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玲瓏界域皆是看著熱鬧,事不關(guān)己,事情再大也不過是談資而已。
但紫極閣上下卻相當(dāng)緊張。
這件事是發(fā)生在紫幽界內(nèi),乾元界的顧天人是在紫極閣指引下遊覽界中景色,如此多天人暗中入界,他們怎麼都難辭其咎。
第二日,副樓主夏侯塵便通過傳送法陣來到乾元界內(nèi),帶上禮品前來拜訪。
太子李觀榮接待,但麵無表情,神情漠然。
夏侯塵坐在下方,露出歉意道:“太子殿下,關(guān)於這次發(fā)生的事情我紫極閣十分抱歉,可否代為通報顧天人,在下願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李觀榮淡淡道:“我祖父正在潛修,上門道歉那便不必了,若你紫極閣真要表示歉意,那很簡單,聽聞你紫幽界內(nèi)有十方煙雨樓的店鋪,隻需你紫極閣將界域之中十方煙雨樓的店鋪盡數(shù)鏟除就行。”
夏侯塵的臉色微變,說道:“殿下……”
李觀榮喝著茶水,斜瞄了一眼:“怎麼?辦不到?”
夏侯塵麵露難色,苦笑:“殿下就別為難我紫極閣了,你們與十方煙雨樓是神仙打架,我紫極閣修為最高者不過虛天,如何敢插手你們之間的爭鬥。”
李觀榮一聲冷笑:“不敢插手其中?你們宗門的薛平燕曾為十方煙雨樓通風(fēng)報信,這次十方煙雨樓進入如此多高手,天人層次便是三人,你敢說你們紫極閣就一點察覺都沒有嗎?”
夏侯塵解釋道:“關(guān)於此事,確實是我紫極閣對傳送法陣掌控不嚴所致,隻是紫幽界內(nèi)的傳送法陣管控並不如乾元界這般,每日進出之人無數(shù),十方煙雨樓進入之人,皆是封印了修為,就算站在麵前,憑我等虛天修為,也難以察覺異狀。我敢保證的是,我紫極閣定然與十方煙雨樓無關(guān)。”
砰!
李觀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無關(guān)?十方煙雨樓的樓主蘇禦衡附身在你們宗門長老身上引我祖父進入埋伏之中,這事情夏侯閣主要不要先解釋一下?難道就你夏侯閣主過來一聲抱歉,就要讓我乾元界相信你們與十方煙雨樓無關(guān)嗎?”
夏侯塵臉色徹底變了:“太子殿下,你此言何來?”
李觀榮冷哼一聲:“怎麼?夏侯閣主這是沒想到被孤道破了玄機吧?至於何來此言,閣下應(yīng)該心知肚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天下間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
夏侯塵急聲道:“太子殿下切莫誤會,你所說的,敝人確實不知,若真有此類事情,我紫極閣定然徹查。”
李觀榮將茶杯蓋上,淡淡說道:“這便是你們紫極閣事情了,孤也說清楚了,要怎麼做,你們看著辦吧,朝中事務(wù)繁多,就不多留夏侯閣主了,送客!”
夏侯塵站起身來,苦笑道:“殿下的意思我會帶迴閣內(nèi),若真有殿下所言之事,也必然會給乾元界,給顧天人一個交代。”
夏侯塵急匆匆的迴了紫幽界,將李觀榮的消息帶了迴去。
閣中上下聽聞此言,十分震動。
“一派胡言,我紫幽界何時與十方煙雨樓攪在一起了?我看分明是乾元界想逼我們與十方煙雨樓決裂,想將我們也拉入泥潭!”
“不錯,他顧元清是天人不錯,但十方煙雨樓的天人可也不少,樓主蘇禦衡、副樓主楚千瑞何嚐不是天變?nèi)俅笮蓿覀兛刹荒苌狭舜水?dāng),卷入天人之爭,那不是自尋麻煩!”
“齊長老此言甚是,乾元界真是打的好算盤,我看說不定那顧元清在我們界域中被斬殺的是真身也不一定,就算不是真身,其分神被斬,實力必然大跌,想讓我們與十方煙雨樓相戰(zhàn),自己卻可坐收漁利。”
“我看,不用理會他乾元界,乾元界也不過一個天人而已,其他的人不值一提,難道那顧元清還敢殺來我紫幽界不成?”
這些閣中長老、堂主你一言我一語,皆是不同意對十方煙雨樓動手。
相比起乾元界的顧元清,紫極閣顯然對十方煙雨樓更為忌憚。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顧元清再強隻有一人,而十方煙雨樓高手眾多,遍布許多界域,若是狠下心來對紫極閣動手,哪怕他們掌握著界域令,隻怕也難以應(yīng)對。
封雲(yún)霆眉頭緊皺,聽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好了!”
閣主發(fā)話,大殿中頓時安靜下來。
封雲(yún)霆神情嚴肅,目光銳利如刀,從一眾長老、堂主臉上掃過,緩緩沉聲說道:“我紫極閣存在數(shù)萬年,也不是沒有得罪過天人,此界難容天人,我等手持界域令,也無須太過畏懼。
但是,該有的交代還是要有,閣中上下,盡數(shù)清查一遍。
本座知道,有些人和外界天人勢力走得很近,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子是沒錯,但是,若有誰敢利欲熏心,將我紫幽界拖入危險之中,本座也定斬不饒!”
……
北泉洞天之中。
顧元清再次將目光落在了衍道之中,不過,這一次他所推演的卻是煉丹之法。
如此多神魂大藥在手,自然不能浪費。
眼下他手中天階神魂大藥六株,地階神魂大藥十一株,但這些東西,暫時卻無處可用。
乾元界的人修為境界還太差,除去李程頤外,就算是修為最高的李世安,也難以煉化地階下品的神魂大藥。
而對他自己來說,這些天階下品的神魂大藥已是沒多大用處,煉化了也是浪費。
即便說有封印在,但隨著時間過去,神魂大藥的力量依舊還是會逐漸流失,所以,除了留下幾株必需的之外,其餘的他便準(zhǔn)備用來煉製丹藥。
隻是,他的煉丹的手法算不得多精妙,岐黃丹經(jīng)的品階還是太低,自然不想浪費了這些好東西。
香火之氣投入其中,衍道所化陰陽太極,先天八卦、諸天星象之圖案綻放光芒,顧元清所看過、學(xué)過有關(guān)丹藥煉製手法、丹方、藥性的知識在腦海之中流轉(zhuǎn),似諸般經(jīng)曆,黃粱一夢而過。
再清醒時,一本名為《金闕岐黃丹經(jīng)》煉丹之法浮現(xiàn)腦海。
顧元清觀之頓感大妙,以往觀摩、推演的煉丹之法、偶爾浮現(xiàn)出的一絲未曾注意的感悟都盡數(shù)被囊括其中。
直到與三陽宗約定送來其餘四株天階神魂大藥的時間到了,他才從中脫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