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泉山中。
顧元清皺了皺眉頭,這些天外之人底牌太多,竟然這都能讓其逃走了。
不過,他無暇去想其他,山下熊熊大火依舊不停,靈山之內(nèi)有許多植物竟也被吸取了生機(jī)。
顧元清念頭一動,元?dú)饣癁榫薮蟮氖终茖⑸较露逊e的白骨掀開,但下一刻,這隻手掌便也化為熊熊大火,其中凝聚的靈氣被消耗一空。
唯有不斷地重新凝聚巨手,將白骨掀開,破壞陣勢,這其中消耗,甚至比剛才集全山之力殺向左丘、宮信二人還要大。
當(dāng)陣勢被完全破去之時(shí),顧元清額頭已經(jīng)見汗,體內(nèi)真元消耗大半,他也第一次遇到靈氣如池也不夠使用,體內(nèi)北泉山虛影竟不能再源源不斷提供天地靈氣。
與之同時(shí),他能感覺到北泉山下那一條靈脈也略顯委頓,山中漂浮的靈氣也淡了許多。
“看來還是少大範(fàn)圍的使用這種手段,耗費(fèi)的靈氣太多了,唯有等北泉山再一次蛻變之後,這種力量才可成為常規(guī)力量!
山下的火焰依舊沒熄滅,可被破壞了陣法的火焰,並不會對山上造成太大的傷害。
顧元清也就不再理會,靜下心來,沉入觀山之中,恢複心神,同時(shí)將剛才的那些感悟於心中再次迴顧一遍,讓內(nèi)心中將這份感覺徹底記下。
馮大娘一直躲在房間裏,她不敢進(jìn)地窖中,昨夜她便是從地窖中被嚇得跑出來的來。
她能看到山下慘白色的光芒,心裏有些發(fā)慌,直到火勢漸漸熄滅,她才從院中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聽不到聲音,唯有靠雙眼辨別是否會有他人。
她一路小心的向顧元清住的院落走去,走到半途,顧元清的讓她安心迴去休息聲音忽然在她心裏響起,那一刻她驚喜萬分。
顧元清“看”著馮桃的身影,心中想著:“或許我該讓她下山了,她一個普通人呆在山中並不太合適!
……
宮信飛起的頭顱,雙眼瞪得老大,他從來沒會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死在這方小世界之中,甚至死之前也根本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麼。
白衣女子神色淡漠,仿佛見慣了生死,抬手拿走了宮信身上的乾坤袋,飄然而去。
大約行了三百丈左右,她忽然停住了身影,微微躬身:“見過師尊!
一位眼角略有魚尾紋中年女子落在身前數(shù)丈之外,此女子正是靈墟門當(dāng)代掌門宮道賢。
她看著眼前的弟子,這是她這一生之中見到過最有天賦的人,二十之齡成就宗師,隨後短短一年突破至道火境!修為已是在她自己之上。
這其中雖有靈墟門小秘境的緣故,可從古到今進(jìn)入小秘境的人沒有數(shù)百也有幾十,又有幾人短短時(shí)間能有如此突破?
不過,眼下自己的這位弟子就有些麻煩了。
“妙萱,你越界了,我已入內(nèi)門,而靈墟門內(nèi)門中人,不可插手試煉之事,你應(yīng)該知道規(guī)矩的!睂m道賢緩緩道。
“師尊,我是大乾王朝這一代長公主,試煉之人既然向大乾出手,那我便不算越界!崩蠲钶嬲J(rèn)真的說道。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斷塵緣,就不該再問世俗之事!
李妙萱略有沉默,隨後道:“我也本以為已經(jīng)將諸般俗緣放下,可出了秘境之後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心還是會亂。我既生於大乾皇室,那便不可坐視不管,或許此次事了,才能算盡了自身之責(zé),還了生養(yǎng)之恩。唯有如此,才可真正算是放下塵緣!
“你可知道,這會給你日後帶來怎樣的麻煩嗎?”
“修行之路,道長且阻,師尊你也曾說過,所謂的麻煩,不過隻是磨礪罷了。”
宮道賢一聲歎息:“算了,事情既已發(fā)生,多說也是無益,妙萱,伱好自為之吧!
“多謝師尊。”李妙萱躬身行禮。
“早日迴門中吧,哪怕你修為突破,可登天路依舊不是那麼好走的。”
“弟子明白。”
宮道賢飄身離去。
李妙萱向著王都的方向行去,她本想迴去看上一眼,可快至王都之時(shí),又停住了腳步,隻在一座高山之上,站了很久,遠(yuǎn)遠(yuǎn)望著那宮牆之內(nèi)沉默不言。
半個時(shí)辰之後,她轉(zhuǎn)身下山。
山腳處,一個背著長刀的男子攔住了她。
“嶽前輩!”李妙萱認(rèn)識眼前的之人。
“妙萱……道友,你該迴山門了,天外試煉之時(shí),我靈墟門弟子若非必要,不可外出。”
嶽鴻的話語微微停頓,是因?yàn)樗惺艿搅死蠲钶嫔砩蠈凫兜阑鹁车臍庀ⅲ陟`墟門內(nèi)門,道火境的修士都是道友。
同時(shí),他心中驚訝,要知道一年多前李妙萱才剛成為宗師,難道這就是有資格闖登天路的天才嗎?簡直不可思議!
李妙萱看著嶽鴻,忽然問道:“嶽前輩,你身上怎會有我曾叔祖斬龍?jiān)E的氣息?你和他動過手?”
嶽鴻解釋道:“嶽某也是迫不得已,本隻想好言相勸李王爺不要違反了禁令!
李妙萱問道:“我曾叔祖?zhèn)麆菰鯓樱俊?br />
嶽鴻微微一笑道:“妙萱道友放心,隻是挨了我一掌,並無大礙!
李妙萱瞬間明白嶽鴻為何會在此了,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是一掌,那這一掌就由我這曾孫女還給嶽前輩吧!
話語之中,李妙萱一步向前邁出,道火境的氣息已經(jīng)籠罩過去。
嶽鴻眉頭一挑,怒道:“道友……”
話還沒說完,李妙萱已經(jīng)從他眼前消失,嶽鴻感覺一掌遙遙落在他的後背之上,這一掌詭異之極,竟直接破開了他真元道火防護(hù),落在了他肉身之上,一聲悶哼,血跡從嘴角溢出。
此時(shí),嶽鴻心中隻剩下驚駭了,李妙萱能成為道火境已是讓他無比意外,可他竟然不是一招之?dāng)常?br />
李妙萱在他身後,語氣平淡的道:“我會直取安平道,殺盡入我大乾的周人!
嶽鴻神色一變,強(qiáng)忍傷勢,轉(zhuǎn)身急道:“妙萱道友你是我靈墟門之人,不可插手國爭!”
李妙萱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我為大乾公主,嶽前輩若是相阻,便是大乾之?dāng),也是我李妙萱之(dāng)!?br />
嶽鴻神色難看,陰晴不定,一時(shí)間卻不敢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