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至臻大喊著舞動手中長槍,像是刺眼了烈芒乍現,又好似一輪豔陽隨著他手中舞動的長槍突然顯現。
那樣的氣勢瞬間讓場上的溫度飆升,灼得人皮膚刺疼。
然而這輪耀陽也隻是轉瞬即逝,又在他下落槍身落月的同時,如似月芒的鋒芒好似萬座高山那般朝著軼頭頂蓋壓而下。
這一切隻是在短瞬間。
幾乎都是在至臻動身的同時,本就速度慢一些的軼也終於在最後一刻前,抬手向上揮出一道拳風。
那股熟悉好似一股無形的力量又被帶動了,原本就受到雙方基於壓力的演武場再一次來不及修複轟然破碎。
轟隆隆的響聲不絕於耳,磅礴的氣浪像是一塊透明的半球一樣衝擊向那道月芒,隻是一瞬的交鋒,電光雷芒瞬間交織,炸出的聲爆驚得再次觀眾都忍不住去捂住耳朵。
也在此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生,看似好似那輪彎月斬裂了那顆半球,實際上是那顆半球突然化作霧水在一瞬間包裹住這道幾乎能讓一顆神界星球渣都不剩的攻擊。
它就像是竄天猴鑽進了湖水中變成啞炮,隻是冒出一些雷芒青煙後便泯滅消失了,就像最開始那般這詭異的東西直接淹滅法則。
饒是如此,本就是做好如此準備的至臻也攻擊餘威消失的那一個運轉風之法則快速閃現在軼的麵前,當即一輪大落月豎劈而下勢必要讓軼分成兩半。
勢大力沉的一擊在那一刻空間都被牽動了般,讓人感覺像是置身於深海之中重壓又讓人喘不過氣。
金之法則在那一刻也近乎化作實質,整柄長槍被放大十倍不止看得人躲避不及。
但此刻的軼並不像那個可以任人宰割的家夥,在至臻出手的同時軼也同時出手。
詭異的身法,側身躲開縈繞在槍身上的金之法則流光切割,原本看似普通在不過的手臂也在這一刻堅如磐石。
欲要抓住槍身的手刀在槍桿子上劃出火花,至臻隻在一瞬便看愣住了。
甚至他發現軼的速度也比之前要快上數倍不止,也都已經快趕上一個尊者修為的修士。
饒是他擁有通曉未來的法則,但放在他也看不透的軼麵前,就算他無論如何去用法則幹擾試探預判,軼總會在下一刻出乎他預料之外,像是出現萬千分身了那般毫無痕跡的找到最佳切入點在那瞬間切入。
隻在他的一個失神下。
軼抓住槍身,竟然是硬生生直接接住了他的攻擊。
又在下個瞬間,軼突然一個大跨步猛踏地麵。
轟隆一聲的炸響傳開,並伴隨又一聲沉悶如撞鍾的聲響。
不知道軼哪來的力氣,硬生生將騰在半空的至臻向前拉扯出一步距離,右手緊跟著在他麵前打出一拳。
咚!!!
拳頭正中麵前的空氣發出一聲如同擊打在金屬巨鍾身上的巨響,至臻看得瞳孔猛縮。
隻因那一瞬間,軼拳頭上力道遠超他所有見過的修士肉體蠻力,那瞬間竟然連空間都扭曲壓縮了。
剎那,在軼的拳頭麵前又好似出現了一麵空氣牆壁。
霎時,又是轟的一聲,他被這麵牆壁瞬間撞飛好似一道流星般撞進演武場邊緣的壁壘之中。
觀眾們都看呆了,更是不知道軼是如何突然擁有如此怪力的,更是難以去想象那樣的強大爆發力。
剛剛那最後一下竟然是直接用力量,一拳擠壓了空間,接著給予對方單純恐怖蠻力的一擊。
“姨娘,那到底是什麼?”在高臺上觀戰的漣漪突然向蕭曉青詢問。
蕭曉青也是一臉懵的苦笑說:“你姨父也沒教過我啊,我不知道。”
和她一樣,其他人的目光紛紛落在趴在桐聞腦子上的駱雫身上,因為隻有駱雫才能給出解釋。
駱雫無奈解釋道:“融入世界後可以借力,這個力就是世界之力。你們要是細心點看的話,軼現在的狀態是超負荷,他的這具身體可經不住世界的力量。而且,你們的神境修士也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世界力,所以軼隻能用這樣的招式來持平雙方的差距。”
正如駱雫所說,場上的軼拿著至臻的長槍隨手玩了個棍花背負身後時,再次恢複的武術架勢的同時緩緩唿出一口熱氣。
那熱氣從軼的嘴裏飄出,幾乎都是看得到的濃稠白煙了,由此可見那得是需要多大的負荷才能讓身體內的水分沸騰,那可不是熱氣的說。細心點看,現在的軼整個人都像是一個高溫爐,帶著周邊的空氣在熊熊燃燒一般。
抬手打出一記花招架勢放鬆身體,就像是在附和駱雫所說的一樣,軼屏氣凝神喊道:“頓法,萬力。”
“那到底要如何才能融入世界呢?”紫軒在此刻追問。
這也是他們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駱雫沒有迴答,隻是拐著彎解釋說:“等你們真正得道後,就知曉了。”
倒是另一邊的軼這時給桐聞和祁雲凡作出答案:“融入世界的基本,是你知道你是世界本身才行,這是意誌的適應性才能產生的結果。你們的意誌還達不到那樣標準,所以無法做到。即使你們知道你們也是世界的一部分,但那也隻是意識知道而不是意誌上的心知道。”
“得,那豈不是沒得玩了?”
另一邊的祁雲凡忍不住吐槽,惹得軼和桐聞還有駱雫的白眼。
“我隻是讓你們看著好好學而已給得道打下基礎,實踐的事情你們自己找機會去做。”軼甩出一句話繼續向洞穴深處邁步。
似乎是刻意的,也是為了讓演武場的自己有足夠時間給他們展示這些東西,軼走得很慢像是平常的散步一樣。
“等等,我相公呢?”夜舞歌這時突然出口提問。
到現在,她和其他人一樣也不難聽出現在演武場上的軼已經不是那一個軼,至於真的軼去哪兒了,那也隻有駱雫知道了。
“哎呀,說漏嘴了。”駱雫忍不住搖頭歎氣,最後也隻能無奈說明:“軼去這裏幕後黑手那兒去了,現在場上的就隻是軼的一個意誌分身而已,但估計,剛剛和你們說漏了嘴,那家夥也應該聽到了。”
“什麼?!”蕭曉青和夜舞歌的臉色劇變,一行其他人也頓時變了臉色,就連旁邊湊熱鬧的也頓時大眼瞪小眼互相看著身邊其他人。
也正是如此,銀幕外盯著眾人行動的那個男人倒是笑了。
“好啊,好啊,神明大人您可真是會玩,果然還是把小人玩得團團轉。”
他說著,也是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既然要玩的話,小人自然也奉陪到底。”
“嘿嘿,那先給神明大人你來一份大禮如何?”他開始瘋狂大笑,幾乎是抬手的同時,外麵現場發生了一些變化。也當然,這些的一切薑塵是根本不知曉的。
被軼重擊的至臻從廢墟中伸出一隻手緩慢咳著鮮血爬出,再次站起身時的他比之先前的狼狽更加狼狽。
他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一力克萬法,比之他幼時見過的力量還要可怕,因為太過於疏忽大意,就剛剛內髒都被那股詭異的力量給震碎了,若不是他僥幸用本源護住心脈,此時的他怕是當下就真的重傷了。
不過好在,軼好像並沒有動用法則之類的東西,這使得他還有再戰之力。
坐席上的觀眾更是紛紛起身看向如此狼狽的他,想要看清他身上的究竟。
捂著嘴嘔出一口鮮血,看著軼慘笑的同時,他暫緩心神抱拳道:“領教了。
如此,在下便不必留手了。”
“那好,再來。”
軼迴手一勾,將長槍丟給他示意他繼續。
憑空抓握住長槍的至臻迴頭一愣,顯然也是沒想到軼會把武器還給他,不過他也不是刻意占便宜的人,反手將武器收迴儲物寶具。
“如此,繼續。”
大步一跨,金之法則覆蓋全身,如同萬千絲線般給他雙臂之上覆蓋上一套護手拳套,隨即作出架式準備接下來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