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清殿,偏殿
蕭慕桐正在和孫嬤嬤學(xué)著如何給小孩子做小衣服,孫嬤嬤正在教導(dǎo)她:“公主,肩膀這裏不能縫的的太緊,不然小王子的的小胳膊是穿不過來的。”
蕭慕桐剛說了一個額字,待再要問還有哪裏需要注意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孫嬤嬤有哪裏不對,她似乎保持這個和她說話的姿勢很久了。
蕭慕桐不明所以,扭頭環(huán)顧四周,果然,右手邊的明黃色軟蹋上,一身紅衣的風(fēng)染墨正側(cè)躺在上麵,一雙似笑非笑的眼正緊緊地盯著她,似乎看她笨拙的樣子很有趣。蕭慕桐微微皺眉,她沒有想到風(fēng)染墨會主動來找她,畢竟上次不歡而散的時候,他好像被氣得不輕,但是既然他主動來求和,她也沒有不和的道理,遂站起身走到他旁邊站定,有點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來找我了?”蕭慕桐淺笑地打趣揶揄道。
哪知風(fēng)染墨竟然立即皺起了眉頭,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輕輕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倒了身下,表情凝重認(rèn)真:“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一輩子也想不起來要來找我?嗯?”
沉默……
“果然啊。”風(fēng)染墨冷笑。
蕭慕桐望著他嘴角的笑意,帶著微微的苦澀,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臉頰,卻被他的手狠狠地握住,力道大的仿佛要將她捏碎般,蕭慕桐皺眉,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卻被他握的更緊,僵持之下,蕭慕桐見他著實執(zhí)著,便也不再和他強爭,隻問道:“來找我所為何事?該不會是故意來和我鬧別扭的吧?”
蕭慕桐的話將有些任性胡鬧的風(fēng)染墨拉迴現(xiàn)實,嘴角又勾起那樣邪魅的笑容,鬆開她的手指,隻是低頭在她嘴角輕輕啄了一下,然後翻身躺在她身邊,在她耳邊吐氣溫?zé)幔骸拔襾聿皇莵碚夷愕模b是順道來看看你。”
蕭慕桐也不在意,想起上次他問她,就不怕他倒戈阿希雅麼?他當(dāng)時的表情她就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倒戈的,因為他還需要她來雙休,換個阿希雅,他不願意。
蕭慕桐也翻個身,與他四目相對,輕笑道:“額?難道是去找的阿希雅大妃?你是真的要換個雙休的人了?”
風(fēng)染墨見她如此調(diào)笑的模樣,眉頭不經(jīng)意地蹙起,她倒是真的沒有良心,半點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閉了閉眼,心中某個決定像是終於做出一般,睜開眼望著她道:“不,我去找了宇文怡。”
蕭慕桐愣住。
她沒有聽錯麼?他竟然去找了宇文怡。
當(dāng)初打擂臺的時候,宇文怡見過風(fēng)染墨,於今風(fēng)染墨主動去找的宇文怡,那麼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諧關(guān)係不是被徹底破壞了?
風(fēng)染墨見蕭慕桐愣住,微微勾起嘴角,繼續(xù)再接再厲:“你想知道我給他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蕭慕桐盡量做出坦然的模樣,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問出口。
風(fēng)染墨似乎故意要去折磨她一般,隻是伸手撫摸她的額頭,滑至臉頰,然後是耳廓,再是脖頸,然後猛然使勁,將蕭慕桐拉過來,抵住他的胸口,低頭咬住她的耳朵,故意折磨她道:“我告訴他,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我的。”
蕭慕桐完全僵住,好像一道晴天霹靂從腦海中閃過。
蕭慕桐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望著風(fēng)染墨,像是從來都不認(rèn)識他一般,強製冷靜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風(fēng)染墨望著她的眼神,胸口一滯,眉頭不自然地皺起來,但是想起那個詛咒,還是閉上眼睛,如果注定不能得到她的心,那麼這樣強留住她的人也是好的,再睜開眼望著她道:“我為什麼你還不明白?我隻是為了得到你而已!”
蕭慕桐使勁地推開他,風(fēng)染墨沒有料到她會推開他,一下子撞到床棱,蕭慕桐坐起身,望著他:
“你走!”
風(fēng)染墨也坐起身,冷邪地望著她:“你這麼生氣,到底是因為我破壞了你的複仇,還是你根本就還在意他!”
蕭慕桐淩厲的眼神掃過他:“不管哪一樣,我都會因此而討厭你!”
風(fēng)染墨似乎也被她氣得不輕,冷然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看看宇文怡在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時候的反應(yīng),你一定想不到那場麵有多滑稽有趣。”
說罷紅色廣袖使勁拂過,一道空間幻境便架了起來。
幻境中
一身紅衣的風(fēng)染墨悠閑地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袖長白皙的手指把玩著一直白釉杯盞,鮮紅的衣服襯得白色杯盞異常的晶瑩好看,邪魅的笑意打斷正在低頭看奏折的宇文怡。
宇文怡果然皺眉抬頭,待看清是何人的時候,眸子中的怒色一下子變竄了起來:“莫染風(fēng)?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進來的?”
當(dāng)日擂臺的時候,宇文怡見過風(fēng)染墨,那時候風(fēng)染墨是化了莫染風(fēng)這個名字來打的擂臺,那時候
宇文怡快要打死他的時候,是蕭慕桐出來阻止了他!
宇文怡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風(fēng)染墨繼續(xù)笑:“莫染風(fēng)?有勞你還記得我這個名字。”
這下完全激怒了宇文怡:“大膽,現(xiàn)在是在北蠻,竟敢如此和孤說話,來人,將他拖出去鞭笞二十。”
見沒有人進來,宇文怡緊緊皺眉,再次望向風(fēng)染墨的時候,他還是一副悠閑的姿態(tài)望著他,就好像一副你這個愚蠢的凡人額!
宇文怡心知必定是中了埋伏之類,但是在王宮之中埋伏,那也太可怕,便強自穩(wěn)住心神冷色道:
“來此為何?”
風(fēng)染墨依舊帶著邪魅悠閑的笑意:“我來拿走放在你這裏的東西,出於禮貌,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聲,免得你不明所以。”
“何物?”宇文怡依舊冷靜自持。
“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風(fēng)染墨這次換成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模樣,瞇眼望著宇文怡冷聲道。
“放肆!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說罷便要出手,卻還沒碰到風(fēng)染墨的衣角,便被風(fēng)染墨輕鬆躲過,落在了另一邊的檀木椅子上。
宇文怡轉(zhuǎn)身驚詫,握緊了拳頭,立定站好,將手背在身後,方才這一試探便知武力上不是對手,為今之計隻能談判。
但顯然通常的這些對付常人,是一條不錯的邏輯,但是對方不是常人,也有可能對方不是人,這條邏輯顯然就走不通了。
但是宇文怡他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宇文怡開口道:“倒說來聽聽,孤何時擄走了你的妻兒?
“在南國的時候。”
“胡說,南國時候,孤隻帶迴桐……”
話還沒說完,宇文怡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起頭望著眼前的風(fēng)染墨,不敢置信的同時,怒氣一直竄到胸口。握緊了拳頭,強自讓自己冷靜,這可能是對方的激將法,就算桐兒以前和他有什麼,但是到北蠻後便再也沒了什麼了,桐兒的身孕也才一月有餘,是在北蠻的時候有的,那時候他和她已經(jīng)在一起了,一定要冷靜,不能上了他的當(dāng)。
但是顯然宇文怡他又低估了對手。
風(fēng)染墨他冷靜理智的時候,是可以通過對方麵部表情判斷他的心理活動的,俗稱讀心,但是夜沒那麼神乎其神,隻是略微而已,這條技能請見初遇蕭慕桐的時候。
風(fēng)染墨隻是笑道,望著宇文怡,一副了然的模樣:“你說的是你們大婚那日麼?你以為你是和小桐在一起,可是你們沒有,要不要看一看當(dāng)時的情況,反正我這裏都有保留。”
幻境中紅色廣袖拂過,幻境中幻境便呈現(xiàn)了出來。
那是大婚之日的景象。
宇文怡一身紅色的喜服已經(jīng)半退,他身下的人的衣服也已經(jīng)退掉隻剩中醫(yī),輕喘之聲不斷溢出來,看不清身下的人的模樣。
宇文怡皺眉望著空中的幻境。
鏡頭一轉(zhuǎn),露出身下那女子的容顏。
宇文怡整個人如遭雷擊!
那……不是蕭慕桐……而是那個蕭慕桐很討厭的南國人妾奴……蘇靜婉!!!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宇文怡不斷後退。
風(fēng)染墨趁機再次打擊:“哦?不是真的?可是你身下的那個女人可是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呢?”
說罷便又拂過紅袖,幻境一轉(zhuǎn),是福雅宮。
蘇靜婉跪在阿希雅大妃麵前,向阿希雅說,王後肚子裏麵的孩子不可能是陛下的,因為大婚那日陛下是和她在一起的。
宇文怡整個人像是已經(jīng)不能站穩(wěn),徑自往後退,撞到身後的椅子的時候,才勉強支撐住。
淩厲的眼神掃向風(fēng)染墨:“孤要殺了你,你知道的太多。”
“哦?是麼?那你要拿蕭慕桐如何?”
一句話像是狠狠戳到宇文怡的心口!原本以為是自己在掌控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是她將他耍的團團轉(zhuǎn),還將這樣大的一定綠帽子扣在他的頭上,如今竟然讓綠帽子的始作俑者來他麵前親自揭開這個真相!
蕭慕桐!!!
想起最近幾日她的百般示好,百般的溫存,胸口像是被巨石壓抑不能喘氣,臉色漸漸烏青,拳頭上的青筋也慢慢暴起……
“蕭慕桐!”咬牙切齒的聲音,“孤要……殺了你!!!”
紅袖再次拂過。
空中的幻境消失,風(fēng)染墨望著眼前已經(jīng)完全臉色慘白的蕭慕桐,勾著笑意靠近道:“怎麼樣?這樣你可還滿意?恐怕等我等會一走,空間可以流動之時,就是宇文怡他過來殺你之時。”
蕭慕桐轉(zhuǎn)身等著風(fēng)染墨:“你想怎樣?”
風(fēng)染墨緊緊盯住她:“我說過,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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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這是一個看見皇上和別的女人親近,就想生氣,一想生氣,就想害人的皇後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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