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廠長心疼晉琛,但工作該做還得做。
趙晉琛習慣的拿著鋼筆在日誌上記下來領導的安排。
“晉琛,我看你現(xiàn)在孤身一人,是弟妹用手段逼你娶她,棒打鴛鴦,現(xiàn)在離婚了,你和丁美嬌是不是可以再續(xù)前緣。”
王廠長壓低聲音勸他,陸思慧的事情他也聽李主任說了,那麼好脾氣的人都氣的拍桌子,這女人實在是可恨。
既然用手段逼晉琛娶她了,又反過來嫌棄他沒錢鬧離婚?這是什麼人?
偏偏媽還說她可憐?因為不願意看到她,這段時間他都沒迴去看父母,現(xiàn)在都犯愁,過年怎麼辦?不可避免的要看到那個女人。
“不,我最近什麼都不想,隻想把工作抓上去。”
趙晉琛聽了廠長的話,深邃的雙眸沒有一絲波動,就好像廠長說的那個人,他不認識一樣。
“何必呢!為了那麼一個女人,折磨自己值得嗎?”
王廠長生氣的問他,趙晉琛隻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顯然他不願意提起陸思慧。
慰問團來的前一天,丁美嬌跑到思慧理發(fā)館想盤頭發(f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不好意思,我們暫時隻能理發(fā),我們老板生病了,不能盤頭燙發(fā)了。”
屋裏隻有一個小姑娘,聽到丁美嬌的來意後,歉意的說了句。
“病了?”
丁美嬌一挑漂亮的眉梢,眼底閃過一絲趣味,目光朝著布簾後望去。
“是的,抱歉了。”
小娟一直陪著笑臉,以為這位顧客能自行離開呢!沒想到她往簾後走去。
“什麼病啊?連盤頭都不能了?”
“哎,同誌,您別進去。”
小娟皺眉,裏麵屬於私人地方,怎麼問都不問自己往裏走?
她過去攔著,但是晚了一步,丁美嬌已經(jīng)走進去了。
“人呢?”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娟,屋裏空無一人,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單也拽的平整。
有意思的是,被子枕頭是兩套,那就證明還是兩個人睡在一起。
她的秀眉忍不住蹙起,手下意識的收緊。
“出去了,您到底是要盤頭,還是找我們老板?”
小娟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眼裏一閃而過的恨意,看著有些不對勁,她警惕的瞪著丁美嬌。
“啊,盤頭,既然她不在,那就算了。”
丁美嬌露出完美的笑容,風情萬種的轉身,高昂著頭,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從小娟的身邊走過。
“大娘,我看可以,我相中了。”
剛走到營業(yè)廳,門開了,陸思慧和一個老太太走進來,她嘴角帶著笑意,看著像是有開心事。
陸思慧今天去看房子,一眼就相中了,小院非常緊湊,左右都有鄰居,很安全。
尤其是門臉根本就不用動,以前就是理發(fā)店。
因為她開業(yè),把顧客幾乎都搶光了,老板選擇關門大吉,倒是成全她了。
價格不算便宜,六百塊錢,王大娘磨破了嘴皮子,對方也是著急迴南方,同意五百五十塊錢的價格賣給陸思慧。
定錢交了,下午去房管所辦理過戶手續(xù),陸思慧就算是有了自己第一套房產(chǎn)。
心情好,嘴角自然就帶著笑。
當看清楚屋裏站的人後,她臉上的笑意消失。
“呀,老板迴來了,給我盤頭吧!”
丁美嬌笑了,聲音清脆的對陸思慧說。
“不好意思,暫時我們這裏取消盤頭和燙發(fā)項目。”
陸思慧冷然的迴答,現(xiàn)在她沒心思搭理這個女人。
“放著錢都不賺,那你吃什麼喝什麼?都離婚了,誰養(yǎng)活你?”
丁美嬌突然而來的話,使陸思慧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起來。
“這不關你的事,我店裏不歡迎你,門在那,請你自行離開。”
她的話說的很不客氣,這麼快就來耀武揚威?
那她是怎麼知道自己離婚的,想也知道是那個趙晉琛告訴她的。
心裏憤怒的像是狂風吹過,他太迫不及待了吧?
前世的時候,離婚後她就和孫國棟走了,不知道趙晉琛最後和丁美嬌在一起沒有。
“到底是農村人,太沒有禮貌了,我是來花錢的,你要笑臉相迎,你幹的就是伺候人的活。”
丁美嬌手指挽著辮梢,臉上笑意更濃,話裏帶著明顯的挑釁。
“出去,農村人怎麼了?你不吃農村人種的糧食?農村人相當於你的父母,吃爹喝娘的,你不知道感恩,迴頭還嫌棄給你吃喝的人。”
陸思慧冷笑一聲,話說的就不留情麵了。
“你,粗俗不堪,怪不得晉琛不要你呢!用盡手段嫁給他,反過來嘖嘖,太不要臉了。”
丁美嬌氣的臉都青了,她竟然說農村人是她爹媽?
人一生氣,說話就不經(jīng)過大腦,直接開罵。
“滾。”
陸思慧氣的渾身發(fā)抖,手指著門趕丁美嬌出去。
“你這女娃,長得挺漂亮,說話怎麼這麼難聽?罵誰不要臉呢?”
王大娘把陸思慧護在身後,指著丁美嬌開罵,欺負上門了,這女娃是誰啊?
“你肖想別人丈夫,你就要臉了。”
陸思慧深吸一口氣,直接掀開丁美嬌的偽裝,別當自己不認識她是誰?
“她是誰?”
王大娘是個聰明人,聽出陸思慧話裏有話,忙追問一句。
丁美嬌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不和你這粗俗的人說話,沒得髒了自己的眼。”
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走,再說下去對自己不利,她怎麼知道自己是誰?
“她是丁美嬌,一直惦記我丈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