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可以登臺嗎?”
那麼多議論聲,青袍男子自然聽到了一些,在聽到半步元神無法登臺後,明顯有些尷尬。
“當然可以!”
裁判長老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隻是很正常的打開陣法。
雖然半步元神登臺挑戰的很少,但天星商行是不會阻止的,因為他們自己也需要吸收新鮮血液。
如果天賦不錯的話,一樣可以收入商行培養。
而且這種實力較低的修士,相較於元神境、分神境,培養出來後,對天星商行的歸屬感會強很多。
隻是從問天擂出現以來,出現半步元神登臺的次數屈指可數,最低也是元神境。
這才使得很多人認為,元神境是登上擂臺的最低要求!”
青袍男子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抬步掠上擂臺。
陣法所測出的修為也如眾人看到的一樣,就是半步元神初期。
“挑戰者請登臺!”
…
喊了一聲後,不見有人從看臺走出,裁判長老不禁一愣。
正常來說,半步元神的守擂者,應該會有一大批人呀?
“挑戰者請登臺!”
隨即又喊了一聲,喊完才反應過來,好像現場沒有元神之下的修士!
看臺、閣樓上的看客也迴過神來了,互相看向周圍,卻發現彼此不是元神境,就是分神境,壓根沒有半步元神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場麵變得有些尷尬,因為全場貌似找不到一個半步元神的修士。
見實在沒人登臺,裁判長老連忙向廣財子詢問該如何處理。
沒人登臺挑戰,總不能把人家趕下去吧?
若是不趕下去,讓青袍男子一直站在臺上也不是一迴事,難不成直接獲得進入問天牢的資格?
很快,廣財子便做出了迴複。
“我來!”
緊接著,一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子從邊緣走來,修為正好在半步元神中期,比青袍男子高一個小境界。
終於來了,小爺都等急了!
青袍男子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目光如同餓狼盯上了綿羊一般死死盯著對方,周身湧出一股不易察覺的力量。
“嗯?”
正要自我介紹的費方譽突然麵色一變,隻感覺腳下突然一陣柔軟,好似一腳踩進了沙堆一般。
緊接著,他又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整個人像是倒過來了一樣,全身的氣血都在往頭部匯聚。
不對!
費方譽心中一緊,頓感有些不妙,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
隨即連忙穩住體內的氣血,暈乎乎的腦袋這才恢複如常,
但雙腳卻越發的感覺不對勁,仿佛越陷越深,連抬腿都抬不起來,似乎直接被鑲在了擂臺上!
這讓他更慌張了,持續加大力量想要拔出雙腿,卻依舊是越陷越深。
是他…
慌亂間,費方譽看到了一臉淡笑的青袍男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似早就掌握了一切。
真正讓他堅定認為是對方搞鬼的是,在這問天擂之上從來都是隻有激烈的戰鬥,雙方都以將對方擊落臺下,或者擊殺為目標。
但對方卻就站在那裏,不是他搞的鬼,那還有誰?
“什麼情況?怎麼都不動?”
“就是,這是怎麼迴事?”
這時,看臺、閣樓上的看客也發現了異常,實在是觀看問天擂的戰鬥那麼多次,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情況。
“長老,您看出這是怎麼迴事了嗎?”
“…沒!”
…
“啊!”
數息後,問天擂上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隻見費方譽突然一下頭腳顛倒過來,雙腿用盡全力上提,卻一腦袋撞在了擂臺之上。
“哈哈哈!”
看到這一幕的青袍男子發出一聲大笑,滿臉的幸災樂禍,顯然就是他做的手腳。
“啊!”
“這是怎麼迴事?”
一眾看客頓時傻眼了,就連那些一開始不在觀看的修士也看向問天擂。
有些人甚至和青袍男子發出一樣的大笑。
“混賬!”
費方譽滿臉漲紅的大喝一聲,手中出現一把銀白長劍,迅速一劍斬出。
砰!
下一刻,青袍男子就被鋒利的劍芒撕成碎片!
“這就沒了?”
“看那!”
隻見青袍男子突然出現擂臺的邊緣上空,臉上依然帶著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不是在挑戰登天梯,而是來玩的。
費方譽微微一愣後,眼中閃爍著熊熊烈火,迅速向青袍男子殺去。
這是赤裸裸的洗刷,任何人一個人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在這麼多人麵前。
然而,他剛飛出數米,便突然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突然被一股柔軟的力量包裹起來,直接停滯不前。
不好!
已經吃過一次虧的費方譽心中一緊,下意識的想要用力掙紮,但又害怕會像剛才那樣出醜。
猶豫再三,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後,他立馬堅定了下來,
滿臉憤怒的動用全部力量斬出一劍,同時全力掙紮。
無論結果如何,無論是因為什麼,既然已經登上問天擂,那就要全力出手,戰個痛快!
砰!
但結果似乎早就注定了,這一劍同樣隻是斬碎了一道殘影,
費方譽也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死死壓製住,根本無法動彈。
見此情景,費方譽立馬用上了最後的手段,魂力攻擊。
然而,他的魂力攻擊也好似撞在一片柔軟的海綿之中,陷入泥潭後便失去了聯係。
“好玩不?”
下一刻,青袍男子笑瞇瞇的來到費方譽身前。
賤兮兮的樣子險些把費方譽氣暈過去,他觀摩了那麼多場戰鬥,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結果戰敗!
緊接著,青袍男子突然在費方譽身上摸索起來,很快就將費方譽身上的所有儲物戒指拿走了。
最後上下打量著費方譽身上的衣服,以及他手中的本命之劍。
費方譽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連忙傳音,“小子,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我是問天擂的人,不想因為沒人登臺挑戰你,最後被趕下臺,好心上來幫你的。
那些身外之物就當是交個朋友了,你也別讓我太難堪!”
青袍男子聞言雙眼一閃,點了點頭退開。
在他退開的一瞬間,費方譽立馬感覺全身的束縛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原來是這樣!”
“這陣法…怎會如此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