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雯琳跟夏喜平玩笑了幾句,便言歸正傳。
“喜平,你讓我托人打聽的那位程青峰,有消息了。”
夏喜平眼睛一亮,“找到他了?”
孫雯琳點了點頭,“我們找到的那人,應該就是程大爺要找的兒子程青峰,不過這位程先生,頭部受過傷,以前的家庭住址已記不太清楚,為了避免程大爺是白歡喜一場,我覺得,不如先給程大爺拍張照片,然後我們拿去給那位程先生辨認一下。”
“行,明兒個我就迴去給程大爺拍張照片。”
不過,夏喜平很快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你說的那位程先生,真是程大爺要找的兒子程青峰,他能迴來探望程大爺嗎?”
雖然現在廣港還沒有迴歸,不過隻要辦理一本迴鄉證,迴內地是不受其他限製的。
可是程青峰就不一樣了,程青峰可是在tw,別說辦迴鄉證了,隻怕就算是辦聯合國證,都沒辦法迴來。
如果程大爺和程青峰知道彼此還在人世,卻見不了麵,那比不知道對方的確切消息還要殘忍。
“這個不用擔心,如果確認了他們的父子關係,到時候,程先生可以取道米國,由米國再來內地就容易多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看來是夏喜平孤陋寡聞了。
第二天夏喜平就趕迴餘仙鎮給程大爺拍照片。
夏喜平怕單獨給程大爺拍照片,程大爺再起疑心,幹脆給敬老院的每位老人都拍了張照片。
照片洗出來後,夏喜平就拿給了孫雯琳。
不過現在已經臨近年末,孫雯琳要到年關百川放假的時候才迴廣港,所以要想確認那位程先生到底是不是程大爺的兒子,怕是要等到年後了。
夏喜平去百川給孫雯琳送過照片,迴來後看到吳曼曼從慧慧服飾走了出來。
吳曼曼也看到了夏喜平,斜了夏喜平一眼後飛快地走了。
夏喜平心裏警鈴大作:她來幹什麼?!
夏喜平現在是一看到吳曼曼就煩,總有把她胖揍一頓的衝動。
以前她剛認識吳曼曼的時候,吳曼曼絕對是她推崇又羨慕的那一類女生:漂亮,有教養,有文化,有事業心。
可誰知道以前吳曼曼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象,真實的吳曼曼,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就甩不掉。
關鍵是她也沒有主動去粘吳曼曼啊,都是韓衛東惹的桃花債,吳曼曼要粘,也是去粘韓衛東,一直糾纏著她算是怎麼迴事?
是看她好欺負?還是吳曼曼覺得,她被纏得煩了,就會主動跟韓衛東分手?
夏喜平走進慧慧服飾。
有幾個女人正坐在那兒拿著畫冊在挑衣服款式,看到夏喜平迴來了,都用一種怪怪的眼光看著她。
孫慧慧的臉色卻有些不大好看,拉著夏喜平就去了二樓。
“喜平你跟媽說實話,衛東以前是不是跟吳曼曼處過對象,後來是因為你插了一杠子,他倆才分開了?”
“媽,吳曼曼剛才過來,就是跟你說這個的?”
“你先別管她跟媽說了啥,你先告訴媽,衛東跟吳曼曼是不是好過?”
“沒有。”
“這是你自個兒猜的還是。。。。”
“媽,吳曼曼跟衛東是一塊兒長大的,她確實是一直都喜歡衛東,可衛東壓根兒就沒看上她,這是衛東親口跟我說的。”
“衛東他。。。。”
“媽,我相信衛東。”
沒有任何理由,她就是相信韓衛東。
“可吳曼曼剛才咋跟我說那些話?還差點給我下跪,叫我勸勸你,把衛東還給他。。。。”
夏喜平登時氣得肺都要炸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敗壞她的名氣,這個吳曼曼,做事還真夠毒的。
怪不得她剛迴來的時候,那幾個女人用那樣的眼光看她。
肯定是把她當成第三者了。
夏喜平陰沉著臉就往樓下走。
“喜平你幹啥去?”
“我去找吳曼曼。”
夏喜平說完便徑直往廣播站走去。
孫慧慧知道夏喜平的脾氣,怕她跟吳曼曼吵起來,趕緊叫李玲跟了過去。
廣播站的門衛經常到春天超市買東西,認識夏喜平,聽說夏喜平要找吳曼曼,也沒有多問,就把夏喜平放了進去,還很熱情地跟夏喜平說,“你來的正好,曼曼剛迴來,你要早一會兒來,你都找不到她。”
夏喜平找到吳曼曼的辦公室,吳曼曼正捧著一個水杯在喝水,看到夏喜平來了,大概是心虛,也不跟夏喜平打招唿,而是把頭扭到了一邊。
吳愛珍前兩天剛在慧慧服飾做過一件衣服,這會兒看到夏喜平來了,還以為夏喜平過來是跟她說衣服的事呢,正要開口說話,哪知夏喜平徑直朝著吳曼曼走了過去,走到吳曼曼身邊,抬手就給了吳曼曼一巴掌。
吳曼曼沒防備夏喜平會打她,手裏的水杯一下子飛了出去,然後咣當一聲掉到了辦公桌上,碎瓷片和水珠一下子四濺開來。
吳愛珍一下子驚呆了,半天才結結巴巴道,“夏,夏喜平,你咋動手打,打人呢?”
夏喜平氣憤道,“那是她該打!剛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跟我媽說她跟韓衛東處過對象,都是因為我,韓衛東才跟她分手,你們去問問韓衛東,他倆啥時候處過對象?都是她剃頭挑子一頭熱,沒完沒了的纏著衛東,還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忍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卻變本加厲,換了你,你還能再忍下去嗎?”
吳愛珍一下子想起了上次韓衛東來找吳曼曼的事,那次韓衛東對吳曼曼就很不客氣,看他那樣子,都恨不得殺了吳曼曼。
吳愛珍是過來人,光看韓衛東對吳曼曼的態度,她就知道韓衛東肯定沒跟吳曼曼好過。
什麼跟韓衛東處過對象,那都是吳曼曼一廂情願的瞎想。
吳愛珍看吳曼曼的眼光,就有些鄙視。
吳曼曼捂著半邊臉,恨恨地瞪著夏喜平,清秀的臉上竟有些猙獰之色,看那架式,好象想要撲上來跟夏喜平打上一架。
不過她並沒有動手,而是嗚嗚地哭了起來。
吳曼曼生的白淨,剛才夏喜平那一巴掌,又是使出了十成的力氣,吳曼曼的左臉頰,明顯的一個紅巴掌印,再這麼嗚嗚地一哭,顯得特別的可憐。
夏喜平聽到她哭,心裏更看不起她,“還哭,裝可憐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