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軼再次說話時,他的契機沒有和先前的頓式一樣,會短暫的出現,而是所有的契機都消失了,如果不是能用肉眼的看到的話,軼整個人就真的像空氣一般不複存在,就像是軼本體平時那樣一樣,輪迴道主感覺到了,但也並未當做一迴事。
所有人都察覺到了這樣的異樣,但眼下更需要確定是軼說得是不是真的。
龍女大帝率先拱手說道:“那前輩得罪了。”
軼看著她點頭,也抬手示意她朝自己進攻。
這位妖族大帝也是人狠話不多,當即化作了龍人形態便一瞬間出現在軼麵前揮舞龍爪朝著開始瘋狂的發起進攻。
眼前是一隻黑龍,她每一抓朝軼拍下都會帶起陣陣電芒,眾人能看出這已經是登封造極的雷電法則才能在揮爪攻擊的同時連帶場麵周邊一切事物都泯滅殆盡。
但軼的身體這時就像是輕飄飄的流水一般任其如何攻擊,在她動手的同時就已經出現一個幻影側身挪一邊,又在攻擊落在原身的同時真實的軼變出現在他幻影位移的地方,更甚至有觀察細致的人發現,軼連腳都沒用一下,就是那樣隨風而動一般輕飄飄的躲開了龍女大帝的攻擊。
龍女大帝的攻擊實在未免太過於強悍了,烈芒辦的爪風雷光被軼閃開後落在外圍的防禦結界上竟是已經砍出了道道深深的裂痕,所有人都害怕的吞了一口唾沫,但也慶幸外圍防禦結界足夠堅固還能快速修複。
臺上的其他選手還在觀察現場的局勢,但眼下隻能用肉眼觀察的他們也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軼到底是用何等手段輕而易舉的避開這些連他們也無法看清龍女動作的攻擊。
或是找到了規律,龍女大帝一抓朝著軼剛剛出現的最後位置軼的腦袋上拍下去,看到軼的幻影突然向後退去的同時,龍女大帝迅速的一個轉身使出全身氣力一個攬月大動作招式,橫向一抓準備將軼可能會即將出現的地方設想將他攔腰撕裂。
但,似乎是有些出乎意料了,軼突然就不動了,幻影出現的最後一個剎那消失,再次看軼活動的最後隻是軼微微向前前傾便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她這道直接將演武場周邊的牆壁盡數抹消的恐怖攻擊。
已是氣急,龍女大帝突然轉頭一口雷芒吐息便朝著軼的後背心殺去。可是軼還是好像早有預料般輕輕的挪動幻影隻是微微的一個轉身便避開了這道連臺上的其他小修士都不敢正麵硬接的攻擊。
迴過頭軼笑看著她問:“怎樣,要不你們一起來?說不定能打到一下呢?”
觀戰的七人也自知不能繼續在這樣看下去,看到了龍女大帝的無力,獛恆這位魔族大帝也率先抽出長槍催使暗之法則讓自身的質量提升無數倍一擊摧枯拉朽的突刺朝著軼後背襲來。
果不其然,在即將觸碰到軼的後背時,他的攻擊也落空了,軼好像是受到了一些重力的影響沒有出現幻影微微動了下身體,墊腳轉身後撤躲開了攻擊,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讓眾人覺得似乎有戲。
獛恆猛地踏地剎車轉身,又是一記迴馬槍直刺軼的腦袋。為了不讓軼就這樣避開,龍女大帝突然變換身姿化作白龍身姿抬爪凝聚光之法則拍向上空軼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和龍女大帝設想的一般無二,當下也隻能提升自己的速度去賭軼不能躲開了,畢竟先前他們的合力都不能困住軼,更別說現在更加讓人琢磨不透的身法招式,而且現在已經是比先前的劍陣殺招快了數倍不止的攻擊,若是現在都還不能封死軼的活動範圍,那他們就沒有了更多手段來封住,或是給軼致命一擊了。
“輪迴道主。”小男孩雙手撐地向輪迴道主提示。
輪迴道主急忙應是,他們這兩個主攻輔助,在臺上觀眾都看著覺得是大佬的兩人也開始分工合作。
一人將臺上的所有人化作棋盤上的棋子套上輪迴法則,一人也為其他套上水之法則施展恢複加護,以及用土之法則減輕自身的重量提速。
一瞬間的功夫,巨猿和千軍感受到身體突如其來的變化,也以相較龍女大帝以及獛恆兩人更快的速度以及力量朝著分別朝著軼可能出現的方向攻殺而去。
一切都隻是在龍女大帝和獛恆兩位大帝同時合力進攻的那一刻發生。
為了讓軼沒有機會避開,千軍狠下心一拳向軼的膝蓋發起攻擊。
果不其然,軼的身體向上動了,躲開了來自下方千軍和獛恆兩人的致命招式,但隨即,頭頂上即將落下的龍女進攻也不得不讓軼轉動身體朝一側避開。
可巨猿和劍殿老祖哪會讓軼輕易得逞,他們一左一右封死了軼的退路,更甚至是碧穹這個習慣遠程作戰的老牌半步超脫的強者也已然拈弓搭箭借著小男孩給他的金之法則加護,手上的那支巨箭也在不斷瞄準軼可能會出現的地方而蓄勢待發。
毫無疑問,如果軼不去還手的話,這一次真的就是絕境了。
更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軼真的就不動了,放棄了抵抗,任由四麵八方的攻擊朝自己襲來。所有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劍殿老祖的長劍刺入軼的衣服,巨猿的大刀砍中軼的臂膀,還有龍女的龍爪刺入軼的頭頂。
所有人都以為軼這是托大了,太過於自信才遭此境遇。
幾乎是下意識的,坐在夜舞歌懷裏的孩子選擇閉眼急著喊出聲:“爸爸!”
但,真的用攻擊接觸到軼身體的三人這時候卻卻瞳孔猛縮,心底的震驚和驚懼浮現於表麵。
不知在什麼時候,所有人肉眼可見的發現軼的身體透明了,伴隨精鐵相擊的聲音,龍女大帝的巨大龍爪結結實實地拍在劍殿老祖和巨猿兩人手中的武器之上。
轟隆一聲炸響,劍殿老祖和巨猿兩個被龍女強橫的攻擊一爪子拍在地上,也緊跟著她的身體穿過了一緊逐漸透明消失的軼,最後和其他人一樣愣愣地站在演武場上四下觀望。
這下所有人的都愣住了,本就是契機完全消失的軼,現在連同身形也接連消失使得所有人都跟著疑惑。
“他人呢?”蕭曉青著急地趴在在欄桿上拚命的用神識還有能量查探,但跟其他人一樣她竟然也無論如何察覺不到軼的存在。
再次一個荒誕的想法在所有人的腦海裏漸漸浮現,也同時孩子突然抹了把眼淚說:“爸爸死了,爸爸的律動沒有了。”
“不,不會吧。”夜舞歌滿臉都是不可置信,怎會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被人殺掉了呢?盡管那隻是軼的一道意念分身。
臺上的觀眾中再次喧起一片嘩然,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事情突然發生覺得不可思議,更何況一個總能打破常規的家夥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擊敗未免太過於草率。有人覺得不應該,有人也覺得草率。
而在演武場上的選手們才是最懵的,獛恆環視一周後衝龍女大帝問道:“女帝,可曾發現什麼異樣?”
臺上的選手可不會那麼輕易就覺得軼還真的就這麼沒了,如果就這麼沒了的話還簡直太可笑了,虧得是軼還誇下海口。
低頭握了握那隻剛剛用來攻擊軼的鋒利龍爪,這位龍女大帝也將剛剛的發現如數道來:“我感覺很奇怪,明明切實碰到了他,但那觸感卻像是抓到了薄霧般一碰即散,我總覺得此遭沒有如此簡單。”
跟下方的選手眾人遇到問題都把龍女大帝和魔族大帝都當做主心骨一樣,高臺上的一行人這時也紛紛轉頭看向趴在桐聞頭上的駱雫,期待它給出答案。
但,當大家都轉頭看向這唯一能做出解釋的存在時,所有人都在駱雫的表情是看到了不可置信和竟是如此般地複雜表情。
幾乎是下意識的,蕭曉青衝到駱雫麵前質問它:“我老公呢?他真的消失了?”
駱雫下意識的搖頭,也在另一邊的遺跡之中,駱雫愕然的盯著軼的側臉語無倫次的說出三個字:“領,領域技。”
“什麼?!”在另一邊的大夥也聽到了如此字樣。
“什麼是領域技?”桐聞趕忙追問。
已經是顧不得迴答其他人,在演武場這邊駱雫像是在對著空氣大喊一樣,並和另一邊的自己向軼發出質問:“你怎麼連這種技巧都隨便給他們這些孩子展示,神之領域的東西不是明文規定不能向低等生靈展示的麼,你在給你自己找麻煩地知道嗎?
雖然我達不到你的領域,也做不到你這樣,更無法領悟你的領域技,但你是想這些孩子跟著你胡鬧然後喪命麼?”
“哎呀哎呀,用得著如此大驚小怪麼?”軼的聲音突然在高臺邊上響起。
也隨即,果果似乎感覺到有人在伸手摸她的頭,抹了一把眼淚,便要伸手去抓。
也緊接著,孩子抓到了軼那張作怪的大手,軼的身形便在欄桿外突然顯現。
“他在那兒吶!”
有眼見的修士突然發現了憑空出現的軼,也向周圍人大喊。
頓時,場中再次一片嘩然,好多人都在說我就知道這樣一詞。
而演武場上的選手見到如此一幕,也在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無奈的苦笑。他們就知道軼絕對不會如此輕而易舉的被斬殺,再次用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才是正常的事情。
“爸爸,我還以為你死了。”
孩子開心的笑了,張開懷抱便投入軼的懷抱中。
看著軼還有心思哄孩子,駱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的說:“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你在找死麼?什麼都敢亂教。”
然而軼就隻是給他翻了一個白眼,一句話也給它懟了迴去:“你覺得他們能看懂或是能學會麼?能學會的也隻有果果了對不對?”
軼笑看著孩子問。
果果倒是很老實地努著嘴說:“沒有,果果沒看懂。”
駱雫看著用觸角捂臉,隨即又衝軼質問:“連我都隻會一個領域技,你還真的以為是你會好幾個就能隨便賣弄地?你是不是在搞笑啊你!”
聞言,軼又給它翻了一個白眼,也質問它:“那你看懂了?學會了?”
駱雫:“←_←|||”
頓時,一連兩問給駱雫問自閉了。
“嗬嗬。”軼看著它就笑了,隨即也開始嘲諷:“你看,連你都看不懂還學不會的東西,你還指望這幫孩子能學會,你在說笑是嗎?”
“咳咳。”
說得也是,好像這跟它也沒有半毛錢關係,駱雫隻好故作咳嗽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一樣說:“你剛剛幹什麼來著,我沒參與。”
“嘿嘿。”看著又笑了,軼覺得駱雫還挺會來事兒。
隨即,也將孩子還迴夜舞歌手中,手中說:“你擔心個什麼,出了什麼事也還不是有我擔這,更何況是在這個世界,有什麼問題還不是得我親自解決,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說罷,軼向孩子揮了揮手,轉身來到演武場邊緣的結界屏障前,竟是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軼竟然是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般穿了過去。
也轉頭衝果果囑咐道:“那果果好好看哈,爸爸再給果果展示幾次,剩下的就隻有一個技巧,果果要好好學哦。”
“好。”孩子開心地點著頭,也向父親揮手。
薑塵的視角有一瞬的間的脫節,再次發現軼時,他盡是看到軼的身形是從結界外突然出現的,而場內場外的所有人到底說了什麼,他一概不知,隻能用貧瘠的目光去看去觀察。
當即,已經對黑衣男人怒火到達頂峰的他一把抓起身邊的傳信玉簡怒吼道:“你個混蛋,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快告訴我!”
然而聲音就像是石沉大海般徹底消失沒了動靜,此時此刻,如果他還不明白的話那他就是十足的蠢貨了,他是被那個黑衣人當猴耍也當槍使了。
他來到這裏確實得到了莫大的好處,甚至是死在這裏的人也統統淪為他的養料壯大他自身,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軼竟然也會出現在此地,這跟他和黑衣人之前的計劃差了太多了,所有的設想都在和他先前的預料偏移到無法去設想的地步。
他想要離開,但黑衣人設下的禁製也隻能讓他待在原地。
掙紮無果後,他也隻能靜靜查看形勢再做打算。
像是千斤巨石一般快速從高空落下,又像是在最後一個突然時間靜止一般在場地上突然停下,軼看著場上的八人笑問:“怎麼樣,我說過你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對吧,要不要在試試,說不定你們也能看清楚,或許還能看明白學會些什麼呢。”
剛才駱雫在臺上的怒吼聲他們在場的所有觀眾和選手可是聽到了,輪迴道主率先湊近了軼一些俏聲詢問道:“敢問前輩,什麼是神之領域的領域技。”
“噓。”
軼也是故作神秘的做了個噤聲手勢,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小屁孩在商量秘密一般。
“這是秘密。你們知道就行,別亂講。”
“噢噢哦哦哦,哈哈哈哈。”輪迴道主這個老狐貍一下就明白了,也隻能打著哈哈談笑:“既然前輩不願意講,那晚輩自然也不多問了。
若是前輩還能賜教一招兩式的話,晚輩是求之不得啊。”
“那當然可以。”
兩個家夥肆意的調笑著,旁邊的人看得是臉皮子橫肉狠狠抽搐,就連兩個女人都控製不住臉上表情眼皮子在跟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