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內部的交流那個男人是無法窺探的,以至於在他眼中,軼的孩子還有那隻兔子都是那種可無可有的存在,除了看起來很聰明。這點歸功於未來的軼套在孩子和兔崽子身上的加護。
內心擁有惡意的人是看不出孩子的特別的,隻有抱有真正內心善意的人才能看到孩子的真正樣子,這是我一直忘了跟你說的一件事,我很抱歉。
但也是因為這個,他們現在經曆的事件才能按照既定的軌跡發展下去。
“大佬!”桐聞這時候突然跑過來對幾人喊道。
是時候再次出發了,能讓桐聞著急的事情現在也隻有這一個了。
他們幾乎是倒立在那方修士的頭頂走在上空的星隕上跳上等待已久另一塊星隕上,又在他們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調轉方向去星隕的正上方跳上更高的一塊大陸之上。
期間也是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這點歸功於兩女出色合作還有本事的力量加持的原因。
那些修士看得豔羨極了,到了現在已經是不難猜到一行人可能早已知道了破解迷幻陣的方法,正朝著正確的終點前行。
而他們也隻能繼續被困在這裏,這是他們能看明白的事,除非那人是真的善良才會幫你離開,可別去指望別人有義務帶你離開,在這之上還有機緣,多一人就是多一個競爭對手,這是在這裏最本質的原因。
但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一個之前見過的人,應該不能被稱為老熟人的人吧。
一行人像是有遊玩一樣跳下下方快速飛掠而過的一塊板塊之上,在後方隱隱約約能聽到一個女人的唿喊聲。
一行人也在落地時注意到了這點,也迴頭望過去。
在他們這塊陸地之後的另一塊陸地上,有一幫修士正朝著他們揮手大喊,為首的女人總讓軼感覺有些熟悉。
她在喊話的同時,夜舞歌也模仿對方的唇語說:“前輩,聽得到麼?能幫幫我們麼?”
是距離太遠,也是這片區域的深淵規則不同讓不同板塊的聲響很難傳過來,模仿完對方唇語的夜舞歌也皺眉迴頭看向軼質問:“相公,那女人是誰?你認識?”
這話問得軼都蒙了,他能認識誰,不想記的人統統都給忘了,也是無奈一攤手說:“我見識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可能誰都記得,而且我不感興趣的人也沒印象!
“哦哦哦~”夜舞歌頓時雙眼微瞇繼續質問:“真沒印象?”
軼倒是坦蕩的一攤手說:“我為什麼要對這些人有印象。”
“呃...”夜舞歌頓時就沒話說。
好像,感覺,她認識的軼還真的隻對他好奇或是感興趣的人會有印象,除此之外誰都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那不如把他們帶過來問問?”蕭曉青倒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議。
“額...”
這迴輪到軼沒話說了。
無奈,自己老婆想找事情做,其他人也隻能順了軼的意思放棄這一次的通往下個區域的機會來到這塊大陸的邊緣去看看那幫人。
離得稍微近了些,一行人總算是勉強能夠聽到對麵的人在喊些什麼。
對麵的女人幾乎是已經激動得哭了,站在她身邊的其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是高興得熱淚盈眶。
那女人說:“前輩,您還記得我麼?我是莫家的莫紅英,上次在那遠古秘境見過的。您能幫幫我們莫家麼?
我們在這裏已經被困了有百年了!
“莫紅英?”夜舞歌俏聲呢喃著。
大夥也是觀察到對方這幫人所在的星隕幾乎是這一片最安全的地區,也是被孤立最遠的地區,四周的深淵可謂就是天然的屏障,而上方那個高高飄起的星隕大概就是他們那塊星隕陷阱的入口。
倒是夜舞歌剛說完,軼便已經開口直言攤手說:“你誰啊,我不認識!
對方:“...”
自己一方人也是跟著無語了,駱雫都沒忍住吐槽一句:“你可真是,要不要這樣,什麼都能忘?”
軼挑眉:“為什麼要記一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呢?”
駱雫:“(ˉ_ˉ )”
它也沒話說了,突然感覺很有道理,大概這就是軼沒啥煩惱的原因。
軼和駱雫的話幾乎是無視空間規則一樣傳到對方耳朵裏,那個叫莫紅英的女孩聽著簡直都要哭了出來。
她著急的比劃說:“就是,在那裏!下界,天上天!遠古秘境!”
她一會兒比人,一會兒又在比劃沒人能看明白的東西,情急之下也隻能掏出她珍藏已久的幻影石攤開放映。
那畫麵上是軼穿著那身黑衣的樣子,雖然現在不是那身黑衣,但那張臉是實打實的能對上。
這迴,輪到軼沒話可說了,扣了扣腦子摸著下巴,他好像真的見過那女人,好像除了小塔塔以外的那些古獸,他對這些修士就沒有一丁點的記憶。
夜舞歌也在此時突然恍然大悟地說:“哦哦哦哦哦,我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當初說來懸賞相公你蹤跡的那個女人,我怎麼說這個莫家姓聽著這麼熟悉。”
夜舞歌如此提起,草之也在此刻說道:“人界北域那一界域確實有一個名為莫家中等勢力家族,不過!
他也轉頭問軼:“徒弟女婿你真的見過莫家人?他們都是一方隱世家族,傳聞當今他們莫家也有兩位破虛強者,出現在此處也不無道理。
你在什麼時候見過的!
這給軼問得扣腦子了,他攤手說:“她那畫麵裏的東西確實是我第一次去那塊大陸時的場景,但是我見過那些人族,和那些人族說過什麼話,我是真的沒有印象。
我也想問這個女人是怎麼錄的影像,當時我還讓那些古獸的罪犯們把那些修士統統圍起來問罪,其他的我就不記得了!
“所以,他們也是當初入侵那塊大陸的人族罪犯?”閩柳雪聞言跟著追問。
那些古獸們其實都是很友好的,就連那些罪人也是,若是軼不提及她都差點忘了,當初這批人族和妖族的修士去那裏擊殺那片大陸的居民掠奪那些罪犯賴以生存的東西。而且人家的罪人並不是殺了誰誰或是傷害了誰誰,隻是違反了他們的社會規則,有的也隻是好吃懶做了些,要不是就是個性容易威脅到它們其他族人而已。在人類社會裏被稱為罪人簡直不可謂是笑話,相比那些古獸的罪人,那幫入侵那方土地的人族和妖族才能叫做是罪人。
“嗯啊,可以這麼說吧!陛W點著頭,也搖頭解釋:“不過我也真的是忘了,那些被傷害的孩子早就已經重新在他們世界裏轉生了,我也沒有去追究他們的責任,隻是讓你們人類永遠都不能踏入它們的世界而已!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祁雲凡就此提出疑問,他心裏都在猜測軼現在會不會秋後算賬。
軼還是搖了搖頭,隻是轉頭問蕭曉青:“老婆你怎麼說,要不我們就讓他們自生自滅!
這話落到對方的耳朵裏當場嚇得對方所有人麵色慘白,莫紅英當即就給軼跪下了,而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跪下。
莫紅英磕頭說:“前輩恕罪,前輩恕罪,紅英發誓,我莫家當初隻有我和兩位哥哥去了那處秘境探索,原本我們也隻是前去查探情況然後返迴族中上報,卻沒曾想在此偶遇前輩。
我等早已謹遵前輩赦令未再曾踏足下界,還請前輩開恩啊,就救救我等吧。”
“是啊,是啊,前輩我也發誓,紅英這孩子所言極是。”
“是是是,前輩,我也發誓。”
“我發誓!
“我也發誓!
......
一個個的快速表態給一行人都整得不會了。
倒是駱雫這時候調笑著說:“嘿~~~?看來他們還真的沒撒謊誒,你要怎麼做?”
它就喜歡看到軼被麻煩纏上身時候的樣子,這個時候它就會格外的高興。
軼:“→_→”
他轉頭給了它一個白眼,無奈也是歎氣準備向蕭曉青和夜舞歌尋求意見。
倒是蕭曉青說:“若是沒關係的話,帶上他們離開這裏也行。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軼心裏就在想。
果然還是他老婆太善良了,看著對麵那幫人一臉高興的樣子,軼也隻能按她的意思照做。
隨即,走到懸崖邊上,一指右方的深淵說:“三十息後你們所有人往下跳!
軼沒有直接使用能力讓他們統統都直接過來,而是選擇繼續玩這個遊戲,同時也能看出這些人哪些是能夠跟他們一起走的人。
“前輩您...”莫紅英還想再說些什麼。
“聽我說的做!陛W直接打斷了他們。
可眼下他們也沒時間了,幾個對視過後,他們也隻能聽莫紅英的試試看了。畢竟,莫紅英手裏那些他們看到的東西可不認為是假的,那可是一顆能留存永恆的一次性幻影石,心想用來錄製的話那也不能是隨隨便便的事情。所以也隻能相信軼說的是對的。
而事實也擺在他們眼前,剛剛來到深淵邊上,一塊流動極快的大陸正朝著他們所在的星隕飄過來。
聽著軼那邊的數數,軼讓他們跳,一眾人便閉上眼睛就跳了下去。
果不其然,已經不是算是完美的巧合,他們結結實實的落在那塊大陸的正中央,有些欣喜的同時,軼的聲音再次傳來。
“二十息,左上方星隕,跳上去!
眾人數著時間跟著跳上,也並未發生任何事,甚至是沒有遇到怪獸。
“十息,右下方,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這一次就有些急了,他們幾乎是拚了老命才趕到邊緣,飛得慢的幾乎是直接滾下深淵被接住的,而有些運氣不好的就直接掉了下去。
雖然在默哀,但他們也不能去抱怨已經在幫他們的軼。
“十五息,正上方星隕,記得避開異獸。”
簡直是太快了,幾乎是讓人沒有休息時間,但眾人也沒有一句怨言,他們可是見過最開始來到這裏的那批修士,而且就和他們現在的模樣一樣在於時間賽跑。
“四十息...五息...七十息...立刻馬上...”
軼的傳訊讓他們幾乎都沒有半刻時間去休息,中途最長的一次修整也就隻有八十息,而這樣的結果也真的導致了他們留到最後的就隻剩十幾個修為在神君境界的老一輩還有真神境莫紅英。
到最後,他們終於在軼給他們抄近道的方案中身下不到5人的隊伍終於趕到了軼他們所在的那塊星隕之上,他有些人被永遠掉在了深淵之中,也有人被拉在了其他地方。
莫紅英有心想在求求軼,但此刻的紫軒突然提醒軼說:“姨父,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能救的已經救了軼可沒有義務去救他們所有人,也不可能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拉上有些不忍的蕭曉青。
“走了,該走了。別浪費時間了!
蕭曉青苦笑著點點頭,既然軼都這麼說了,那確實她也沒有義務繼續幫這些人,況且又沒有直接義務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