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成長是什麼呢?
應該就是在慢慢長大的過程中學會了權衡利弊吧。
小時候想幹嘛就幹嘛,好事也做,壞事也做,想去扶哪個準備過馬路的老奶奶,那就去扶,至於她是不是剛從馬路對麵過來,這不在考慮範圍內。
想拿石頭去打碎誰家的窗戶,那就去幹,至於事後會不會挨打或挨罵,這也不在考慮範圍內。
長大後,那種想打碎玻璃的欲望還在,可惜你知道,這件事肯定不對,不用考慮就知道不能再幹了。
看見倒在地上的那個老人,想去扶,可是你必須得考慮去扶一下會不會搭上什麼代價,甚至你都要假裝看不見,因為即使是路過什麼都不做,也可能會被那個老人的家屬告上法庭。
成長,應該是滋養美好,而不是把美好遺忘。
“救!”
“要救!”
“肯定救!”
“必須要救!”
李小豆的話剛發沒一會兒,看完視頻的玩家們就紛紛開始在群裏迴應,現實裏不順心的事已經夠多了,就在遊戲裏做個飛天入地行俠仗義救人於水火之中的大俠吧。
除了某個不能長時間玩手機的群體,其他玩家全票通過。
“我看那個石柱上新增了一個勞安城的傳送點,等我們上線時跟老呂他們說一下情況,然後咱們一起傳送過去,咱們三千多人最差的都是築基了,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
趙昊的消息剛發完,李小豆又上傳了一個當時他在隱身狀態下拍下來的追殺他的那個人在巷子中搜尋的一幕。
“但是話又說迴來,救人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比較好,要是不小心誤傷了那些人質就不好了,你們覺得呢”
除了態度轉變的有點快之外倒是沒人覺得趙昊的話有問題,因為救人於水火不等於無腦送死,單看視頻裏的這一幕就知道追殺李小豆那人就不是人海戰術能幹的掉的了。
“問題還不止這個呢,先前與我們交手的人跟小豆碰到的這個人可不是一個人,而且這座城裏的那些城衛軍好像也跟他們是一夥的,再加上那些有問題的勞安城居民,咱們要麵對的可能是一整個城池的人”
“我老哥說的沒錯,不僅厲害的修士不止一個,那些城衛軍也很厲害,他們雖然修為沒我高,但他們可以結成那個奇怪的陣法,被圍住的話會很難受,限製很大”
幾個當事人現身說法之後,玩家們這才發現見義勇為的難度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地獄級,群裏一堆人討論了半天也沒有商量出個什麼結果,甚至還有人把孫子兵法和三十六一條條發出來看看能不能弄出點靈感,什麼圍魏救趙調虎離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可惜,實力的問題永遠是玩家們繞不過去的坎。
倘若隻有一城池的居民算不上什麼問題,加上城衛軍問題也不大,暗影閣的小嘍囉玩家們提前做好準備也有一戰之力。
加上一個高手的話他們拚死一戰雖說不一定能贏,但是救人應該也是可以的,但再加上一個高手,可就不是一加一等於的事兒了。
別的不提,就單說錢平平他們幾個金丹,在浪浪山上切磋的時候其他玩家們一群人上都讓他們當小雞仔打。
“要不就按剛剛咱們商量的吧,試試那個敘利亞玩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我感覺隻有這一種方式有一戰之力。
隻要近他身,我們就自爆,以命換傷,總能找到一個機會吧,你們一會兒上線看看能不能問一下,按理說應該是有類似的功法的吧”
錢平平的提議獲得了群裏的玩家們的一致讚同。
沒辦法,現在他們的唯一能去博一把的資本就是爛命一條。
時間流逝,藍星上的眾玩家們先後戴上了頭盔。
宿舍中的錢平平躺在床上看著麵前的天花板,將頭盔戴好後,看著眼前進入遊戲的提示,錢平平輕輕皺了皺眉。
總感覺,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被忽略了。
浪浪山上。
留守兒童們才做完早課,李福就被兩人叫住了,半響,李福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程序和葉知秋:
“你們要那東西幹嘛?”
“是這樣的,李師傅,我們最近不是在山下清理浪浪鎮的廢墟嗎,這一點一點清理太慢了,所以才想問你有沒有那種破壞力比較大的陣紋組合,我們清清理的快些”程序咧嘴道。
“且不提你們不務正業這迴事,單說你們對陣紋的使用,我記得之前就跟你們說過,要靈活運用陣紋。
雖然你們現在沒有自己的本命陣紋,但通用陣紋你們都已經學了個大概,若僅僅是處理那些殘垣,最基礎的火和冰的組合就足矣,其他人沒有想到這裏我能理解,但你們這幾個什麼科研小組的人會想不到?我不太相信”
“還是說,你們要這陣紋,另有他用?”
李福眉毛一豎,一雙眼睛如鷹隼般掃視著兩人。
兩人頂不住李福的眼神,縮著脖子嗯啊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個理由,就在兩人想著先找個借口離開的時候,李福哼了一聲右手一揮,地上就出現了幾本書籍。
“哼!倒是我的疏忽了”
說完,李福就頭也沒迴徑直離開了,隻留下兩人不明所以的呆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另一邊。
常言和夏雨兩人正在一處破舊的廟宇中相對而坐,相比於老神在在的常言,夏雨的表情明顯有些急躁。
“師父,我們真的不迴去看一下嗎?我當時就應該把小豆帶上的!”
“說完了嗎,說完的話就走吧,我們去蓮香城等他們”常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師父,您一點兒...”
“咦,夏小友?常道友?”一道聲音由遠及近,緊接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瞬間出現在廟宇門口。
金三多朝著裏麵打量了一下,眨了下眼:“常大叔,李小豆他沒跟你們一起嗎?”
等聽常言他們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金三多拉了一下壯漢的衣袖:“蠻叔,要不我們迴去看看?”壯漢轉頭看向常言,笑道:“常道友,一起?”
常言衝著壯漢抱了下拳:“麻煩道友了”
壯漢衣袖一甩,一艘刻著一個大大的“金”字的如手掌般大小的靈舟便出現在眾人腳下,靈舟的體型迎風暴漲,一瞬間便已到了他們身後這座廟宇這般。
等踏上靈舟後,常言和壯漢隨意交談著,金三多則是帶著夏雨在靈舟轉來轉去。
“我瞧著常道友是個見過世麵的人”壯漢突然說道。
常言搖了搖頭:“山野之人,哪裏談得上見世麵,就是這前半輩子東走走,西看看,看的東西多了”
“哦?道友是散修?但我瞧著那幾位小友身上的氣息似乎是宗門之人啊”壯漢語氣中帶著些疑惑。
“那道友可能是誤會了,錢小友他們確實是宗門之人,我們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同行罷了”
常言說完,兩人之間便有些安靜,半響。
“如此說來,錢小友他們當真是一片赤子之心啊”
壯漢目視前方,麵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