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棟怒目圓睜,一雙鷹眼般的老眼狠狠盯著善喜強說道: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魔都治安和調(diào)查組,已經(jīng)盯上汕潮商會了!”
“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安排南緬的傭兵去殺楊蜜!
“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隻在國內(nèi)轟動了,國際上都會出名!”
善喜強先是一愣,他沒想到老爺子這麼嚴(yán)肅,隨即哈哈一笑道:
“我這麼厲害麼,都能在國際上出名!
善棟老臉一沉,冷聲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能笑出聲來?!”
“我看你離死確實不遠了!”
善喜強毫不在意的笑道:
“我的老爹啊,我不想難不成要哭嗎?”
“那李青不比我厲害啊,孤身就能幹翻我找的傭兵,還能拆炸彈,你說我怎麼才能弄死他,把他身邊那兩個娘們搶過來?”
聽到這番話,善棟愣了一下,隨後差點都要被氣死:
“你...混賬東西!”
“還有心情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善喜強攤了攤手:
“那怎麼樣,你當(dāng)老子的要是不管我,那我就繼續(xù)跟李青火拚唄!
“反正我這一手之仇,必須要報。”
說著,
善喜強將自己右手的繃帶扯下來,
十分駭人又惡心的傷口暴露在外,甚至還能看到一些壞死的筋肉。
善喜強瞇著眼睛,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爹,你知道李青當(dāng)時有多殘忍麼,他當(dāng)著魔都治安一把手的麵,硬生生把兒子這兩根手指,從手掌上拔了下來!
“不是用刀剁,而是拔下來。”
“嗬嗬,我不過就是開了幾段黃腔,他就廢掉我的手!
“我那幹兒子馮褲子,也是被李青弄死的!
“您說,我能咽下這口氣麼?!”
善喜強殺意凜然,就連善棟都能感覺到,自己這個瘋兒子都要犯病了。
善棟看著他的手,也不由得心疼,
畢竟善喜強再怎麼不是人,也自己的親兒子!
善棟眉頭緊皺道:
“就算你要報複,那也不是現(xiàn)在。”
“李青槍殺陳釗光的事情正處於風(fēng)頭上,他現(xiàn)在可是正麵公眾人物!
“如今你這樣高調(diào)的去搞他,那接下來所有的眼睛都會盯著你,甚至是汕潮商會!”
“你現(xiàn)在可算是給大家?guī)泶舐闊┝恕!?br />
善喜強深吸一口煙,臉色有些冷淡道:
“那您給我透個底,李青上麵,到底是誰?”
跟李青博弈這段時間來,
善喜強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李青,光是花錢買消息資料,就花費了他大幾千萬!
但可惜,沒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善棟臉色逐漸凝重下來,握著拐杖的手也攥的緊了一些:
“李青槍殺陳釗光之後,汕潮商會也了解到你跟他博弈的事情,於是商會裏有許多人去調(diào)查他!
“包括咱們善家整個宗族,都在調(diào)查!
“最終,港奧李家,李家成老爺子查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公布在了商會內(nèi)部!
“李青在國外,是做軍火生意的!”
此話一出,
頓時,善喜強的臉色不由得變了一下!
“軍火?”
善喜強雙眼狠狠一瞇,思索著冷笑道:
“難怪啊,他敢這麼囂張!”
“他做軍火生意,可我也是做軍火生意的!”
在南緬,善喜強除了黃賭毒和詐騙,還有就是跟當(dāng)?shù)剀婇y做軍火交易!
所以,善家才有資格,並且在汕潮商會裏立足!
善棟斜視了善喜強一眼,有些不屑的沉聲道:
“但李青的身份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他做軍火,但他還跟國內(nèi)戰(zhàn)營能聯(lián)係在一起,你覺得他的軍火,和你的軍火是一個概念嗎?”
“如果說,李青的軍火生意,是合法化的呢...?”
說到這裏,善喜強的臉色終究是不淡定了!
如果李青手裏的軍火生意是合法的,
那可就太恐怖了!
其中蘊含的信息量,就算是善喜強這樣近乎精神病的人,也不由得內(nèi)心一顫!
善棟毫不理會他的震驚,繼續(xù)說道:
“再者就是,你今天安排的傭兵,是金三角地帶的‘貓頭鷹吧’?”
善喜強眉頭緊鎖道:
“沒錯。”
善棟眸子極為深邃道:
“那樣的隊伍,近乎在亞東南橫著走的存在!
“治安和特勤組根本擋不住,就算是戰(zhàn)營來了也得靠著人堆,隻要國內(nèi)特種作戰(zhàn)不出麵,他們幾乎可以碾壓!
“可就這樣的隊伍,竟然被李青和他身邊的兩個人屠殺!
“這其中的利害,你應(yīng)該明白了吧?”
到目前為止,李青所展現(xiàn)出來的能量,就算是善棟都無比忌憚!
他不光背景通天,自身也極為強悍,很可能是某些神秘戰(zhàn)營裏出來的!
招惹這樣的一個存在,實在後患無窮!
善喜強深吸一口冷氣,表情陰沉。
片刻後,
善喜強抬起頭,冷冷笑道:
“那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除掉李青,那咱們善家的地位,能到達一個什麼樣的高度?”
這話可是讓善棟臉色狂變,
現(xiàn)在商量的是怎麼他媽跑路,別牽連宗族,你他媽竟然想幹掉對方?
善棟沉喝一聲:
“你瘋了嗎?”
“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覺得你能幹掉李青?”
“下了那麼大的血本都能幹死他,你覺得你還有機會?!”
善喜強目光幽幽道:
“爹,你覺得我為什麼會來?”
“真以為我怕李青,怕死?”
“嗬嗬,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光您坐不住,汕潮商會其他人,同樣會坐不住。”
善棟頓時就明白了什麼,極為不可思議的看向善喜強:
“你想拉整個汕潮商會下水?”
善喜強嗬嗬笑道:
“一直以來,我都信奉一個道理,富貴險中求!
“不管是誰,擋了我的路,亦或者能讓我發(fā)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既然要玩,不如就玩的更大!”
“李青其實早就知道我要弄他,他沒有提前阻止這場襲擊,就是想造勢,讓我拉汕潮商會下水!
“所以我?guī)执嗑晚樦囊馑紒,我要讓所有人都上我這條賊船,
我就不信,李青一個人,還能吃下偌大的汕潮商會不成?!”
話音落下,
善棟整個人都已經(jīng)愣在當(dāng)場,他極為震驚的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從頭到尾,善喜強一直像個瘋子,做事不考慮後果!
但直到今天,
善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精神病兒子,野心竟然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