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關(guān)係。”任俠當然不能讓戴一刀知道太多,隻有扯了一個謊:“我們先前跟赫克投資談過,要求保證公司現(xiàn)有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不變,赫克投資方麵也答應(yīng)了。所以你先前給南宮越打電話,說想要收購振宇地產(chǎn)的股權(quán),南宮越才迴絕你。”
戴一刀狐疑的問道:“是你跟南宮越談的?”
“當然不是。”任俠不能讓戴一刀知道,自己就是赫克投資幕後老板:“是沈詩月跟那邊談的,赫克投資老板是誰,我也不知道,南宮越也隻是一個跑腿辦事兒的。”
“也就是說,沈詩月跟赫克投資老板達成協(xié)議,阻止振宇地產(chǎn)任何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變化,但你卻說是你罩著振宇地產(chǎn)?”戴一刀滿不在乎的哈哈一笑:“任俠你有能力罩著別人嗎?你是不是有點太愛說大話了?”
“試試看就知道了。”任俠微笑著迴答:“你再嚐試一下,入股振宇地產(chǎn),看我是不是能給你懟迴去,就知道我有沒有這能力了。”
戴一刀一瞪眼睛:“你這是跟我叫板?”
“是!”任俠很誠實的點了點頭:“就是跟你叫板!”
眼看任俠和戴一刀越說越僵,花背榮急忙出來打圓場:“先別吵,有話好好說……”頓了一下,花背榮對戴一刀說道:“振宇地產(chǎn)的事情呢,我多少也有點了解,這家公司是不能碰的。如果我早知道,你想入股振宇地產(chǎn),那麼一早我就會告訴你不行,何必去做沒有用處的事情呢。”
戴一刀歎了一口氣:“榮叔你也反對?”
“你聽榮叔一句勸,發(fā)財?shù)臋C會這麼多,為什麼要盯著振宇地產(chǎn)?”花背榮很誠懇的告訴戴一刀:“榮叔不會害你的。”
戴一刀冷冷一笑:“可我現(xiàn)在憋了一口氣,憑什麼你任俠不讓我入股,我就不能入股。”
“沒有為什麼,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任俠淡淡然的告訴戴一刀:“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不惦記振宇地產(chǎn),那麼接下來一切事情都好說,大家也不是不可以做朋友,有合適的項目也可以一起投資嗎。”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戴一刀眸中殺機頓現(xiàn),不過轉(zhuǎn)瞬即逝,恢複平常:“好吧,那麼振宇地產(chǎn)這一頁,我們就這麼翻過去。”
“好!”花背榮表示很滿意,給戴一刀倒了一杯酒:“刀仔,看在你這麼給榮叔麵子的份上,榮叔敬你一杯。”
“榮叔客氣了。”戴一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說道:“榮叔你是後港的老大,你都出來說話了,我怎麼能不聽。”
任俠試探著問:“那就化幹戈為玉帛?”
“可以。”戴一刀點了點頭:“我們家離開廣廈多年,對這地麵兒已經(jīng)不是很熟悉,以後還要你多多關(guān)照。”
任俠笑著點了點頭:“好說。”
“我還有點事兒……”戴一刀看了一下時間,提出:“你們慢慢喝,改天等我空了,我請你們。”
留下這句話,戴一刀不顧花背榮的挽留,帶著兩個手下起身離開。
戴一刀有一輛車,出門之後上了這輛車,兩個手下跟在身後。這是明星們常用的那種保姆車,裏麵裝飾就像酒吧一樣。
“媽的……”戴一刀上車之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咕咚咚喝了下去:“本來我想利用一下花背榮,沒想到花背榮竟然特麼認識任俠……”
一個手下試探著問:“你怎麼利用花背榮?”
“讓花背榮派人砍了任俠,這樣一來,振宇地產(chǎn)那邊肯定要報複,那麼花背榮和振宇地產(chǎn)互相之間砍來砍去,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說到這裏,戴一刀重重哼了一聲:“媽的,現(xiàn)在說這個也沒用了,事情徹底泡湯了。”
另外一個手下問道:“現(xiàn)在我們該怎麼辦?”
“給我?guī)值羲麄儯 贝饕坏镀沉艘谎坌★堭^的門,冷冷的吩咐:“趁著他們兩個都在,正好一鍋端了,一個都別放過!”
“這不太好吧……”第一個手下被嚇了一跳:“你也是後港的人呀,花背榮不是後港的老大嗎?”
“老大又怎麼樣?老大殺不得嘛?”戴一刀一瞪眼睛:“我告訴你,今天我能在這輛車裏跟你說話,你得老老實實管我叫戴少爺,就是因為我殺了不知道多少不應(yīng)該殺的人!”
手下急忙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幹掉任俠可以,但如果幹掉花背榮,那麼後港這邊不是就得找咱們報複嗎?”
“有什麼證據(jù)說是我戴一刀殺了花背榮?”戴一刀呲牙一笑,表情非常磕磣:“派幾個生麵孔過去,速戰(zhàn)速決,手腳幹淨利落,直接把人幹掉,然後馬上閃身!”
手下急忙點頭:“是!”
“到時不管有任何人問起,都不能承認是我?guī)值模b要找不到證據(jù),誰也不能把我怎麼樣!”頓了一下,戴一刀又道:“我剛才觀察過,任俠是一個人來的,一個手下都沒帶,想要幹掉任俠,這是最好的機會!”
手下還是覺得這事兒不太靠譜:“隻殺任俠就行了,為什麼連花背榮也要幹掉?”
“因為我看花背榮不順眼行嗎?”戴一刀對手下非常不耐煩的嚷道:“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哪來那麼多廢話!”
手下隻能繼續(xù)點頭:“是。”
“不怕老實告訴你吧,花背榮這個人早就該死了……”戴一刀緩和了語氣,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年來,花背榮壟斷後港這裏,也不知道賺了多少錢,媽的,我也是後港的人,憑什麼這錢讓花背榮賺走。”
手下明白了:“幹掉花背榮,你想上位?”
“廢話!花背榮能做的買賣,我一樣能做!”戴一刀重重哼了一聲:“當年,我們家要是能當後港的老大,還特麼需要為錢發(fā)愁嗎,還需要跑去西南那邊賭石嗎?老子在西南那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這些年吃了這麼多苦頭,說起來都是花背榮害的!”
手下覺得戴一刀的這個邏輯太奇葩,人家花背榮把後港經(jīng)營得好好的,憑什麼要讓戴一刀來當來到。戴一刀一家子去西南賭石,跟花背榮也沒什麼關(guān)係,自己腳上的泡都是自己磨出來的,更何況戴一刀這些年也沒白吃苦,畢竟賺了這麼多錢。不過,手下也隻能想一想而已,不敢當著戴一刀的麵,把這些話說出來。
“馬上去安排吧!”戴一刀叮囑道:“等我走了之後在動手!”
手下答應(yīng):“是!”
“開車。”戴一刀轉(zhuǎn)而吩咐司機:“馬上離開後港,越快越好。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