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落空,軼並未顯得有多在意,臉上也是浮現出更濃厚的戲謔之意。
隨手挽了個劍花,抬手一揚,將爆炸於煙中,躲在能量護罩的薑塵顯現給眾人看。
也隨即,硝煙散去時,眾人也看到了好端端躲在能量護罩中的薑塵,心底在暗暗吃驚的同時,也在感慨薑塵擁有的寶具實屬驚人,就連軼的攻擊都能避開。
先前那般恐怖的劍氣可是比先前軼的那一拳來的恐怖的多,要不是軼在最後一刻刻意避免了攻擊方向,這不得少說有大半數人都會被那層結界給反彈誤傷。
徐徐,在人群啞聲之際,軼調侃話語再次傳來。
“這就是你的底氣?
你的武技功法是從別人身上得來,暫且不提。
你傍身的寶器物件也是別人所給予。
我是真不明白,你身上沒有一個是你自己的東西,哪裏來的勇氣跟一個強盜頭子一樣到處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技巧?技巧沒有。武技?武技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無知也要有一個底線,最起碼,你連半分的自知之明都沒有。
要是這個世界在多一些和你一樣的人,我相信,在這個世界末日最後,不懂得自我發展的家夥的最終結局隻有死路一條。
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如此強大的你,到最後一定會淪為那些弱小的榜樣,像你靠近學習,手段也會變得越發拙劣讓你們三觀稍正的人不齒惡心,最後那些最後算是希望的人,也一定會被你的隨從抹殺殆盡,成為下一波的時代洪流淹沒任何一批的希望。
這就是你所期待的嗎?
難道你不明白,前人的東西始終都會耗盡的道理嗎?”
聞言,這次總算稍稍冷靜的薑塵再次怒了,撤掉防禦的同時,衝軼怒吼:“你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懂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在萬界即將陷入危局之時還在此地笑話調侃我們這幫小人的不足,曾幾何時萬界遭遇危機之時你在哪裏?
現今萬界即將陷入危機之時你又在做什麼?!
在此地玩弄我等?在此地調侃弱小?你又有何等顏麵笑話我等?”
薑塵的言語不禁讓場內眾人動容,就連草之和閩柳雪心底都暗暗生出間隙開始懷疑起軼來。
但軼聽著也就笑笑,突然又反問他:“那你坐在這裏養蠱又是為何?用萬界修士的養料來促就你剛剛穩定的永恆之境?
別人說一句你就信一句?你果然是蠢得無可救藥的白癡,用萬界生靈的養料來成就你一人強大?
試問,隻此你一人,真的能對抗域外那些虎視眈眈的數億萬計的族群?
要知道曾幾何時,你們的先輩也是用無數的血淚屍骨才抵禦了外域的入侵,而我也說過,促成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也是你們的祖先。
錯誤的老路你還想重走一遍,那你是放任這些弱者於何地?
你,當真...”
“夠了!!!”
薑塵怒吼打斷了他,他現在什麼都聽不下去了。
他說著手上突然出現另一把利刃,那是一把看起來就異常特別的武器,有著菱形的鋸齒和黝黑的劍身,劍身上呈現的繁雜紋路無不是在說明它的詭異,更還有一種規則化的顯現的波動在周邊環繞時,在場的觀眾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是什麼武器。”臺上的一名觀眾暗感震驚,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出了那把武器的極為不尋常。
甚至軼看著臉上的笑都收斂了起來,盯著他質問:“你從哪裏得到的這種武器?是那個家夥給你的?”
原因無他,這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武器,更不是那塊古大陸上的人民會製作的武器。而是那古遺跡中,或許是某個古代兵器上扣下來的部件煉製而成的一把劍。
“哦,你害怕了啊。”
薑塵看著軼的樣子笑了,也接著嘲諷:“想不到我們的神明大人也有害怕的時候,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我們的神明大人也對它不屑一顧吶。”
撫摸著那詭異的劍身,薑塵是越看這把劍心裏越是喜歡,也心說那家夥還算有些良心給了他這麼一把好兵器。
軼看著他不說話,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這武器到底有什麼威能,但隻要他不會朝人群或者他家人攻擊的話,他都可以隨便他擺布,但這家夥的樣子真的讓軼看得很惡心。像極了那些小人得誌的人類。
薑塵還在繼續嘲諷:“哦?神明大人怎麼不說話了啊,真的是害怕了嗎,還是說...
你在...擔心些什麼?”
薑塵咧嘴一笑,越是看著軼沉默的樣子他心裏越是開心,如今這就是個機會,他數倍十倍百倍千倍的奉還迴去軼這些年給他造成的傷害,若是真的能殺了軼那就是天大的功績。弒神這種事,他還是頭一次真的想要嚐試一下的。
軼黑著臉,當下也已經是不迴答不行了,同時也順帶提醒他一句:“你這樣的人,就算擁有了超然的力量,也隻是一個遭人唾棄的渣子。
就算我不管你,你終有一天也會因為你曾經犯下的惡果自食其害。”
“廢話!”薑塵一瞬間怒了。
提起手中的黑劍,他渾身的催動的修為也被那柄劍盡數吸取,恐怖的雷芒和絞殺撕裂空間的威能隨著他一劍斬下,數十萬丈的劍光瞬間將這座擂臺都切割成兩半。
演武場上的防禦正在劍光出現的一瞬便統統毀壞了的幹淨,近乎或者是超出軼那毀滅一擊的拳頭的劍光在同時也將臺上的觀眾麵前最後的防禦結界震蕩得破碎。
所有人幾乎都嚇得麵色慘白,忍不住往後倒退,而最高臺上的現場觀眾已經頂著會被試煉絞殺的風險一個接一個的不要命的逃離出去。
來不及作出應對了,軼沉吸一口氣隻能竭盡全力試試看看能不能將這道攻擊接下或是抵擋出去。
雙手合十拍掌,胸口憋住一口氣的同時,也在瞬間在手中拉出一張規則大網在最後即將切碎整個試煉堡壘的時刻,用它接住了整個劍光。
毀滅的力量在演武場周遭破壞著一切,撕裂的空間在一瞬間將來不及逃離躲開的觀眾統統絞殺成片片血肉,人群在翻湧著吶喊著快逃,但現場也隻各大勢力的老一輩還有有一行人並未作出舉動,隻是安靜的看著下方的一切。
他們要看著軼到底要作出何等應對,距離衝擊最近的武神也是麵上如場的看著這道毀滅的攻擊,即使那些益散的規則之力已經將他的盔甲打掉在地,但他都和兔崽子一樣始終不為所動。
軼還在咬牙硬撐,就算他使出來全力抵擋這次的攻擊,都還是被那強大的推力緩緩向後推進,而他張開的規則防禦也在不斷毀壞和重建之中。雙手已經變成了焦炭,一張臉此刻也已經遍布裂紋,那是體內的超負荷燃燒和外界薑塵的攻擊造成的。
“哈哈哈。”薑塵在大笑,看著軼如此狼狽的模樣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了痛快。
“隻是一擊就讓你無可奈何了麼?神明大人,你也不過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