,忽然笑著一把抱起明珠,邊往外走邊笑道:“用不著別人檢查,反正我都已經親自驗過了,我說是就是。”
身為王妃,上麵有沒有名真言順的婆婆在,誰又真的有資格來檢查這些?
林媽媽這才鬆下了一口氣。
明珠掙紮著要下地,道:“這樣被下人們看到了不好!”
寧王悠然自得的抱著明珠走出房門,道:“誰敢看?拉出去砍了。”
眾人聞言,立刻全都低下了頭去,鼻觀口,口觀心,心中默念道:我沒看到,我沒看到,我根本沒看到王爺抱著王妃滿府的逛……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就說一聲,不喜歡就砸一下,我在這裏,我一直都在這裏(扒你家窗戶)。
寧王:我老婆的一切都是我的,誰都不準看。
茄子:那楚悠呢?他可是親過小珠珠的。
寧王:吃虧了就要加倍補迴來。(舔嘴唇)
明珠:……死茄子,你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