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心裏頓時熱血沸騰,這會兒別說韓衛(wèi)東有可能會打他,就算是韓衛(wèi)東會殺他,他也不會退縮。
“曼曼,你別攔我,明明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我就不信了,他還能拿刀砍我?”
張鵬飛從吳曼曼的手裏掙脫出來,氣哼哼地走了。
張鵬飛是借著出公司辦事的機會來看吳曼曼,這會兒迴了公司,徑直去了韓衛(wèi)東辦公室。
韓衛(wèi)東坐在辦公桌後看文件,聽到腳步聲,知道是張鵬飛來了,頭也沒抬地問道,“事情辦好了?”
張鵬飛嘭的一聲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韓衛(wèi)東這才覺著有些不對勁,抬頭一看,見張鵬飛怒氣衝衝的,奇怪地問道,“這是誰惹著你了?”
“衛(wèi)東,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去找曼曼了?”
韓衛(wèi)東知道是怎麼迴事了,把手裏的文件把辦公桌上一丟,人往椅背上一靠,“怎麼著,吳曼曼在你跟前告我的狀了?”
“衛(wèi)東,咱們仨也算是一塊兒長大的,曼曼是個啥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什麼時候看到她背後對人使過陰招?”
“你意思是,你相信她不相信我?”
“我隻相信我眼裏看到的!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鵬飛,我勸你以後離吳曼曼遠一點,她早就不是原來那個吳曼曼了。”
“那我還說你不是原來那個韓衛(wèi)東了呢,衛(wèi)東,你仔細想想,你為了一個夏喜平,你誤會了曼曼多少次?是,我知道你喜歡夏喜平,可不能因為夏喜平,你就冤枉曼曼,你害得她現(xiàn)在在廣播站都快要待不下去了你知道嗎?”
“那是她活該!”
這句話一下子激怒了張鵬飛,他眼前閃過吳曼曼眼淚汪汪的樣子,然後他再也控製不住的怒火,指著韓衛(wèi)東罵道,“曼曼說的一點不差,你已經(jīng)被夏喜平洗了腦,眼裏再也沒有我們這些朋友了!
韓衛(wèi)東臉一沉,“我警告過你,別拿喜平說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說她怎麼了,我看她就不是什麼好人,要不是她在你跟前吹風,你能這麼對曼曼?怎麼著,想打我?有本事你來打!”
張鵬飛話音剛落,韓衛(wèi)東拳頭已砸了過來,正中張鵬飛胸口。
韓衛(wèi)東這一拳,也就使了五六成的力氣,可張鵬飛沒有防備,被打個正著,趔趄著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撲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韓衛(wèi)東看著坐在地上的張鵬飛,冷冷道,“叫你清醒清醒。”
擱以前,借張鵬飛一百一千個膽,他也不敢跟韓衛(wèi)東過招。
可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吳曼曼說的那些話,更何況吳曼曼還是他喜歡的人,剛才在他跟前哭個不停。
張鵬飛整個人都被憤怒給控製了,他嗷的一嗓子,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韓衛(wèi)東就撲了過去。
“嗬,來真格的是吧,有種!”
說話之間,兩人已扭打成一團。
張鵬飛哪裏是韓衛(wèi)東的對手,就算是韓衛(wèi)東隻使出五六成的本事,他也打不過韓衛(wèi)東。
等到孫雯琳得知這邊的情形,趕緊跑過來勸架時,韓衛(wèi)東已扭住張鵬飛的胳膊,把張鵬飛按到了沙發(fā)上。
“這是怎麼了?你倆這麼好的朋友,怎麼打起來了?”
張鵬飛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我沒他這個朋友!
韓衛(wèi)東手下一使勁,張鵬飛吃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孫雯琳趕緊跑過去,“韓總,趕緊鬆手,會把他胳膊扭壞的。”
“就這點本事,還跟我支架子。”
韓衛(wèi)東一邊說,一邊鬆了手。
張鵬飛站起來,緊握拳頭怒視著韓衛(wèi)東。
韓衛(wèi)東挑眉道,“怎麼著,不服氣?再來!
張鵬飛看著韓衛(wèi)東,一字一頓地說道,“韓衛(wèi)東,從今兒個開始,我們不再是朋友!
“象你這種沒腦子的,也不配跟我做朋友。”
眼看著張鵬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孫雯琳趕緊打圓場道,“都在氣頭上,都少說兩句,有什麼事,等到心平氣和了再說!
張鵬飛的拳頭握了又握,也不知道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韓衛(wèi)東,還是因為孫雯琳在場,當著姑娘的麵,他不好出手,反正他的拳頭終究沒有揮出去,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孫雯琳看張鵬飛氣哼哼地走了,一邊幫著扶起剛才被兩人撞倒的椅子,一邊問道,“你們倆個,是怎麼迴事?”
“剛吳曼曼給他點了眼藥水,所以迴來就跟我算帳來了。”
孫雯琳自小生活在廣港,有些俗語,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一臉茫然地看著韓衛(wèi)東。
韓衛(wèi)東有些好笑,給她解釋道,“就是在鵬飛跟前說我的不是。”
孫雯琳聳了聳肩,“吳曼曼的話,張副總都信?”
“鵬飛一直都喜歡吳曼曼,情人眼裏出西施,他自然信吳曼曼不信我!
韓衛(wèi)東說到最後一句,情緒有些失落。
他跟張鵬飛是多年的好兄弟,如今因為一個姑娘而反目,他心裏自然不好受。
孫雯琳安慰他道,“興許過一會兒張副總自己就想通了,你們必竟是多年的朋友,你是什麼樣的人,他還能不了解嗎?”
韓衛(wèi)東苦笑了一聲,“希望如此。”
心裏卻是知道指望張鵬飛自己想通,怕是有點難。
張鵬飛雖然沒什麼主見,可也是個一根筋,認準的事,九頭牛也拉不迴來,這一點,從他追吳曼曼這件事上就能看得出來。
他自小就喜歡吳曼曼,吳曼曼卻很少給他好臉色,這要換了別人,估計早就知難而退了,可張鵬飛卻是越挫越勇,這都多少年了,他還在執(zhí)著中,大有不把吳曼曼追到手,勢不罷休的架休。
韓衛(wèi)東相信,隻要有吳曼曼橫在中間,然後時不時的給張鵬飛點點眼藥水,張鵬飛就會被吳曼曼牽著鼻子走,而張鵬飛跟他,就永遠也迴不到從前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