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俠找到正確戰(zhàn)術(shù)……”趙立峰當機迴答:“那麼你就嫁給任俠吧!”
“什麼?”沈詩月聽到這話,臉色更紅:“伯父你……怎麼又把事情繞到我身上來了?”
“小月,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既然你喊我一聲伯父,我非常希望你這個侄女能有個好的歸宿。”頓了一下,趙立峰進一步解釋起來:“伯父看人不會有錯的,相信伯父,任俠是一個能做大事的人,如果你想要找一個理想的丈夫,任俠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可是……”沈詩月下意識的就想要否定趙立峰的說法,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趙立峰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趙立峰又道:“能夠伴在這樣一個男人身邊,陪他去征服世界,對你來說也是很幸運的。”
沈詩月整理了一下情緒,岔開話題:“伯父,還是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吧,確保那幫富二代不會動任俠。”
“好吧。”趙立峰嗬嗬笑了笑:“你好好想一想我說的話。”
事實上,形勢雖然確實不太樂觀,但不是沈詩月想的那麼嚴峻。
任俠畢竟是沈詩月的員工,而沈詩月在廣廈地產(chǎn)行業(yè)也是比較有名的,如果對任俠開戰(zhàn),就等於得罪了沈詩月,但是這一點就讓很多人打了退堂鼓。
雖然說,張應(yīng)文的朋友確實不少,但張應(yīng)文畢竟已經(jīng)死了,沒有誰願意為了一個死人,去得罪一幫活人。
趙立峰對形勢分析非常精準,富二代圈子內(nèi)部並不團結(jié),而是分幫分派,過去在外人看來富二代似乎是一個整體,然而隨著張應(yīng)文的死,很多過去被掩蓋的事情就浮現(xiàn)出來了。
同一時間裏,高振義卻是開心得很,並沒有預料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就是覺得張應(yīng)文這麼一死,自己馬上會成為人生贏家,財富和美女正在向自己招手。
至於高振義的同黨科庫娃,則在做著另外的事情。
原本科庫娃已經(jīng)租賃一處場地,正適合開酒吧,就在錢櫃ktv旁邊。而且,科庫娃對這個酒吧,已經(jīng)完全規(guī)劃設(shè)計好了,包括具體應(yīng)該怎麼經(jīng)營,如何做市場營銷。對科庫娃來說,隻等著張應(yīng)文點頭答應(yīng),自己的酒吧就馬上可以步入實質(zhì)性運作,後來就是科庫娃發(fā)現(xiàn)張應(yīng)文這個人太討厭了,於是攛掇高振義殺了張應(yīng)文。
也就是張應(yīng)文剛死不到一個小時,科庫娃馬上開始運作酒吧,當然先是要裝修,接下來還要采購各種設(shè)備,反正忙得不亦樂乎。
高振義想要跟科庫娃商量一下,接下來應(yīng)該做些什麼,但打科庫娃的電話卻總是打不通,於是幹脆找到卡羅萊娜酒吧。
果不其然,科庫娃正在酒吧監(jiān)工,看到高振義來了,立即招唿:“跟我來。”
科庫娃先期已經(jīng)給自己準備了一間辦公室,而且裝修的還非常不錯。
此前,酒吧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開起來,科庫娃就已經(jīng)裝修這間辦公室了,因為科庫娃需要有一個獨立空間,可以處理各方麵事情。
科庫娃把高振義帶進辦公室,關(guān)上門之後,很不高興的道:“你為什麼來這裏?”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裏?”高振義對這個問題很是不滿:“你別忘了先前跟我說過什麼,這家酒吧要跟我三成股份,我作為股東過來看一眼,難道有問題?”
“當然沒問題,但現(xiàn)在形勢複雜,張應(yīng)文這麼一死,接下來事情怎麼發(fā)展還不知道……”歎了一口氣,科庫娃佯裝很無奈的說道:“這裏離錢櫃ktv實在太近了,如果被張應(yīng)文身邊的人看到,你在我這裏進進出出,我擔心會有麻煩。”
“張應(yīng)文這麼一死,錢櫃ktv就是我說了算,張應(yīng)文身邊的人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科庫娃很奇怪:“張應(yīng)文不是有很多親戚朋友嗎?”
“富二代的親戚朋友,當然也都是有錢人,他們?nèi)凶约旱纳猓匠2粊礤X櫃ktv這邊。”高振義說著,坐了下來:“你盡管放心,以後這一帶,我就是老大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科庫娃嗬嗬一笑:“張應(yīng)文這麼一死算是把你成全了。”
“當然了。”高振義脫口而出一句:“要不然我為什麼要殺了張應(yīng)文?”
科庫娃故作糊塗的問了一句:“張應(yīng)文是你殺的?”
“你這娘們什麼意思?”高振義很是不高興:“殺張應(yīng)文,還不是你的主意嗎,你跟我說過的,人這輩子沒有幾次翻身的機會!”
科庫娃幹笑幾聲:“其實我的本意隻是說……如果張應(yīng)文死了,你肯定能上位當老大,沒想到你真把張應(yīng)文給殺了。”
“你什麼意思?”高振義更加不高興:“不認賬了是不是?”
“當然不是。”科庫娃一個勁搖頭:“你都已經(jīng)是這一片兒的老大了,我這小本生意以後還需要你多多關(guān)照呢,我怎麼敢懷疑你什麼呢。”
“這還差不多。”高振義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三成股份的事情,你打算什麼時候落實?”
“我這酒吧才剛開始運作,連裝修還沒結(jié)束呢,現(xiàn)在說股份的事情,有點太早。”頓了一下,科庫娃保證道:“不過,你盡管可以放心,我答應(yīng)過的事情,一定會兌現(xiàn)。三成股份,一點都不會少的送給你,隻要能在金沙江路這裏立足,說真心話,三成股份並不多。”
“那你就可以在給我兩成!”高振義站起身來到科庫娃身前,伸出手來在肥嫩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反正你人都是我的了,你這酒吧給我一半,不是也應(yīng)該嗎!”
“確實應(yīng)該。”科庫娃笑著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高振義的手:“不過,你們?nèi)A夏人有一句話——心急吃不了熱饅頭,你也不用急於一時。”
高振義更正道:“應(yīng)該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吧。”科庫娃很認真的提出:“我是準備在金沙江路大展拳腳的,卡羅萊娜酒吧隻是一個開始,今後賺錢的機會有的是,你應(yīng)該有點耐心,不要急於眼前這點蠅頭小利!”
“大展拳腳?”高振義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