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連見都沒見過他,他找我麻煩幹嘛?”任俠很是奇怪崔大勇說的話,自己都沒見過教官,更是沒來過操場,一點交集都沒有,找麻煩也不應(yīng)該找到自己的身上。
“因為這個教官太嚴格了!”
“嚴格好啊!比蝹b很輕鬆的道:“我害怕他不嚴格呢!
“咱們部門軍訓(xùn)重點是體能。”
任俠一臉無所謂:“那又怎麼了?”
崔大勇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眼睛因為臉上肉擠壓的都快無處安放,潔白的牙齒在黝黑的皮膚反襯下,更是耀耀生輝:“主要考核俯臥撐、單雙桿、仰臥起坐以及跑步……任總你能行嗎?”
侯誌平看著任俠瘦弱的體格很是擔(dān)憂,他知道任俠能打,但打架和體能考核完全是兩迴事:“任總,你要是不行的話,乘著教官沒發(fā)現(xiàn)你,趕緊迴宿舍去,不丟人!
“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任俠滿不在乎:“再說不就是考核嘛,小意思,既然身為大哥,我就給你們做好榜樣!
剛好在這個時候,教官開完會迴來,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任俠,實在是任俠穿的太與眾不同:“你就是任俠?”
“是的,教官您好!我是任俠。”任俠想著,能打好關(guān)係,就盡量打好關(guān)係,畢竟自己是員工。
“誰讓你在訓(xùn)練場上不打報告就說話的!”然而,教官不吃任俠這一套,直接拉下了臉:“沒有參加軍訓(xùn),所以你不知道,在訓(xùn)練場上,跟教官說話之前,要先喊一聲——報告!”
“我招你惹你了,你至於嗎?”任俠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不就是沒來參加軍訓(xùn)嗎,隻是不給你添麻煩。還不行嗎?”
教官微微瞇起眼睛:“你不服氣是嗎?”
任俠板著臉迴答:“報告教官,沒有!”
“沒有最好。”教官冷冷一笑:“訓(xùn)練場上打報告說話,剛教你的忘了嗎!”
任俠不卑不亢:“報告,沒有!”
教官的態(tài)度很不客氣:“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在這裏是我說了算,別怪我要求太嚴格!
“報告教官,什麼叫你的要求,至少你先說出來啊。”侯誌平看著教官感覺很是不爽,這幾天兄弟們應(yīng)該沒少挨罵。
崔大勇訕笑著說了一句:“大家都少說兩句吧。”
“喲,你叫崔大勇是吧,我允許你說話了嗎?”教官斜眼看著崔大勇:“我對你印象非常深,跑不快、拉不動、起不來、下不去,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自己都還沒管好,就來管別人,我要是你都沒臉說話!”
任俠原本不想怎麼樣的,挨說就挨說,反正又掉不了肉,但沒想到崔大勇冒了出來,眼見教官要為難兄弟,自己就不能再當(dāng)沉默了:“教官是吧,那麼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教官有點意外,沒想到任俠說出來這麼一句話,下意識的問:“什麼賭?”
“我要是每一項科目都是優(yōu)秀,你就向他道歉,如果我達不到,即使隻有一門,那我隨便你怎麼處置!
教官非常不屑的說了一句:“年輕人有鬥誌是好事,但盲目的鬥狠,可就錯了。”
“那請你拭目以待!本瓦@些團建考核的內(nèi)容,能攔得住任俠這個一代兵王,隻是任俠不想表現(xiàn)出驚世駭俗的能力,隻想悶聲發(fā)大財,金屋藏嬌娘。
考核馬上開始,整個營銷部作為一組,而且是第一組接受考核。
凡是參加過各種考核的人都知道,但凡是最先進行考核的,是最不容易出成績的,因為考核方麵要求必然非?量。
等到幾輪過去之後,考核方麵漸漸放鬆了要求,就比較容易出高分了,這也就是說,讓營銷部第一組考核其實挺不公平。
結(jié)果就是營銷部作為一個整體,拿到的成績隻能算是中遊,這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
然而,但凡是個人科目,隻要涉及到任俠的,全部都是最優(yōu),別說是在振宇地產(chǎn)公司,在所有參加團建的企業(yè)當(dāng)中,任俠的個人成績也是第一。
本來沈詩月就希望,振宇地產(chǎn)在這一次團建當(dāng)中能出點風(fēng)頭,結(jié)果這個風(fēng)頭還真就出了,雖然隻是任俠個人出風(fēng)頭,而不是振宇地產(chǎn)營銷部整體。
事實上,部門整體上想要出風(fēng)頭還是非常困難的,因為組成人員太多,素質(zhì)又參差不齊,作為第一個出場的能夠達到中遊,說明營銷部全體已經(jīng)非常盡力了,任俠對大家的表現(xiàn)也很滿意。
那個教官倒也是爽快人,見任俠成績這麼好,還真就給崔大勇道歉了。
同一時間裏,在廣廈市一個隱秘的角落,周搖光正半躺在美人榻上,一口一口的喝著烈性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斯坦尼就在周搖光身邊,很小心的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周搖光斜睨向斯坦尼:“我做什麼事情難道需要向你交代?”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斯坦尼訕笑著說道:“我就是覺得,你來廣廈也有幾天了,總應(yīng)該有點什麼舉措,既然我成了你的手下,你總應(yīng)該交代點什麼工作給我吧。”
“我很看好這片熱土,已經(jīng)準備了兩個發(fā)展項目,不過……”周搖光說到這裏,微微瞇起美麗的眼睛:“我突然聽說了一件事情!:筆瞇樓
斯坦尼很小心的問:“什麼事?”
“廣廈出了一個血龍。”
“啊?”斯坦尼被嚇了一大跳:“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敝軗u光緩緩說道:“在豐東區(qū)那邊,有一個和字頭社團,前段時間,內(nèi)部發(fā)生一連串爭鬥,為了能夠當(dāng)上坐館龍頭。最後勝出的人,外號叫做血龍!
“或許隻是巧合吧!彼固鼓嵊樞χ溃骸爱吘寡堃膊皇鞘颤N很特別的名字,既然過去已經(jīng)有了一個血龍,也不能排除還有其他人用這個作為外號!
“我希望隻是巧合……”說到這裏,周搖光輕輕唿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好像哪裏不太對勁,我的直覺可一向都是非常靈敏的。當(dāng)初我正是靠著直覺,成功殺掉了血龍……”
斯坦尼試探著問了一句:“能不能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掉血龍?”
周搖光似笑非笑看向斯坦尼:“你很想知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