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柳曦的調戲，莫凡尷尬地摸摸鼻子。


    他輕咳了一下說道：“麗華，你們先交流、磨合一下，看看如何配合施展九人合擊。不過千萬不要在這裏試驗合擊的威力，這個小世界還承受不了。找個機會出去了你們再試驗。”


    說完，莫凡腳底抹油趕緊逃離，隻聽到身後響起一片嬌笑聲。


    莫凡在始元城裏隨便找了一座宮殿繼續修煉。


    如今仙君期的九人合擊這一底牌已經成型，他要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始元戒世界的這六十多年裏，莫凡先是吸收祖龍精血，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羅天上仙後期，然後通過與池麗華雙修，又把他的修為提升到仙君初期。


    但他出始元戒世界的時候，都用掩仙符把自己的修為壓製為羅天上仙後期。


    杜長風驚訝於莫凡竟然真的在幾年時間裏就修煉到這個境界。但莫凡帶給他的驚喜實在太多，他也見怪不怪了。


    六十多年的其餘時間裏，莫凡都用來夯實、沉澱自己的修為境界。同時，他還在修煉無相神訣、鎖神欺天術以及各種武技，指點幾個弟子的修煉，以及指點秋若汐、冷香凝、夏青漪三人煉符、煉器、煉丹。


    他已經將鎖神欺天術修煉到鎖天境，就算沒有祖龍龍珠的幫助，他也無懼仙尊的搜魂、奪舍或元神攻擊。


    這一天，莫凡正在參悟蓮花帝典的時候，忽然收到始元戒轉來杜長風的一個消息。


    始元戒是在無極乾坤珠裏麵，而莫凡又在始元戒世界裏，所以杜長風從外界傳來消息，都是始元戒接收後再傳給莫凡。


    對於小世界裏還有小世界這種情況，始元戒曾經跟莫凡解釋過，小世界其實跟仙界這類真實世界差不多，都有自己的天地規則，隻是不過規則還不是很完善，或者完善了但還沒有誕生出自己的天道。


    如果小世界誕生出自己的天道，那就是一個完整的真實世界了。


    就像無極乾坤珠一樣，如果它最終誕生出天道，成為混沌至寶，那麼無極乾坤珠裏的世界也就跟仙界一樣，除了麵積小一些，其他方麵毫無二致。


    始元戒既然可以存在於仙界，當然也可以存在於無極乾坤珠裏麵的小世界。


    反過來亦然，無極乾坤珠也可以放在始元戒世界裏麵。


    所以，就像套娃一樣，一個小世界裏麵還有另外一個小世界，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始元戒還曾經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想，說不定整個仙界以及跟仙界同一位麵的妖界、魔界、冥界，連同這些界的上下位麵，甚至他們所處的這一片星域，是某一件強大至極的寶物裏麵的小世界。


    聽到始元戒的這個大膽猜想，莫凡渾身嚇出一身冷汗。


    那是多麼強大的寶物，它裏麵的世界才能如此廣袤無邊？


    混沌寶物都不能做到吧？


    不過，這些宏觀到虛無縹緲的事情還不是他能探究的，就像一隻匍匐於方寸之地的螞蟻沒必要去操心億萬裏外的星辰之上是否有水有空氣，他隻要做好自己當下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此時杜長風傳來的消息比較急促，他要莫凡馬上出無極乾坤珠。


    當莫凡出了無極乾坤珠，發現杜長風正在急速飛行，他的身上有幾處傷口，嘴角還有血跡。


    “老杜，發生什麼事了？”莫凡急忙問道。


    “先別問，用你的短刀打開一條空間通道帶我離開。”


    莫凡不敢再問，取出空間之刃往虛空中一刺，一條空間裂縫出現在眼前。


    在他們剛進入空間裂縫，莫凡就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強大到令他感到窒息的氣息傳來。


    那道氣息比天音寺至淵等幾位仙帝後期修為高僧的氣息還要強大無數倍，讓莫凡膽戰心驚，胸悶到絕望。


    莫凡不敢迴頭去看，隻盼望著身後的空間裂縫快點閉合。


    快點！再快點！


    空間裂縫被空間之刃打開後，重新閉合需要差不多一息時間。


    此時在莫凡看來，這一息時間比幾萬年還要漫長。


    就在他感覺到空間裂縫快要閉合的時候，又是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以快到極致的速度襲來！


    是那個人在出手攻擊空間裂縫！


    莫凡驚駭欲絕。


    那道攻擊絕對能在空間裂縫閉合之前到來。


    如果那一記攻擊落在他身上，他絕對化為齏粉，別說渣渣，就連血霧都看不到。


    “快走！”


    杜長風拉著莫凡快速穿越空間裂縫。


    “轟！”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有一股磅礴至極的力量順著還沒有完全閉合的空間裂縫奔湧而來。


    “哢嚓哢嚓！”


    莫凡能聽到空間裂縫發出一陣陣破碎的聲音。


    莫凡心急如焚。


    如果空間裂縫破碎，他和杜長風將偏離方向，被卷入未知的空間之中，甚至會直接被流放到虛無空間之中。


    這時，杜長風一把抓起莫凡，用力地把莫凡往前麵不遠處的空間裂縫出口扔過去。


    莫凡瞬間就被扔出空間裂縫，隨後他聽到空間裂縫裏傳來一聲巨響。


    “轟！”


    一道身影從空間裂縫裏射出來。


    是杜長風，他被身後的那道攻擊轟出了空間裂縫。


    他飛射出來的同時，嘴裏鮮血狂噴。


    而且，他已經無法維持飛行，身體在往下墜落。


    莫凡急忙飛過去拉住他。


    渾身浴血的杜長風大吼道：“繼續！”


    莫凡將手裏的空間之刃再次往虛空中一刺，又打開一條空間裂縫。


    從第二條空間裂縫出來後，杜長風再次催促莫凡極繼續刺開第三條。


    但莫凡忽然改變了主意。


    “老杜，進去後千萬不要亂動。”


    說完，他頭頂上白光一閃，一條新的空間裂縫出現，他迅速拉著杜長風鑽了進去。


    一步踏入，莫凡立即停下腳步。


    杜長風驚訝地打量著這片空間。


    他察覺到這片空間跟前麵的那兩條空間裂縫裏的空間完全不一樣。


    這裏無比幽冷、孤寂、壓抑，又有點似曾相識。


    “這是虛無空間？”杜長風不肯定地問道。


    “對。那個人應該不會連虛無空間的壁障都能打破吧？”


    杜長風深深唿了一口氣，神色放鬆下來。


    “他還沒那能力，這裏已經安全了。”


    莫凡趕緊查看杜長風的傷勢，發現他的背後一片血肉模糊，數根森森白骨露了出來。


    這是他在空間裂縫裏被那個人恐怖一擊造成的。


    莫凡取出一枚丹聖煉製的丹藥遞給杜長風。


    杜長風接過丹藥一口吞下，然後盤坐在虛空中閉目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