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緊接著,當(dāng)四人踏入閣樓的一瞬間,眼前的一切再次刷新他們的三觀。
閣樓內(nèi)竟然又是一方小世界。
地上的青磚,不是石磚而是小石路,過道上的木欄不是木樁而是長在小丘上的樹林與竹林,牆上的祥雲(yún)不是畫而是天上的一朵朵雲(yún)彩,隻單單這一幅景象就讓人歎為觀止。
見一行人停在山腳下對眼前的情形好奇,它隻是淡淡的解釋道:“你們不是第一個來這裏人,確實如你們所見,是真的也是假的。”
“什麼意思?”
柯仙沒忍住說出口,等他意識到晚了時候,它已經(jīng)解釋道:“沒什麼,是假的也是真的,我以前閑下來的時候建造的小玩意!
“這還是小玩意?”楚一一臉震驚,似乎是已經(jīng)忘了這位揮手解決掉一位聖人的危險人物。
“是啊,很難嗎?”它還不以為然的說著,也似乎是忘了雙方之間的身份鴻溝,更可能是因為自己想多了解了解外麵人。
而這時總算有人想起了正事。藍(lán)彩衣問:“前輩,您不是說帶我們出去嗎?我朋友還有身孕在身,需要多休息!
聞言,它也看向被藍(lán)彩衣一直攙扶走路的玉玄。視線放到玉玄已經(jīng)明顯膨脹的小腹,沒忍住又上前俯下身仔細(xì)看了看,才點頭道:“孩子是有些疲憊,但走些路還是可以的。而且現(xiàn)在你們出去也不是最好的時機,你們不是說你們是從外麵進(jìn)來的麼,我還有問題需要問你們。”
它這麼說,一行人一下便沒了想反駁的理由,畢竟它的話又給他們拉迴了現(xiàn)實,想死想活還不是看它一句話。而它也確實沒有理睬一行人想法的必要,隻關(guān)注它自己的目的。
它問:“上一次,主星雙現(xiàn)時距外界已過了多少時日?”
疑問來得依舊是那麼突然,還好柯仙先前和它溝通過才沒有同其他人一樣茫然無知。
“迴前輩,至上次天星崩開之日好像有3000年了!
隨行三人還在揣測兩人對話中的意思,它依舊自顧自說著:“噢...提前了呀,難怪那些孩子會如此急切,還不惜將你們這些外人帶進(jìn)來!
好像是有些無意,但如此隨意平淡地就讓他們知曉了一個驚天大消息,才讓人更加震驚。
“師兄你們在說什麼?”楚一愕然地問。
事實上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傳說中數(shù)千年一現(xiàn)的天星崩開的異象即將要出現(xiàn)或者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否則,柯仙也不會在玉玄他們之後不需要通過通神庵的人直接進(jìn)入到這處秘境之中。
而它也在此刻對這則疑問作出肯定:“是你們設(shè)想那樣,我說的主星顯現(xiàn),便是你們說的天星崩開異象。
倒是沒想到,上一個能與我如此近距離說話的外界人都是上萬年前的事,時間還沒過去多久,你們這些外界人卻變得現(xiàn)在這般無知。
你們這些外界人衰弱了呀。”
語出驚人,依舊是平淡的話語在四人腦海中又是不同的震撼和不可置信。
其他人還沒說話,柯仙倒是先一步講話:“您一定在開玩笑對吧,前輩。”
不單單是他無法相信,其他人更是無法去相信他們生活的地方還有人能活過上萬歲的。
“你覺得我像是在說笑?”它突然腳步一頓,迴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其他三人皆是同柯仙一般狠狠咽了口唾沫,不是不相信,而是根本不敢相信,當(dāng)然那隻猴子除外,它對這些事並不感興趣,隻是一直在警戒這個非人的家夥。
幸虧柯仙反應(yīng)得快,連忙賠不是將話題調(diào)開。
“沒有,前輩。晚輩隻是在想,您要我等一起來到底想要與我等說些什麼?”
而它的腦迴路也確實不同正常人一樣,反問道:“我不是在和你們說嗎?”
它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在站的都是聰明人,聽它講迴答它的疑問,所有的問題便都能了解到了。
柯仙率先想到了這點,它也在同時誇了柯仙一句:“你稍微有點腦子,不像那些外麵來的其他人笨。”
聞言,柯仙也同其他人那樣尷尬地笑了笑不再搭話,而它也再次迴到它想表明的事件主題。這迴,一行人隻有用心聽著的份,哪還敢有其他想法。
就聽它繼續(xù)說著:“我本該想到了,你們外麵的這些人變得如那些肥料一樣不堪入目,或許就如你們現(xiàn)在這般無知一樣。卻沒想到,你們竟然也經(jīng)不起時間的考驗!
就像柯仙說的它能夠看破人心,這一次藍(lán)彩衣剛有疑問,它已經(jīng)先一步說道:“如你所願,也莫要去妄自揣測。
自天淵之地降臨於此,我便在這裏,距今我也忘了過去了多久,大概數(shù)千個萬年,或許更久!
幾人聽著當(dāng)場呆立在原地,這已經(jīng)不能說是天方夜譚可以說得清的東西,幾乎沒人會信它所講。
它也沒有想去辯解的意思,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也真不了,小孩不懂的事情可多了。
“至於這些,我也與那些與你們現(xiàn)在一樣的外界人講過!彼c著頭:“但這些事情不重要。”
接著,它繼續(xù)邁步向上繼續(xù)講,開始講故事:“在天淵之地降臨於此之後,每過萬年,雙星顯現(xiàn)之時便是此地封印法陣衰竭之時,那封印法陣是封印某個家夥而存在的東西,我不知道它是誰,隻知道封印法陣封住了它也封住了我,而在封印法陣衰竭之時便是我能從此地出去的機會。
所以我才會找來你們詢問外界的事情。”
一行人人聽著心中有了更多疑問,但它卻是不想給這個機會,繼續(xù)講:“樓外的那些孩子,是我降生在自此後救下被困於此的這些人,他們現(xiàn)今能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為他們建造的,吃的,用的,穿的,乃至隻有他們和你們才能出去的法陣。
就像這間屋子一樣,都是我憑一己之力所建造。也可以說,你們現(xiàn)在所看到的東西,都是我建造的。
以前那些外界人說我是仙神,而那些孩子也如此說過,大概,或許,我是他們的神,由此才會有通神庵。
不過。”
它說著,話風(fēng)突然一轉(zhuǎn),同時也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一行人,提醒道:“此次天星顯現(xiàn)之時,也是我準(zhǔn)備如此之久的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們想搗亂的話,我可不允許。
若是封印大陣沒有正常破開被你們所擾亂,這方世界將永遠(yuǎn)與外界隔絕,你們適時想出去也出不去,我也不會給你們活下去的機會!
當(dāng)它說完這一切時,一行人漸漸才想明白一切事件的緣由,通神庵的人在外界搗亂,是因為它想出去。天隕之地為何會在下界他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是因為這裏還封印著某種東西。但一切的一切還是源於它想出去。
“那!彼{(lán)彩衣剛想有另一個疑問。
它卻在同時打斷她道:“我想擁有一副和你們一樣的身軀難道不行吧?可好像,你們卻什麼也做不到,能做到地就隻有給被封印的那個家夥造出一具勉強能行動的身軀,好讓我宣泄心頭之恨!
此話一出,一行四人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信息太多,一時半會兒他們也理不清。而它這時也沒有想繼續(xù)與一行人交談的心思,自顧自地仰頭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