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它?”
也不知是消耗過度,還是怎麼迴事,那一點金光已經散去了,露出了它原本的樣子。
讓夜十一沒想到的是,那一點金光竟然是一個破敗的塔座。
毫無疑問,這座破敗的塔座便是玄老一直待著的地方。
由於在十海之森時,秦羽和玄老上演了一場雙簧。
秦羽將這塔座說成秦羽早年得到的一件神秘寶物,最終也於十海之森中與一屍族長老的交戰中“毀滅”。
自那之後,這個破敗塔座便再也未出現過。
包括夜十一三獸在內的所有人,都聽信了秦羽的話,認為這就是一件於十海之森毀滅的寶物而已。
直到現在,夜十一才明白秦羽沒有告訴它們的實情,一直在瞞著它們。
“這家夥…”
夜十一無奈的搖了搖頭,並沒有怪秦羽沒告訴它。
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告訴其他人是很正常的事,包括它也一樣。
它現在就好奇這破敗塔座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有如此神秘的能力,能不能將秦羽從當下的危局解救出來。
但這個問題,現在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
即便是秦羽,到現在也一樣不知道這破敗塔座是什麼,玄老一直讓他找的那些神秘碎片又是什麼。
況且,在魔族封印中,為了解決墨骨魔帥,玄老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一直沉睡到今日。
所以破敗塔座剛才所做之事,究竟是玄老操控的?還是它自己做的?
誰也不知道。
它是為了幫助秦羽脫險,還是為了保護在體內沉睡的玄老,同樣又是一個未解之謎。
“十一哥,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主人脫離危險了嗎?”
沉默許久的寒十六再次問道。
它現在是極其難受,根本一點忙都幫不上,隻能問夜十一,秦羽現在怎麼樣了。
“比之前好了一些!”
這一次,夜十一正麵迴答了寒十六的問題。
“真的?”
暗夜頓時雙眼一亮,全身都在激動的顫抖。
“嗯!”
夜十一深吸一口氣,麵帶笑容的點了點頭。
這並不是在安慰寒十六,而是情況便是如此,秦羽的情況的確比之前好了一些。
由於破敗塔座的一番折騰,秦羽軀幹中的咒紋已經基本全部被清除了。
即便剩餘的那些咒紋還想向外反撲,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一來,林舜君三人抓住機會以自己的分神境真氣,以及白雲火蓮子在秦羽的軀幹中構築了一道防線。
這道防線以丹田為中心,向秦羽的軀幹各處延展,將咒紋牢牢圍堵在丹田附近。
二來,經過破敗小塔利用秦羽魔丹田中的魔氣強行粉碎一小半咒紋後,咒紋的整體實力已經不複之前。
但目前也隻能做到這樣了,危險仍然沒有解除,距離徹底解除還早得很。
因為那些被壓縮在武丹田外的咒紋,正在不斷向秦羽的武丹田內滲透!
一旦武丹田被咒紋所占領,雖說秦羽不至於立馬變成世淨子的傀儡,成為一個半屍半靈的存在。
但秦羽必然會有更大的危機。
若是魔丹田也失守,那秦羽就隻能淪為行屍走肉了,與死亡無異!
總體來說,破敗塔座的出手,幫秦羽暫時延緩了死亡,不然現在很可能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秦羽如今的狀態就相當於是武丹田被封印,魔丹田還能正常運轉,還有扭轉乾坤的時間。
當然,這些情況都隻是夜十一的猜測,一切還要等秦羽蘇醒後,自己去探查。
它也不會將自己的猜測告訴暗夜兩獸,以免它們擔心過頭,生出危險的想法,做出瘋狂地舉動!
“好了嗎?”
見林舜君三人收功,麵色蒼白的站起來,葉無涯一臉緊張的問道。
“隻能說是暫時壓製住了!”
林舜君無奈的搖了搖頭,直到親身麵對腐靈禁術留下的咒紋,她才知道這東西有多難對付。
三個分神境的高手傾全力,再加上兩枚白雲蓮子,竟然才堪堪將咒紋逼到一個地方,阻止住擴散。
這在以往,是她難以想象的。
“那就好!”
葉無涯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突然躬身一禮,“謝謝!你們辛苦了。”
“這可使不得啊!公子”
“公子真是折煞老夫!”
三人頓時一個激靈,連忙躲開,實在是受不起。
“事不宜遲,君姨,你安排一下,我們現在就出發去中州!”
“啊!”
聽到葉無涯這麼說,嬴火和林藏虎都是一臉的震驚,林舜君也有些發愣。
因為按照總行的規定,破風隻有一年中的一、四、七、十一月,或者有任務時才會出航。
還有一種情況,便是有人出高價租下了一趟行程。
如今初春剛過,距離四月尚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擅自出航會受到嚴重的責罰!
“葉容君那裏我去說,你們不用擔心!”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一聽到葉無涯竟然知道總行主的全名,而且竟然還敢直唿出來,頓時消除了林舜君心中最後的一點疑慮。
天星商行的總行主葉容君同樣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
即便是林舜君這種特殊的高層,也隻知其名,而未見過其人!
“出航!”
不多時,林舜君便安排好了一切,下達命令出航。
“也不知道公子是什麼來頭,我怎麼感覺他比行主的地位還高?”
“我也有這種猜測,畢竟我們破風商船何時隻載過一位客人,而且還是免費的!”
“嗯!不止如此,我聽說船長他們還專門去了一趟黃沙域,就是為了救那個年輕人!”
“嗯哼!”
剛走出船長室,林舜君便聽到了船舷的兩名守衛正在低聲議論著這兩天的事,隨即冷哼一聲。
“大人!”
二人渾身一震,轉身麵色惶恐的躬下身。
林舜君麵色一冷,“站好你們的崗,不該議論的不要瞎議論,不然就把你們丟下去自生自滅!”
能成為破風的船長,地位比所有分行主還要高半頭,林舜君的手段自然很硬。
當然,一般時候,她也不會發火。
實在是這兩個守衛太沒腦子了,議論這種事也就算了,竟然不用傳音,直接開口議論。
“是!”
二人不敢有絲毫反駁。
林舜君又囑咐一番後,向著船頭甲板走去。
她心中同樣也有很多疑問,公子的來曆,那個青年的來曆,以及他和公子的關係都讓她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