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桐將剩下的參湯倒出來,眉眼含著羞怯的笑意,遞到宇文怡麵前:“陛下這下可以好好地喝完這剩下的參湯了吧?”頓了半天,像是真的很害羞一般,嬌嗔道,“難不成所有的都要讓臣妾喂不成?”
宇文怡心情大好,大笑著將蕭慕桐攔腰截到自己的懷裏,蕭慕桐坐到宇文怡的腿上,微微皺眉,但不過瞬間便又恢複了笑意,微微低下頭,斂去方才因為他的碰觸而產生的厭惡,半響才低聲道:“陛下是一國之君,怎麼做起事來也這樣不正經!”
宇文怡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偏頭,在她耳邊唿氣,熾熱的唇時不時撩.撥過她的耳垂,唿吸有些急促,聲音也有些嘶啞,“孤還想做更多不正經的事呢!”說罷,有力的手指已經掐著她的腰肢,遊移到她的腰帶上,作勢便要去解開……
蕭慕桐一頓,渾身都變得緊繃起來,慌亂中一下子按住宇文怡就要扯開她腰帶的手,渾身僵硬,幾乎是本能一樣滴厭惡他進一步的舉動!
宇文怡也僵住,眼神變得冰寒,下巴慢慢離開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掐過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臉,對上他如寒冰般的眼神,冷冷地開口:“愛妃怎麼了?”
“我……”蕭慕桐幾乎說不出來話,因為她真的不知該如何迴答,難道要她說她厭惡他的碰觸,阻止他進一步動作是出自本能的自然反應麼?恐怕她今天就走不出這朝清殿了,就算宇文怡為了大局會考慮留下她,但是以後她也會過得生不如死吧,那麼她前些日子才營造出來的這樣甜蜜的假象豈不是白費?還有除掉阿希雅的計劃不是也泡湯了?
腦袋中飛速地轉著無數的解釋,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合適的,宇文怡看著她的沉默,臉色變得更加冰寒,掐住她下巴的手慢慢下移,掐住她的脖頸,聲音狠厲:“你不想孤碰你是不是?”
“不是的!笔捘酵┫攵紱]想就否決掉,可是依然沒有消除宇文怡此刻的怒氣,眼神慢慢變得更加陰寒,一點一點地逼近她的臉,手指掐的更狠:“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莫染風那個小白臉?”
“不……不是……不是……的”蕭慕桐臉色都有些發白,卻還在極力解釋。
但是顯然宇文怡已經聽不進去了,他大概是對蕭慕桐用了真心,即便這個真心沒有那麼重,至少沒有他的江山重,沒他的權利重,但是他至少是將蕭慕桐看在了心裏,可是如今一個一直對蕭慕桐念念不忘,有著非分之想的男人跑到他麵前說,蕭慕桐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宇文怡的,而是她和別的男人生的!而且到現在蕭慕桐竟然連碰都不願讓他碰,她的心裏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男人!宇文怡那樣自負的人,如何忍受的了!
那麼她將他放在啦哪裏?
蕭慕桐已經覺得腦子暈暈的,腦海一片空白,隻模糊地看見宇文怡的臉一點點變得狠辣模糊,垂死掙紮時候,蕭慕桐掙紮著伸手摸向脖子上戴著的那個環形玉佩!朦朧中似乎聽見有人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隻要你握住這個環形玉佩,心裏想著你要去的地方,若我和你心意相通,便會來到我在的空間!笔捘酵┎挥浀檬颤N時候聽見別人說過這句話,但是危機垂死那一刻,她腦海中便迴想起這樣的一句話,而且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也不斷地在她腦海中閃現。
那個含著妖嬈的笑意說自己是陸上最強的男人,孩子氣般問他學的怎麼樣,有沒有讓她滿意?為她限了周身的靈力,出現在人間,隻為了出現在擂臺之上,阻止她嫁給別人……一幕幕如走馬燈一般在她腦海中閃現,她死過一次,她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每個人在垂死的時候,生平所有經曆便會像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閃現,那麼她如今這個光景……難道是要再死一次麼?
可是在死之前,她突然想再見一見風染墨了,問一問她方才看見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那些事她都忘記了,或許她是對不起風染墨的,可是臨死前她想見一見他!
疼痛似乎突然消失了,隻是蕭慕桐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朦朧中似乎聽見有人在她耳邊輕歎道:“你是想起來了麼?”袖長的手指溫和地拂過她的眉眼耳鬢脖頸,聲音含著淡淡的懶,卻帶著輕輕的愁,“會迴到我的身邊的罷?”停頓了半響,“不管你願不願意,也不管這是不是天命,也不管會不會有天譴,你會抓著你永遠都不會放手了,無論你怎麼掙紮,小桐,你聽見了麼?”
無論她怎麼掙紮也要捆住她一輩子麼?嗬,這麼的天真!
朦朧中似乎感覺一個溫軟的東西印在了自己的唇上,蕭慕桐微微皺眉,慢慢睜開眼睛,入眼便是長長的睫毛,靜靜地覆在眼臉上,白皙的臉龐,俊美的輪廓,靜靜地貼著她!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注視,風染墨慢慢睜開眼睛,睫毛似乎都快要刷到她了,蕭慕桐本能地眨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風染墨原本沉靜的眸子此刻變得妖媚晶亮,慢慢離開她的唇瓣,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唇,含著笑意道:“小桐用的唇蜜真的是香甜,看來以後我還是不要把你送迴到宇文怡身邊了,萬一他哪天沒忍住像今天這樣對你動手動腳就不好了!
蕭慕桐愣。骸澳阍觞N知道?”想了一下,似乎想起風染墨的幻境可以看一切凡間的事物,立即一股怒火竄上來,“你都看見了?你看見了為什麼不救我?”
蕭慕桐已經許久沒有發這麼大的火了,自從上次她醒來忘記以前的一些事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態發生了那樣巨大的變化,沉靜,理智,冷靜,步步為營!
可是今天她卻生氣了,隻是因為風染墨沒有來救她,可是細究起來,風染墨隻說過為了靠近她要幫她,可是沒有說過什麼一定要救她之類的話,可是她就是生氣了,就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麼就會生氣。
風染墨隻是笑意更甚,“原本是想來救你的,可是看家你的手摸上脖子上的玉佩的時候,我便沒有打算出手了。”頓了頓,“我想看看你心裏想的是不是我這裏!……看現在的情況,你當時心裏想的就是我這異度空間,在危機的時候,你能想到的人是我,而且隻有我,小桐,我很高興!
蕭慕桐被他這樣一說,微微有些楞,不自覺地問出口:“那是因為我在迷糊的時候聽見有人說,隻要握住這個玉佩,心裏想著要去的地方,隻要和他心意相通就能去到那個地方!毕氲竭@些,蕭慕桐有些迷茫地轉過身望著風染墨,伸出手指指了指他問道,“告訴我這些話的人是你?”
“那是我從前告訴你的話,沒想到你會在那時候想起!睂⑺銎饋,端過桌上的一碗藥,攪了攪,舀出一勺遞到她嘴邊,周到而細致,繼續道,“你忘記了我們的從前,但是沒想到在那個時候會想起來,想必你也聽說過每個人臨死的時候,生前所有的經曆都會像走馬燈一般出現在她的腦海,算是她對這個世間最後的留戀和緬懷,是天意給人的最後一點恩賜,萬萬沒想到,天意讓你忘了我,然後又安排這樣的時間讓你想起一些。”
風染墨說到這裏,嘴角染上妖嬈的笑意:“恐怕天意最後還是要讓我們在一起的!
蕭慕桐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喝著藥,完全沒有感覺到藥的怪異,等到她喝完,風染墨放下藥碗的時候,蕭慕桐才迴過神,嘴裏留下的不適苦苦的藥味,而是帶著點腥甜的味道,蕭慕桐皺眉。
風染墨望著她的樣子,將一粒糖果塞進她的口中,輕道:“你是孕婦,肯定受不住這樣腥的味道,隻能說些話轉移你的注意力,不過你不要怕,這些藥都是有靈力的,對於恢複你的精氣靈力很有幫助,你現在有著身孕,方才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是該補補的。”說罷便要起身收拾藥碗。
在他起身那一刻,蕭慕桐扯住他,隻見他嘶地抽口氣,蕭慕桐立即放開他,茫然地望著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立即又抓住風染墨的胳膊,撩開紅袖,一圈白紗布纏在手腕上,紗布上還隱隱沁著血。
蕭慕桐微微皺眉。
風染墨望著她皺眉的樣子,嘴角勾出一個笑意,立即裝出一副體力不支要暈倒的樣子,蕭慕桐慌忙扶他坐下來,怔怔地望著他問:“可疼?”
風染墨異常柔弱地點點頭:“疼!毕肓讼胗盅a充道,“很疼!
蕭慕桐低頭靠近他的傷口吹了吹,嘴裏輕聲道:“以前我有傷口了,孫嬤嬤都是這樣給我吹吹的,這樣就不疼了!
顯然蕭慕桐大意了,她這樣吹灰,簡直就是撩.撥,而且她現在吹吹的對象是一個男人……
風染墨嗓音有些喑。骸拔抑酪粋辦法可以緩解疼痛!鳖D了頓,“但是需要小桐你的幫助!
“什麼方法?”
“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