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想問：“你為什麼對你們這個聖地如此執著？我能感覺得到你不是那樣對權利執著的人才是。”


    華音詫異地看著他：“你真的如此設想？”


    “難道不是麼？”桐聞皺著眉說，從幾天觀察下來，他確實發現華音其實對這些案子的處理是相當粗糙的，雖然比這個世界的人來說要好得太多，但問題確實很多，太敷衍了。


    “果然。”華音聞言笑了：“被你看出來了。”


    “那你為什麼執著你們的聖地。”桐聞繼續追問。


    “那我想你迴答我一個問題。”華音認真的看著他，似在桐聞眼裏尋找些什麼。


    突如其來的直視讓桐聞有些不適，雖然沒有去避免。


    “那你說？”


    華音這樣問他：“那你是如何看待我的。”


    被這麼一問，桐聞又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這就像一個臨時被抓去相親的壯丁，對方喜歡你的不得了，自己卻感覺那裏有些不對，雖然對方各個條件都是頂流沒有之一。


    最終桐聞隻能無奈搖頭迴答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著急，但你確實是我在這裏見識到的最好的人，沒有之一。


    況且，在我看來，我也並非這個世界是條件適合你的人。


    論實力，我可能不太夠。論修為我也不夠，論條件背景，真的要說的話，人家大佬也不是我的背景，那沒辦法去評頭論足。


    再者，要論樣貌，我就說實話了，我配不上你。雖然從本心來說，我並不是個在意外貌的人，而是在意其他的東西。”


    我可以說以前的桐聞都是偽裝麼？現在才是真的它，對於和他一樣的外族來說，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似乎料到了桐聞會這樣說，華音也是無奈搖搖頭：“世俗的東西我也不喜歡，若論外貌的話，我還覺得它太顯眼了。之所以會遮蓋，那也是因為我的外貌殺死過一些人。”


    “漂亮死的？”桐聞沒忍住問，他是真懷疑那傳言是不是真的。


    “可以如此說。”華音點頭：“不過，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那些見過我真實麵貌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神魂會因為我而潰散，輕則傷重則殘或者是死。


    但是你不同，我能感覺得到。


    而且你也勿須妄自菲薄，你比那些天驕人才更出色，這不是有目共睹的麼？”


    “呃...”桐聞又一次被動沒話說。


    實際上是心說他看一眼也會不會死都不一定，說真的他有些害怕了，沒想到傳言是真的。


    華音看著他難免失笑，不禁再次反問：“難道你就真的對我沒有想法麼？”


    “不是。”桐聞急忙搖頭解釋。


    “那是什麼？”華音打斷了他。


    跟清醒的人說話都很直接，桐聞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所以我才讓你給我一些時間啊。”華音明白桐聞的意思，也依然沒有自我放棄的意思。


    “所以我才問你為什麼要執著於這個聖地啊。”桐聞也是無奈了，他覺得華音應該能猜得到才是。


    這就是這個世界交流全靠吼的麻煩，如果是他自己的世界，隻用心電感應的話，那或許就更簡單了。但問題，桐聞還不想和華音做這樣親密無間的接觸。更何況，或許華音也忘了該怎麼做。


    “倒是又落到我頭上了。”華音不由苦笑，她現在確實明白了，也確實是她太急於求成。


    “那是為何？”沒有注意她情緒變化，桐聞繼續追問。


    “你想知道？”華音也問他。


    真的是很無語，桐聞真的不理解華音為什麼這麼多試探，無奈深唿吸說：“你不告訴我怎麼知道我接下來該什麼，雖然我們現在還隻是普通朋友，但我不介意幫助一個遺忘自己前生的夥伴。


    但憑這一點，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幫你脫離這個全是罪犯的世界，你應該是在你本身身處的美好世界才是，而不是在這裏經受這些罪犯帶來折磨。”


    “這是前輩告訴你的麼？”華音不禁問道。


    他們兩個都是知道一些真實的人，看她的樣子桐聞也能看得出華音有這個問題的理由。


    他搖頭：“並不，而是感覺。我能感覺到這裏充滿了罪惡，而且也已經很長時間了，長到我都無法去估計。


    所以，這是你留在這裏理由麼？”


    沒有出乎桐聞的預料，華音點頭了：“算是吧。”


    她說：“我想留在這裏的原因，也是因為這裏是我的家，我不想看到我的家人一直在這樣的環境下掙紮。


    所以我想留下來幫他們，哪怕隻是這一個地方也好。”


    “你沒有那個能力的。”桐聞打斷了她。


    “我知道，就算是能到達那遙不可及的神靈的修為也不行。”


    華音點著頭，也再次認真看著他說：“但若是再加上你呢？”


    這迴，桐聞是真的無話可說了，他沉默了。


    也是等了許久沒有聽到他的迴答，華音不禁有些失落，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那你會留下的對嗎？”


    這就像是在人群多看了你一眼，然後便非你莫屬一樣，桐聞能感覺到華音是這樣的情緒。


    最終，他也隻能道出實話說：“我不知道我會不會留下，而且大佬還交給了我一個任務，到底是做什麼我還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大佬也準備修改這個世界的規則，到那時一切都會因此改變。而我留下的原因或許是收尾，但是對你。”


    桐聞轉頭認真盯著她說：“如果你真的想離開這的話，我不介意帶著你一起離開。這本來就不是屬於我們的世界，繼續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曾見過的大多數人類也是沒救的，他們隻有永遠的愚昧和無休止的爭鬥。在這裏我也覺得是這樣，即使我們接觸的大多數人都是正直的，但那些真正的害群之馬總會挑到一個好時機，或是謀劃已久讓平凡的人重新迴歸愚昧無知。


    而且，再過不久，大佬也說過，若是這裏的人如此再繼續下去，世界會重啟，他們都會死的，我不想你死在這裏，那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真的是這樣麼？”華音認真盯著他問。


    桐聞這次也沒有迴避她的目光認真點頭：“是的，大佬和另一不想參與這個世界事情的神明都是這樣說的。”


    “那你覺得若你是我的話，會怎麼做。”華音突然苦笑著向他問。


    桐聞搖頭，也實話實說：“我無法去你理解你也正如你無法理解我一樣。我隻會按照大佬的吩咐去做我該做的事，到那時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會盡可能的幫你脫離的。”


    “是嗎？”華音聞言苦笑著搖頭，桐聞話中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是這個意思。


    這是兩個清醒人對白，除此之外再無他言。


    不過，桐聞還是在幫助華音解決她目前所遇到的問題，隻是之後的對話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