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無法去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更是無法理解還有人隻能能讓這樣毀滅的攻擊直接變成石塊的手段,這就不是相當於將攻擊無效化了嗎?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龍女大帝在上空喘著粗氣俯視著下空的情形,她也不敢相信是真的,隻是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有很清晰的直覺一但那些石塊逼到她的嘴裏在接觸到她身體的一瞬她也會變成一座石像掉在地上。
歲月磨礪後的第六感直覺讓她躲開了這樣的招式,下方的碧穹擔心的向上空大喊:“族長您沒事吧。”
“沒。沒有。”
龍女大帝此刻也有些語無倫次。
和下方的獛恆一樣,她也不知道軼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如此的。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劍殿老祖捂著胸口咳嗽詢問他人,作為最費力的他已經是沒了多大的力氣來細想眼前發生的一切。
真的是太過於天方夜譚了,獛恆也是搖頭說:“不知。”
“如此,竟是連兩位大帝都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做到的麼?”觀眾席上有人率先發出言論。
一時起,整個現場再次喧嘩了起來。
看著軼還在跟沒事人一樣笑看著他們七人拍著身上的灰塵,輪迴道主都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說:“前輩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麼?”
“當然。”
軼還真的不要臉的承認了,同時也認可地說道:“我就是想看看把你們也逼到無計可施時到底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不過確實,你們的手段也讓我吃了不少苦頭,至少也久違地感覺到了痛。”
下方的人在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這一次高臺上的駱雫沒有在他們提問時率先提出疑問:“你們知道破其聲的破字含義到底是什麼麼?”
眾人搖頭不知。
駱雫也隻能搖頭歎氣解釋道:“哎,這個破啊,並非是單純的破,破也直指的是打破局麵的改變的定義。
好比你吃水果剝皮,修房子敲磚,得敲碎了那塊磚才能正好放在它合適的位置。
這個破指的就是這個意思,也指的就是這個千機二字。
事物的律動皆有其變化的形式,軼隻是改變了它們變化的形式讓這些雷電間的頻率變化和規則變化發生了轉變,從而達到如此境地。
就是像是隻在乎與外形去控製水的模樣,這樣的概括定義再到細微的轉變,就達到了讓事物發生巨大變化的結果,所以你們現在明明白了?”
駱雫看著大家夥又提問,倒是除了果果在高高舉手說:“我聽懂啦,嘿嘿。”
其他人隻有搖頭在臉上就已經露出了不理解,桐聞陷入了沉思,更是在另一邊已經深深懷疑衝軼提問說:“大佬,你說我曾經學的那些東西是不是錯的。”
軼倒是搖頭:“不是,你們隻是還沒有真正理解到世界的概念而已。沒有誰對誰錯,無知才會認為那是錯。”
聞言,桐聞深深唿了一口氣又是一聲長歎說:“要學的還有好多了啊。”
迴到現場,軼故意走得遠了一些和臺上的七人拉開一些距離,轉過頭說:“現在,我要更認真一點了,這一次可不會像之前那樣隻受到一些輕傷,要準備好嘍。”
隨即,他擺出武術架勢,眾人聞言也頓時神經緊繃在心裏預判即將發生的一切,連獛恆都不認為軼這一次是真的要和他們玩耍了,真的是要認真了。
而在那個狹小的空間的銀幕麵前,現在的黑衣人已經是激動得不能自已,他激動的搓著手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快快快快,神明大人你可別掉胃口了,快點啊,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招式沒使出來。
我現在不想吃你了,我發誓,你可一定別讓我失望啊,看完我就走,真的。”
他自顧自的發著毒誓,沒人知道他心裏到底是在想什麼,更或者說他這個人有些病態。
更是在另一頭,薑塵在不斷與他傳信:“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給我解開禁製。”
男人沒有理他,隻是在自言自語說:“你說外麵到底是何樣貌啊,我有些期待了。”
能讓薑塵看到演武場上的事件已經是他給薑塵的最大權限,要這樣把人當猴耍還讓別人知道且無可奈何的方式那才叫有趣。
在走過一塊和走廊建築一般無二的建築風格的樓梯迴廊,三人一蟲眼下的情景終於有了變化,整個遺跡的空間豁然開朗,規則有序的牆磚和看不明白的規則條紋在四周的支撐柱上比比皆是。而在一行不斷下行且沒有樓梯扶手的階梯外側是看不到的地的黝黑深淵,隻有經過的地方才會亮起輝光稍微看得清楚一些。
也在視線的周圍的盡頭,這個古遺跡的高度似乎是非常的高,每一個轉角的螺旋階梯層都有與之對應的空曠樓層,除了空空如野的走廊,沒有任何事物的存在的走廊簡直空蕩得讓人無法理解。
按照人類的理解思維來講,再怎麼說這裏的這些樓層中也會或多或少遺留一些關於前人的遺物。但事實就是這麼擺在麵前的什麼都沒有,用神識去查探每層,甚至你連地上的一粒灰塵都找不到。
感到奇怪的同時,桐聞突然提問:“大佬,外麵世界的其他族群生活都不會用工具的麼?”
軼轉頭看了兩人一眼,也隨即轉頭繼續向下前行並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工具已經是不必要的東西,那你還需要什麼工具?”
這樣一問直接給桐聞問到了沉默,祁雲凡更是無法去理解那樣的生活方式。
“還是好好看看外麵的東西吧,這些都還不是你們現在該去胡思亂想的東西。”
迴到比試現場,在簡單的閑聊幾句後,趁其不備間,千軍與劍殿老祖同時使了一個眼色準備出其不意的對軼發動進攻。
“呃啊啊!”
千軍口中發出一聲咆哮,並隨即突然一拳猛砸在地。強橫的怪力讓剛剛才勉強修複的場地再一次轟然碎裂,頓時有一股強烈的震蕩波朝軼襲來,震蕩波所到之處竟是將上空的空氣也緊跟著點燃發出陣陣轟響爆炸。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軼在快速後退調轉方向躲避,但那震蕩波卻始終緊跟軼的步伐步步緊逼。
相比先前的合擊招式,這一招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但此刻消耗頗大的眾人也隻能暫時先和軼磨一會兒。
碧穹在緊隨其後射出也是能夠追蹤目標的巨型光箭,無數支箭矢就像是千軍萬馬般在震蕩波停止之時繼續追擊。
輪迴道主打出法決,被催使的棋盤突然分裂兩塊像是並排平行一般立於軼的頭頂腳下,將軼牢牢固死在狹小的空間內,但如果隻有這樣,那就太簡單了。
像是有陷阱一般,軼在根本就沒去注意的情況下踩到其中的一個棋盤格中,整個人就在突然出現的暗之法則裂縫中被吸入了進去,等到他下一刻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從上空的另一個棋盤格中突然掉落下去。
但更要命的,是下方突然出現的萬道箭矢,以及獛恆,劍殿老祖還有巨猿的近戰斬擊眨眼將至,甚至在軼掉落下來的第一時刻,小男孩又故技重施催使土水兩道法則再運用金之法則化作鎖鏈將軼牢牢捆縛。
幾乎是同樣的情景再現,似乎是出於荒誕的直覺一般,眾人此刻也不再認為軼真的會和他們設想的那樣會讓他們輕易得逞。
“別靠近他!”龍女大帝此刻慌忙大喊,饒是她想快速下沉她那巨大的身體來拉開眾人也已經晚了。
聽到龍女的喊聲,在看到軼那張已經微笑到瞇眼的表情時,所有人都知道大意了,不該如此莽撞才是。三個正近距離圍剿軼的三人想要抽開身,他們發現現實已經晚了。
隨即就見捆縛在軼身上的白金鎖鏈突然像是被蒸發了一般眨眼化作一陣白煙,再看軼掏出掌刀突然朝麵前的空氣踏出一步時,三人的瞳孔猛然收縮。
幾乎隻是一瞬的,軼的身影突然從演武場中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千軍的身後背負著左手笑瞇瞇的站著。
而懸在空中的右臂的手掌上,此刻還殘留著一些來自獛恆魔族的藍黑色血跡。
當軼甩幹手上的血跡時,三個速度稍慢一些的選手這才渾身爆出陣陣血霧衝撞在一起,更是在最後的時間,萬道利箭將他們刺穿在一瞬間就將他們紮成了刺蝟。
然而這還沒完,軼在他們身上殘留的傷口在最後時刻發生了變化,雖然每人隻有一道傷口,但肉體突然的向其他物質轉變讓眾人心驚膽寒。
“快!切斷它!”龍女在上空爭分奪秒的大喊。
獛恆咬牙忍著法則的反噬和劇痛撕裂了自己左臂,讓那隻即將完全變化成石塊的左臂與自己分離。
劍殿老祖斬斷了自己已經快化作沉木的大腿,巨猿也在同一時刻挖掉了自己快變成冰晶的小腹,甚至內髒都掉了一地。
那些為自己荒誕想法的觀眾感到慶幸,龍女大帝也慶幸自己的直覺沒有錯在第一時間提醒了他們,否則那樣的後果不堪設想。
察覺到軼在他身後的千軍此刻的頭上已經是布滿了細汗,剛剛那一瞬間確實讓獛恆他們三人受損嚴重,小男孩已經第一時間跑到三人麵前用水之法則替三人暫時療傷恢複。
側眼看到呆愣愣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的輪迴道主和碧穹他也是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隨即就聽軼笑嗬嗬的調侃說:“我不是說了我會再認真一點麼?你們怎麼能這樣不動腦子呢?”
無法戰勝!這是所有人對此刻的軼的觀感,如果不能破解軼的手段的話,他們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