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兵溫柔地跟李彩玲說道,“進去幫我看看這房子布置的哪不合適,咋樣?”
叫她幫著看看布置的合不合適,這意思不就是說,這房子以後就是給她住的嗎?
李彩玲害羞地點了點頭。
趙衛兵的房子在倒數第二排,三樓,比他原來的家還要大,窗明幾淨,李彩玲一眼就喜歡上了,想著要是能住到這樣的房子裏,這一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李彩玲在屋子裏轉著,趙衛兵跟在她身後,在她耳邊低語道,“有沒有覺著哪兒布置的不合意的?”
李彩玲臉一紅,小聲道,“又不是我住,我瞧著合不合意有啥用?”
“咱倆處的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我咋能知道。”
李彩玲說完就想走,趙衛兵卻一下子抱住了她,“彩玲,我喜歡你,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當時我就想,我這套房子,也就你才配住到裏頭,彩玲,等過段日子,我就給我爸媽挑明咱倆的關係,然後挑個好日子,咱倆就結婚,等到結婚後,我的工資都歸交到你手裏,這個家,都叫你當家作主,你要是嫌在家裏悶的慌,我就叫我爸給你安排個工作,最好能把你跟我安排到一塊兒,這樣我隨時隨地都能照顧你。”
這可是李彩玲做夢都想的好事,沒成想這麼輕易的就實現了。
李彩玲頓時覺著跟在雲裏飄似的,東西南北都快要分不清了。
趙衛兵見李彩玲一臉嬌羞的樣子,哪裏還能忍得住,頭一低,便吻住了她,一邊吻著,一邊溫柔地說著情話。
李彩玲哪經過這種事,很快便(因為內容敏感,此處省略n字),這才迴過神來,趕緊推開了趙衛兵。
“趙大哥,你不要這樣,咱倆還沒結婚呢。”
“彩玲,寶貝兒,我喜歡你喜歡得都要發瘋了,我天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就想天天跟你在一塊兒,寶貝兒,你給了我好不好?要是咱倆有了實質性的關係,就誰也不能把咱倆分開了,我爸我媽也不能。”
李彩玲本來正往下推趙衛兵,聽到趙衛兵後一句,手一下子停了下來。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想過,趙衛兵家是城裏的,他們一家都有工作,而且工作還都很好,而她卻是農村的,學曆不高,也沒工作,趙衛兵的爸媽肯定看不上她。
可如果她把**給了趙衛兵呢,成了趙衛兵實質上的媳婦,趙衛兵的爸媽就是再嫌棄她,也不會不同意叫她進門吧?
趙衛兵見李彩玲不再抗拒,知道他剛才的話起了作用,越發甜言蜜語起來,一邊在李彩玲耳邊說著溫柔的情話,一邊不可描述著(此處省略n字)。
趙衛兵是情場老手,李彩玲是一個啥也不懂的姑娘,倆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李彩玲哪裏能經得住趙衛兵這麼不可描述,隻覺著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李彩玲暈暈乎乎中被不可描述,又在暈暈乎乎中更加不可描述。
趙衛兵一邊不可描述著,一邊甜言蜜語就跟不要錢似的直往她耳朵裏灌,李彩玲覺著,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姑娘,十裏八村的姑娘,誰也比不上她。
轉眼已是11月份,天氣已漸漸的冷了。
魯北地處中原,四季分明,一入冬,北風一吹,除了地裏的越冬的麥苗,眼裏已極難見到一絲綠色。
這個年代還不象後世,有蔬菜大棚,混淆了四季,不管什麼季節的蔬菜,隻要想吃,隨時都能買到。
魯北的冬天,可吃的隻有那麼幾樣菜:大白菜,蘿卜,大蔥,豆腐,再加上一些諸如粉絲,豆腐皮,海帶等一些幹貨。
就是這些菜,也要提前儲存,尤其是大白菜和蘿卜大蔥這三大類,入了冬就得買來儲存,要不然,興許一個冬天都吃不到菜了。
因為魯北冬天冷啊,滴水成冰的天氣,大夥兒都窩在家裏貓冬,誰還會出來賣菜?
就算菜店有賣的,價格也比秋天的時候貴上不少。
所以對魯北的人來說,入冬的象征並不是下雪,而是開始囤白菜。
要買白菜,除了去菜店排隊,就是等附近的小販拉著架子車上城賣白菜的時候買。
韓衛東哪舍得叫夏喜平去菜店排隊,開了後門,給夏喜平拉迴家一百斤大白菜,還捎帶著拉迴三十斤大蔥。
看著半屋子的白菜大蔥,夏喜平實在有些接受無能,整整一個冬天都吃白菜,這日子可咋過?
真懷念後世那個有蔬菜大棚的美好時代。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夏喜平覺著這個時代的白菜,比後世的要好吃很多,柔嫩適口,雖然幾乎天天吃,還真沒怎麼吃煩。
11月上旬,夏喜平去餘仙鎮送貨,楊蘭芝跟她說,慧慧製衣隔壁那間屋要賣,問夏喜平想不想買下來。
夏喜平當然要買。
因為沒有合適的店麵,鎮上的雜貨攤一直在慧慧製衣的外麵擺著,雖然省了門麵錢,可擺在外麵,總是跟地攤貨劃等號,顯得不上檔次。
而且在外麵擺攤,還受天氣限製,碰到刮風下雨,就沒法擺攤。
再加上現在天一天冷似一天,這麼冷的天,也不能就這麼叫張桂枝在外頭守著攤。
夏喜平原還想著,實在不行,就暫時把雜貨攤給撤了,等到來年暖和了再說。
這種情況下,隔壁那間屋要出售,對她來說,可是個好消息。
隔壁那間屋,自打她在盤下裁縫鋪,就一直空著,也不見有人來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