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亮琢磨了一下:夏喜平姓夏,夏平濤也姓夏,明白了,估計這個夏平濤是夏喜平親戚。
孫亮在那頭就犯了難,“夏平濤這次捅的事兒有點大,怕是有點難辦。”
“我不是來求情的,該咋辦咋辦,最好多關他兩年,不然在外頭也是個禍害。”
孫亮笑了,“怎麼了,有仇?”
“也可以這麼說。”
“那你就放心吧,他這次的罪可不小,最少也得關上三五年才能出來。”
韓衛東掛了電話,把孫亮的話原樣說給孫慧慧和夏喜平聽。
孫慧慧聽了,長長歎了口氣,“這孩子,小時候慣的太很了,把人都給毀了。”
夏喜平卻有點興災樂禍,“真可惜啊,夏老太已經不在世了,要不然,她也能看看,她這個寶貝孫子多有出息,都吃上國家飯了。”
“喜平……”
夏喜平朝著韓衛東吐了吐舌頭。
韓衛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什麼時候給楊花妮打電話?”
“讓她再急兩天。”
孫慧慧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催夏喜平。
過了兩天,夏喜平給楊花妮迴了個電話。
夏保國家當然是沒電話的,不過夏大柱家有。
電話到現在都是稀罕物,尤其是在農村,基本上是沒人裝電話的,不過村委會都裝了電話,而且基本上都是裝在村長家裏,村長家裏再安一大喇叭,誰家有了電話,對著大喇叭吼一嗓子就行了。
這兩天,楊花妮就跟那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坐臥不安。
她差點又跑去找夏喜平,不過催的緊了惹惱了夏喜平,所以忍著才沒再去市裏。
這會兒聽到夏大柱在喇叭裏喊有她的電話,她立馬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
“夏平濤的事,我已經托人去公安局問了,他跟一個叫周平的,合夥從鋼廠偷了百十來斤鋼錠,當時被逮著了,肯定會判刑。”
“平濤他是在鋼廠外頭撿的……”
夏喜平冷笑道,“一撿就撿了百十斤?在哪兒撿的,你跟我說一聲,我也去撿去。”
楊花妮不吭聲了。
“警察說了,等夏平濤定了罪,你們就能見人,估計也快了,你就安心等著吧,還有啊,別再去煩我媽,要不然,就你兒子幹的那些事,我隨便給公安局報上兩件,就夠他喝一壺的了,你要是不怕你兒子罪上加罪,你隻管去找我媽。”
夏喜平說完,也不等楊花妮迴應啥便掛斷了電話。
估計楊花妮是被夏喜平的話給嚇住了,反正她沒敢再來找孫慧慧。
夏平濤也很快定了罪,以盜竊罪給判了三年。
他還算是運氣好的,這要擱前兩年嚴打的時候,估計至少要判個十年二十年的。
夏平濤被判刑後,聽說楊花妮都哭得暈死過去了。
可又能怪誰呢?
就因為夏平濤是個帶把的,從小就把他當眼珠子看,寵得能上天,別人還不能說一句指責的話。
這樣養大的孩子,能不走歪路嗎?
希望夏平濤的事,也能給十裏八村那些重男輕女的人提個醒,不管是男娃還是女娃,走正道有出息的才是好娃。
轉眼之間,一年又結束了。
今年夏喜平倒不用糾結迴不迴省城過年,因為韓衛東早就跟夏喜平說了,今年就在懷豐過年。
連著兩個年,孫正芳都雞蛋裏挑骨頭的找夏喜平的茬,連累得大家連個年都過不好,更何況,上次韓衛東被人黑,孫正芳竟也信了,還嚷嚷著讓韓衛東認了那個“私生子”,這讓韓衛東很生氣,也懶得迴家,省得孫正芳再舊話重提,惹夏喜平不痛快,所以索性就決定在懷豐過年了。
夏喜平當然樂意,她又沒有病,幹嘛上趕著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至於孫慧慧,也就問了兩句,韓衛東一口咬定是他不想迴,孫慧慧便也不說什麼了,必竟她也樂意夏喜平在她身邊過年。
對韓衛東的決定,孫正芳氣得在家隻摔東西,韓啟新在旁邊皺眉道,“年年挑喜平的刺,要換了我也不會迴來。”
韓靜一見戰爭要升級,趕緊給馬曉偉使眼色,示意他把韓啟新勸走。
馬曉偉會意,把韓啟新勸走了。
孫正芳一肚子火氣沒地兒發,順手就是一個茶杯給扔到了地上。
幸虧馬嚴被馬曉偉給抱走了,要不然,一準兒得嚇哭。
韓靜拉著孫正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勸孫正芳道,“媽,喜平也是人家媽跟前的寶貝疙瘩,如今想守著媽過個年,也正常,你看我不經常跟你們一塊兒過年嗎?”
“我氣的不是他倆在哪兒過年,我氣的是衛東,什麼都聽喜平的,眼裏都沒我這個媽了,我現在是說啥他都不聽,就象上次,那個孩子的事,我叫他把孩子留下,那必竟是韓家的血脈,可他還跟我急,摔我的電話……”
韓靜無奈道,“媽,衛東都說了,那是有人黑他,再說了,衛東是那種人嗎?你可倒好,見天兒給他打電話,跟他說孩子的事,他能不煩嗎?你看喜平就信他……”
韓靜不提夏喜平還好,一提,孫正芳立馬又火了,“行,喜平啥都好,我啥都不好,行了吧?”
說完,站起來氣哼哼的走了。
韓靜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說她媽的更年期是越來越嚴重了,這啥時候是個頭啊。
要不是馬曉偉家太遠,迴去一趟不容易,再加上擔心老兩口在家拌嘴,她都想躲走了。
不管韓家是怎麼鬧騰,反正這個年,夏喜平過的是無比舒坦,每天的日常基本上是吃喝玩樂再加上和韓衛東**
這麼**的結果就是,她中招了。
過完年,夏喜平就是一陣忙碌,對自己的身體也就沒有特別關注,還是韓衛東提醒她,說她這個月的親戚沒有來,夏喜平才發現這個月她的親戚確實推遲了。
不過,以前太忙的時候,親戚也有不按時來的時候。
而且,她和韓衛東**,都是采取了措施的,就那麼一次,好象是年初一早上,兩人早上醒來,在床上鬧著玩,鬧著鬧著就鬧出了火。
那次確實是沒有采取措施,不過夏喜平的親戚剛走,是所謂的安全期,所以韓衛東就直接**了,而且還纏著夏喜平來了**。
那就麼兩次韓衛東沒有穿雨衣,而且還是安全期,所以應該不會**的,必竟他倆以前也經常這麼幹。
所以夏喜平確定,親戚沒有按時來,就是因為自己累著了,晚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