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元海中的空間裂縫在餘士林持續不斷地釋放空間法則之下，不斷延伸，形成了一個空間通道，餘士林的魂念亦同時跟進，向空間裂縫深處進發。


    餘士林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地鼠，在鬆軟的沙地中打著地洞，沿著地洞前進，但不知道通向何處。


    餘士林也不管了，他一直往一個方向前進，看看到底通往哪裏。


    突然，餘士林感覺前方一鬆，這條空間通道似乎找到了一個出口，餘士林一喜，神念連忙延伸了過去。


    “嗖！”餘士林的神念從這個無形的出口冒了出去，但是他感知到的情景卻讓他吃了一驚。


    “我去！怎麼還是我自己的仙元海？”餘士林愕然發現，他的神念還是在自己的仙元海內。


    “我利用空間法則撕開了一個空間裂縫，但是這道空間裂縫的出口還是在我自己的仙元海內，難道我在原地打轉？”餘士林的眉頭大皺了起來。


    天隱道人施展的大空間術，明顯可以引渡肉身移位，為何我的大空間術卻是在原地打轉？


    餘士林眉頭緊皺，苦思了起來。。。


    “不對！距離不對！”沒過多久，餘士林發現了異常之處。


    雖然他的神念從他自己的仙元海虛空中鑽入又鑽出，但他很清晰的知道，神念並不是迴到了原點，而是的的確確移動了一段距離。


    而且，這段距離，好像比他在空間通道中移動的距離要遠得多。


    餘士林立馬又進行了實驗，數次之後，效果都是和第一次類似。


    經過這數次實驗，餘士林已確定了兩點。


    一是，通過空間通道，的確可以產生距離。


    二是，“虛空”中的距離，比“明空”中的距離要短得多；雖然數次實驗的倍數都不一樣，但是“虛距”總是比“明距”要短。


    也就是說，他選定一個原點，利用空間法則撕裂一條空間通道，如果他在空間通道中移動一裏的距離，待出了空間通道，他實際上距離原點已有數十裏甚至上百裏了。


    “這難道就是神話中的縮地成寸仙術？”餘士林心裏暗暗地想著。


    蒙滄浪留給他的傳承記憶中，並無絲毫關於空間法則和有關空間的信息，看來蒙滄浪也沒有領悟大空間術。


    餘士林唯一見識過掌控大空間術的人，就是那個天隱道人。


    隻可惜當時天隱道人跟他是敵非友，天隱道人還被他利用帝殤陽的刀意所傷，也不知是否死在了空間通道中，餘士林壓根沒有跟天隱道人交流過任何有關空間的感悟。


    “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何‘虛距’要比‘明距’要短？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餘士林再次苦思了起來。


    他沒有可供借鑒參考的東西，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想明白。


    “虛距”比“明距”要短，這肯定是有某種神秘原因造成的。


    餘士林忽然心中一動，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的一段經曆。


    那就是他和傅驚鴻一起穿越魔界的魔龍峽穀時，遇到的那個天然九曲迴廊陣。


    當時，他和傅驚鴻誤入了九曲迴廊陣，無論往任何一個方向飛行，都是在繞圈子，最終都會迴到原點。


    直到餘士林想明白是九曲迴廊陣的勢場扭曲了他和傅驚鴻的感知後，才想到了以直線劍氣指路的辦法，順利走出了九曲迴廊陣。


    九曲迴廊陣的勢場能扭曲感知，讓人曲當直，直當曲，給予人直線前進的錯覺，實際上卻是一直如同繞迷宮般打轉，最終又繞迴原點。


    “難道原因就在於‘扭曲’二字上？”餘士林身軀微微一震，他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關鍵。。。


    “虛距”比“明距”要短，是不是也是自己的感知扭曲了，產生的錯覺，實際上兩者是等距的？


    餘士林皺眉深思著，可沒多久，他又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否定了這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