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煉妖壺也出世迎戰了?”
蕭逸麵上的神色有些古怪,煉妖壺這件至寶怎麼出世迎戰了。要知道,這是守衛魔族的頂尖至寶。若是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會被世間萬族察覺到的。
而且,如今的魔族也早已不比昔日的魔族了。
魔族他們如今已經經不起戰爭的消耗了,若是一旦開戰的話,這很有可能將會把魔族推向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此時,蕭逸身後所演化的那一望無際的靈力海洋,漸漸發生了一些變化,靈力海洋演化大地,天空,最後則是演化五行法則的真意。
那片被演化而出的世界中,一頭鵬鳥擊天,高高的飛起,剎那間衝入了九天之上。
“小千世界?”
幾位毀滅神庭長老的麵色此刻變得有些古怪了,蕭逸這是在演化世界法則,而且還是逐步開始完善創世法則的真意。
演化的世界一開始是黑暗一片,沒有一絲光明籠罩。但漸漸的,最終一束火光燃起。照亮了黑暗而枯寂的世界,世界被火光照亮,徹底有了光明之力的真意法則神文。
“神說要有光,所以誕生了吾……!”
一道宏大的聲音自那片被演化的世界內響起,一道道誦經聲和祭祀音也在不斷的響起。
一位男子出現,頭戴光明神冠,身穿光暗神袍,腳踩一陰一陽兩級履。
他目光平淡,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毀滅神庭諸雄見到那人之後,神色當即便是大變了。
“光明與黑暗之神!”
毀滅神庭眾長老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在那片世界中出現的神靈。
蕭逸麵露疑惑,而後轉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後所演化的異象。
光明與黑暗之神橫空出世,剎那間為世間帶來了最溫暖的光明,和那最寒冷的黑暗。
光暗交織,化作了一副最為美麗的畫麵。
光明與黑暗之神抬手間一輪天日和一輪天月飛出,剎那間定格在了天穹上。日月齊出,山河皆動。
在那一剎那間,光明與黑暗法則相繼衝出,眨眼間定住了天地四極。
“轟!”
巨大的轟鳴聲震動天上地下,那片被演化而出的世界中,一柄天刀橫空出世,剎那間朝著光明與黑暗之神砍了過去。
“滾!”
光明與黑暗之神抬手間一道神光衝起,剎那間與那柄天刀撞在了一起。
“轟!”
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化作實質的漣漪,竟是從那片被演化的世界中衝擊了出來。
眾長老見此紛紛倒退,這太可怕了。化虛無為真實,演化極致攻伐手段。
蕭逸見此麵色也微微一變,果然還是這樣,無論自己演化多少次。結果都沒有多大的差異,依舊會發生這種變局。
蕭逸抬手間將異象抹去,異象化作一道道朦朧的光,被蕭逸給吸納進了身體中去。
“唰!”
蕭逸緩緩閉上了眸子,剎那間再次睜開。
那一雙平淡無波的眸孔內,此刻日毀星沉,依舊在映照毀滅法則的真正力量。
幾位長老嘖嘖稱奇,他們走到了蕭逸的麵前,一臉古怪的打量著蕭逸。
“聖子,您是從何處得到這種機緣的?”
“居然可以演化一方天地之力,如今完全不亞於我們這些老家夥的實力了呀!”
這些個毀滅神庭位高權重的長老們,此刻麵色都非常的古怪。
蕭逸他如今擁有一方天地之力,若是借助那種力量,其實力將會達到深不可測的境地。
畢竟,天地之力不是那麼好獲得的。
而且,大多數擁有這種力量的強者,其本身並不會在自己創造的那片世界中,演化自己的身影。
因為,若是在自己創造的那片世界中演化自己的身影。有可能會陷入一種魔障中,很難從中醒轉過來。
“不說也罷,得來也不易。你們再想去尋,恐是要費上一番手段才可。”
“哦,那還是算了。”
“我們這幾個老家夥還有要事纏身,如今根本沒時間去尋那種東西的蹤跡。”
“嗬嗬……”
蕭逸淡淡一笑,旋即不再理會這些瑣事了。
“他在哪一片宇宙星域遭劫的?”
“我要過去看看,是什麼原因讓魔族對我們出手。”
“聖子大人……,這……,恐是不妥。”
幾位老者欲言又止,很顯然有些忌憚。
若是這位聖子大人出了什麼意外,總庭主大人要是一旦迴來了,那非得扒了這幾個老家夥的皮不可。
“無礙,你們隻需告訴我一個大概的宇宙坐標即可。至於剩下的,我自己去尋找就可以了。”
“既如此,那好吧。”
幾位老者的神色都很無奈,他們不能阻止聖子去見總庭主大人。
一位老者上前,揮手間一道靈光飛起,剎那間在虛空中演化,下一瞬,一片龐大至極的星域縮小圖出現在了虛空中。
“聖子大人,總庭主他如今就在這片星域。”
李長老上前,點指一片散發著淡淡紫芒的星域開口說道。
“紫極天域……”
蕭逸喃喃自語,神色一時間變得有些複雜了。
紫極天域,那本是屬於天道山治世的一片宏大星域,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天道山才最終來到了這恨天星域。
“紫極天域那邊的情況過於複雜,天道山第二位傳奇存在,曾與那裏崛起。我們染指那裏,是否有所不妥?”
“有什麼不妥,一幫土雞瓦狗而已。我說是我們的,他們還敢與我等爭辯不成?”
一位長老笑了笑,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令人發顫的冷意。
“這……”
蕭逸一時間也有些無言,這些個家夥們如今都心高氣傲,根本不是如今的他可以掌控的。
除卻忠心貫日的那位總庭主大人之外,毀滅神庭的大多數人,一直都還是不太認可這位聖子大人的。
在他們的心中,一個平平無奇的小輩,有什麼資格可以坐上那個位置?
而且事實上,他們一直都不太服總庭主這樣的安排。
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有什麼資格和他們的後輩爭鋒。
他們的後人,一個個都是在天下闖出赫赫威名的兇人,他們遊曆天下,與各族天驕血戰,以此磨礪己身。
他們在天下闖出赫赫的威名,在年輕一代中,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絕世天驕。
而這其中,尤其是那位毀滅神庭總庭主徐冥的嫡子最為驚豔。
毀滅神庭總庭主徐冥,他膝下共有六子,但若論天資來排輩的話,當屬嫡子最為可怕。
“報,報,報。”
“徐赭大人他迴來了!”
一位弟子慌慌張張從外進入大殿,大殿中毀滅神庭諸位高層皆齊齊看向那人。神色一時間變得有些震驚了,他們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驚疑不定。
“踏,踏,踏……!”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麵徐徐傳來,片刻間隻見一位身穿黑龍戰甲的英俊男子從外走入了大殿中。
男子氣勢驚人,帶著一種莫大的威嚴,他掃視一眼在場的眾人,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蕭逸的身上。
“你便是父親大人他口中的那位少年天驕?”
“嗯?”
感受到對方那有些不善的眼神,蕭逸也有些無語了。
“對,我便是蕭逸。”
“嗯,我知道了。”
那身穿黑龍戰甲的英俊男子輕輕應了一聲後,將目光落在了那位李長老的身上。
“古來最為可怕的幾大殺陣擺在那裏,魔族他們那些瘋子,為何會襲擊那裏?”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幾位長老見到那位英俊無暇的男子後,他們不由得也生出幾分敬意來。
這是他們毀滅神庭的至尊級天驕,曾已一己之力迎戰萬族天驕,而後更是在最終一戰中,為毀滅神庭贏下了無上的榮耀。
這是一位至強者,同時也是一位很沉默的年輕人。平時的徐赭都很沉默,幾乎是很少與人交談。
據外界人來說,這位毀滅神庭的至尊級天驕,是過於高傲和自負了。
可是真正的徐赭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毀滅神庭中人還是很清楚的。
年少成名,一人力壓毀滅神庭年輕一代,號稱少年神話。
在其邁入聖元境之時,這位年少便已成名的天之驕子,便有了那可以跨境一戰的恐怖實力。
徐赭以聖元境的身份,越階強行挑戰了毀滅神庭的一位古代聖賢境強者。在最後的時刻,徐赭最終是勝出,那位古代聖賢則是大敗,但那位古代聖賢,卻也並沒有因此而心灰意冷。
那位古代聖賢的路走的很遠,他最終是得以證道,踏上了一條無敵的道路。
“哈哈哈,我族的戰神迴來了。”
“來人吶,傳我的令,設宴三日,為我族戰神接風洗塵。”
一位老者笑著走了過來,他是徐赭這一脈的長老,歸屬於總庭主這一派係,其底蘊異常深厚。
那身穿黑龍戰甲的英俊男子見到那位老者,不由得也開口笑著說道:“二叔,不用這般繁瑣了。侄兒還有要事需要去處理,父親如今還被困在紫極天域,我要去那裏走上一遭。”
“賢侄,你這就要走?”
老者有些詫異,很顯然對徐赭的這種態度微微有些不滿。
但更多的,是擔心這位侄兒的安全。
“唉……”
“魔族如今前叩關,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呀。”
“就算不能主動出擊,我們也不是砧板上的肉,可以任人宰割。”
“賢侄所言在理,那賢侄你盡管去吧。剩下的這些事,你二叔我來為你處理。”
老者微微沉吟一陣,而後才緩聲開口道。
“既如此,那侄兒便在此多謝二叔了。”
“唉,賢侄,你這是哪裏的話。我們是一家人啊,何必說什麼謝不謝的。”
老者很欣賞這位新晉的後輩,他非常滿意自己的這位侄兒。
他的這位侄兒,如今已經在毀滅神庭擔任要職。整日間需要處理的事多到數不清,所以這一段歲月以來,其實力也沒有多大的長進。
“唉……”
“你父親他也是老糊塗了,放著你這麼好的天資不讓你去安心修煉。反而是讓你擔任那個職位,唉……,真是苦了你啊,孩子。”
老者連連歎息,顯然對徐冥的這種做法很是不滿。
徐赭的麵色有些尷尬,此時眾多的毀滅神庭高層長老們麵色都變得有些古怪了。
顯然他們也是知道一點什麼的,隻不過不太方便在這位老者的麵前說而已。
老者擺了擺手,而後開口道:“賢侄,你帶上那小子一起,去外麵走一走,看一看,順便告訴他,什麼才是真正的戰爭吧!”
徐赭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則是看向了蕭逸。
“聖子大人,跟我一起去外麵走走吧。”
蕭逸的神色有些無奈,他肩頭的離月神情怪異。
離月暗中對那老者傳音,讓那老者不要瞎摻和。
老者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笑著打了個哈哈道:“聖子大人,把這件事當做是一場曆練即可,賢侄是不會讓聖子大人出事的。”
徐赭鄭重的點了點頭,麵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那好吧,何時啟程?”
蕭逸也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決定要去外麵走一走,那若是即刻啟程便是最好。
徐赭想了想,揮手間將儲物戒中的一件飛行法器取了出來。
法器剎那間變大,咻的一聲飛了出去。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毀滅神庭一幹人等緩緩從神殿中走了出去。
“唰!”
徐赭身上所穿著的黑龍戰甲散發陣陣烏光,剎那間從原地消失。
下一刻,徐赭便站在了那古老青銅戰車的上麵。
蕭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腳踩虛空,幾個唿吸間也踏上了那輛古樸的青銅戰車。
“各位長老,多保重,我先去也。”
徐赭對下方的毀滅神庭諸雄抱了抱拳,下一刻他的手化作掌印,轟的一聲拍在了青銅戰車上。
青銅戰車被拍中,劇烈的搖晃了一陣。
下一刻,璀璨神光迸發,青銅戰車化作一道長虹,剎那間擊天而去。
八頭拉著青銅戰車的銅馬嘶鳴,邁開步子便朝著域外狂奔而去。
戰車上,徐赭看著蕭逸,瞳孔中綻放絲絲縷縷詭異的光芒。
“從我的身上,你看到了什麼?”
蕭逸見到徐赭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他當即會心一笑,而後笑著開口問道。
徐赭麵色有些尷尬,他自認為自己做的隱秘,隻是偶爾見向蕭逸撇去一絲眸光。但是徐赭沒有想到,蕭逸的靈覺太敏銳了,幾乎在他的目光掃來的那一刻,蕭逸他就已經發現了徐赭在暗中窺視自己。
徐赭看著自己眼前的璀璨星河,微微沉吟一陣後,這才開口說道:“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無數冤魂厲鬼在哀嚎慘叫。”
“血紅色的天空上,一具又一具各族各教的天驕屍體落下,你站在屍山血海中,始終平淡無波的看著這一切……”
徐赭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神色此刻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嗬嗬……”
聽著他人講述自己昔日真實做下的那些事跡,蕭逸微微一笑。
他麵帶笑意,始終平淡無波的那一雙瞳孔內,此刻綻放出一絲神光。
“年輕人,你倒是看的很透徹啊!”
“比起你的父親,你的靈覺倒是異常的敏銳呀。”
蕭逸讚許的點了點頭,對這位毀滅神庭的後輩很是滿意。
“父親他……”
“應該不會出事吧?”
徐赭並沒有理會蕭逸的這番話,而是徑直坐在了一旁,喃喃自語著什麼。
蕭逸有些驚訝的看著徐赭,並沒有開口。
“放心吧!他不會死,也絕不會在這一世死掉。”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徹在了徐赭的腦海中。
徐赭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蕭逸肩頭的黑金色奇異生靈。
“您是那位大人?”
徐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起身,對蕭逸肩頭的那隻黑金色奇異生靈恭聲開口道。
“嗯,見到我,你貌似並不吃驚。”
一道輕盈的笑聲在徐赭的腦海中響起,徐赭聞言微微一愣。木然的點了點頭後,這才開口道:“晚輩聽父親他講過您的故事,很精彩,晚輩很敬仰您!”
“哈哈……”
“我的故事過於枯燥乏味,你父親為什麼要講我的故事呢?”
離月一直都很好奇,徐冥到底和這小子說了一些自己的什麼。
“前輩過謙了,您身為那位大人的……”
徐赭隱晦的看了一眼蕭逸,最終還是沒有說出。
“您昔日上擊九天,下鎮九幽,天下何人能是您的一合之敵。”
“父親他一直教導我,要向您學習。”
“哦!是嘛?”
離月有些頭疼,一雙散發著金芒的瞳孔滴溜溜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