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說話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去刻意避諱所有人,細心的紫軒甚至是發現,場上的軼在不說話的時候也會緩緩吸氣,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而在場的其他人就和現場的所有觀眾們都不理解了,就和普通凡人的聲音沒有一點區別,甚至沒用上法則傳音。所有的修士都在好奇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家夥。
也在同時,孩子有些急了,她突然站起身趴在欄桿上衝下方的軼大喊:“爸爸!”
孩子的聲音很好聽,也很清脆,一下子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紛紛向上望去。
軼心裏也是一陣無奈,現在他這個樣子孩子是一定能看出來的,但也為了不讓事情露餡,他轉身抬頭向孩子做了個禁聲收拾說:“噓!爸爸要教你一些東西,記得好好看啊。”
聰明的孩子幾乎都不需要父親多提醒,她好像知道了軼是在做其他的事情,但她也不知道怎麼說,隻能有些不滿地努著嘴爬迴蕭曉青懷裏箍著。
“怎麼了果果?”蕭曉青好奇的問。
孩子撅著嘴搖頭:“不知道。”
顯然是因為軼的突然離開而表現出不滿,但孩子知道父親不會因為沒有理由的事情而離開,這樣的突然離開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處理。
兩個親媽也是相視一眼苦笑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到現在也隻能好奇的看向下方,也期待軼到底想幹什麼。
人群因為孩子的發聲而暫時好奇,又因場上的兩人而拉迴注意力。
顯現的熒幕是這樣介紹兩人的。
右翼選手:軼###(後麵跟著的是一串看不明白的亂符)
左翼選手:人界武神宮,至臻
接著下麵是一些關於兩方選手的介紹,至臻,巔峰神帝,號臻武霸主。
至於軼,幾乎所有人都隻看到了軼的名字,後麵的東西就沒有了。
隨即,準備倒計時結束,雙方之間的銀幕也漸漸消散。
至臻和臺上的所有觀眾都好奇的看著麵前這個叫軼的家夥,軼也是很有禮貌的向其抱了抱拳。
出於禮貌和尊重,他也不想再碰到先前場上發生的事情而鬧出笑話,這個看起來有三十歲的男人也抱拳迴禮,並勸說道:“在下至臻,雖不知閣下到底有何門道,但還請閣下主動認輸退下,以免在稍有不慎重傷閣下,適時的話在下也好退場。”
雖是好意,但此刻現場的所有人都明確看到了那兔崽子被傳送離開的位置。
而軼就是兔崽子它所處的位置,很明顯他們是一起的。
對於這個也看不出任何水準的家夥來說,至臻的心裏其實也是在打鼓的。
軼笑著搖了搖頭,擺動著身子,扭了扭脖子,也在起手揮拳活動筋骨說:“雖然我也很久沒有真的動過手,但我得教我孩子一些東西。就算我是凡人,你也不見得能贏我,你放心出手就行。”
語出驚人,在場和不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至臻和其他人一樣看著軼正在揮拳踢腿練武的架勢,問出了他們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閣下是在與我說笑?”
不是大家看的不夠仔細認真,而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軼整個人的狀況,真的就是個凡人而已。
此時此刻,聽著軼如此說的一行人也感到了疑惑,桐聞和祁雲凡不敢說話,因為軼說了不能暴露。
蕭曉青和夜舞歌這時同坐在一起的老人也麵露疑惑,因為他發現了個不同的事情,他們可從來都沒見過軼活動過身體,甚至現在還和凡人一樣能扭出骨頭聲響。
“該不會是?”紫軒在這時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什麼?”漣漪好奇的看著她。
然而紫軒也隻能搖搖頭,雖然有猜想但她覺得可能不現實。
也在同一時間,下方場上的至臻到了不動手也不行的地步了。
突然又出現的無障礙銀幕的倒計時打在他心尖尖上,若是再不出手他們雙方都會受到懲罰。
他說:“得罪了。”
當即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一柄閃亮的長槍,在一瞬突破了銀幕朝軼殺去。
他這一擊也隻是簡單試探而已,根本就沒用什麼法則修為什麼的。
有了先前發生的事,他也不相信軼就如他所見那般毫無威脅。
也幾乎在一瞬間,又或是給人錯覺般的提前應對,那幾乎是肉眼看不到的攻擊行動下,一束流光從軼能夠以肉眼可見的簡單轉身動作下錯開了。
至臻感覺到了不可置信,在地麵上,他連法則都沒動用而產生的銳風甚至劃出一道深達數丈的細縫,雖然這座演武場有自主修複能力,但他也不覺得一個凡人能如此輕而易舉的避開他的主動進攻。
甚至,在他轉身後,那個叫軼的家夥還在原地蹦跳做著隻有凡人才會做的熱身準備。
迷茫驚愕,他和其他所有觀看的修士都是一個心理狀態,所有不理解的理解都在他親身經曆和別人看到的現實中出現了。
他知道,就算是那樣的攻擊,哪怕接觸到一丁點的風動,但凡是個凡人都已經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他暗想。唯一的解釋是麵前的這個人一定深藏不露甚至是壓製了修為在和他玩耍。更可恨他已經瞪眼盯著軼想要說法的時候,軼這個家夥都還在他麵前沒當他是一迴事在哪兒蹦彈。
“你到底是?...”疑問沒有繼續說下去。
也正是這時,軼好像終於做完了準備工作,左手示以刀掌,右手握拳附於腰間,向側前大跨一步下沉身體時說:“很久沒認真了,接下來你和我交手便明白了。”
“你空手?”
至臻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而軼卻說:“我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要用武器的時候我會提醒你。”
此話一出,從未被人如此小瞧激怒的至臻也是動了真火,已經是氣急反笑說:“好!若是個閣下真有本事,那可別怪在下手下無情。”
他說著,軼也跟著點頭。也是在話語剛落的瞬間,至臻整個人都猶如他手中的那桿長槍一般化作了鋒芒朝著軼突刺而出。已經是和先前的攻擊顯然不是一個級別,鋒芒間夾雜的法則之力好似一條毒蛇帶起螺旋能量旋渦撕裂了地麵也也在眨眼間便已經逼近了軼的麵龐。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下發生的一切,更是在他們也無法想象的畫麵中。
幾乎和凡人無異的軼,似乎是很早便知道了對手的攻擊軌跡一樣,更甚是還在起手的同時也和凡人那般緩慢。
他側身,示出的左掌也向上推壓。
沒人能想象的一個凡人是如何做到的,但眼前的事實確實告訴他們凡人也能用最簡單的方式來化解一個神仙的滅世威能。
像是有些巧妙的避開了法則之力帶起的所有氣旋,更是從那些能輕易絞殺凡物的法則流光之間穿過,那隻手幾乎是完美巧妙的輕輕貼上了槍身。
就在至臻也始終無法置信的目光下,軼那隻在他眼中猶如緩慢得像蝸牛一樣的右手又不知在何時從上往下按住了槍身。
一個不可能的想法在腦中產生,但軼好像確實是察覺到了做不到的一些事情,突然抽手轉身,至臻整個人也化作一道流光從軼的身邊擦身而過。
轟隆一聲,槍尖狠狠衝入地麵,這是至臻在最後收力的結果。
可饒是這樣,演武場上的地磚也被他一槍捅出一個大窟窿。
他轉身迴頭,軼也在此時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更加誇張的是他看到了軼竟然在那裏甩手,而且雙手上顯現的燙傷和滲出的血跡確實說明,他剛剛那一下確實傷到了軼。
此時此刻,不隻是一家人和臺上的觀眾們看懵了,在暗處觀察的那個男人和薑塵也看懵了。
“怎麼迴事?”蕭曉青此刻有些慌神地問。
倒是在場下的軼這時候給出了答案。
“咳咳咳。收迴那句話,你確實也能傷到我的。太久沒有用過常人的身體了,我還以為意誌不會遲鈍。”
軼那邊有些不好意地說,甩甩手,那手上的傷疤也在以肉眼可見的愈合。
“你什麼意思?”至臻有些不明白,臺上的其他人更是不明白。
“沒事沒事。”軼笑著搖搖頭,又衝他招手繼續:“再來再來。”
“閣下確信無事?”至臻也有些不確定。
軼倒是攤出手掌給他看:“那你看我像有事麼?”
這也確實是真的,所有人都和場中的至臻一樣疑惑。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愈合了手上的傷口,若真的是凡人的話,軼那雙被法則灼傷的手是根本不可能愈合的。
這就很奇怪了,所有人都和至臻一樣看不明白。
也在另一邊,祁雲凡向軼提出疑問:“前輩,您那具分身到底是?”
“嗯,我曾經還是凡人的身體。”
軼打斷了他想說的,隨即也給出更詳細的解釋:“是我最開始生活的那個世界,在離開時的身體,雖然比不上你們修士的肉身,但我當時的身體也已經至少是你們修士的地玄鏡身體強度。”
“啥?”桐聞都跟著懵了,有些無語的說:“大佬你真玩吶?”
軼挑眉轉頭看他:“你認為我在無理取鬧?”
“唉,沒。”桐聞趕忙辯解。
山洞很長,三人一蟲在其中走了很久都沒看到過其他異樣。
軼也是在此時說道:“我告訴你們,就算是凡人,但如果真的掌握了世界的力量,也能和你們的仙神一樣能夠毀天滅地。
那並不是你們說的修為,也不是我和桐聞曾經說過的科技。
那叫做融入,和世界成為一體,比你們掌握任何法則還要擁有無限的潛力。”
“前輩您在說什麼?”祁雲凡困惑, 這是軼從未說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