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雲注視的方向,一道遠遠藏匿在一株古樹上,以隱身符遮掩的身形顯露出了真身。
在場都不是簡單之輩,注意到陳青雲的異樣,都紛紛循著目光看去。
這一看,就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宮無望。”
白瑩瑩目光一凝,轉而迴頭看向了陳青雲四人。
在這裏看到南宮無望,結果不言而喻。
對方肯定就是衝著長生果來的。
這會這般藏匿在樹上,怕不是想黃雀在後?
同時,對於陳青雲的這等靈敏感知力,她心中暗暗驚訝。
因為連她都沒有任何察覺,陳青雲卻能先人一步,找出問題所在,這點可不簡單。
青峰的這位六弟,到底還隱藏著一些什麼不凡手段?
看到南宮無望現身,陳仙鳴,柳芝蘭,紀紫蕓三人都打起了警惕,各自聚攏。
在幾人的注視下,南宮無望麵無表情,目光緊緊的落在了陳青雲手中的儲物戒上。
他一言不發的落下了身形,背後一輪九火炎龍環淩空轉動,九條炎龍飛騰環繞,簇擁本尊。
雙方就這麼默契的對峙了十幾秒,陳青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率先打破沉默。
“想做黃雀,那就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長生果,陳某要了,南宮道友有何指教?”
對方能藏匿在這裏,肯定目睹了他們對戰冰魄獸,摘取了長生果,這點沒什麼好猜的。
能把對方揪出來,陳青雲還是依仗著神魂感知力。
就算沒法施展神識,卻依舊能察覺到這股不尋常的動靜,這就是金丹期神魂的強大之處。
麵對詢問,南宮無望眼中神芒湧動,身上氣息毫不掩飾,展露出了巔峰狀態。
但也僅僅是做做樣子了,並沒有冒然動手。
從來到這裏後,目睹陳青雲以傀儡摘取長生果,再到聯手斬殺冰魄獸。
那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展露出的強大實力,瞬間讓他打消了出手的念頭。
在眾人的注視中,南宮無望一言不發,維持著自身的獨特氣場,直直的與陳青雲對視一眼。
短暫的安靜後,這位星海第一紫府居然選擇了避其鋒芒,轉身離開了這片區域,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目睹南宮無望被震退,在場四人心裏門清,哪裏還看不出這是因為什麼。
單從各自出發,四人自認為不是南宮無望的對手。
就算聯合起來,也沒有多大的勝算,最多能打個五五開的局麵。
能讓南宮無望如此忌憚的,是五人聯手的團隊力量嗎,這點自然不可否認。
可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某個人。
陳青雲。
一時間,四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陳青雲身上。
陳仙鳴心中湧現出幾分對後輩的自豪,趁熱打鐵的問道:“青雲,先前那株精魂木,就是讓你收入囊中了?”
此話一出,紀紫蕓,白瑩瑩兩人異常感興趣,豎起了耳朵聆聽。
她們可都聽說了,乾道人,韓霧,南宮無望三人為了一株精魂木曾激烈交手。
最終結果卻是,此物花落了外人之手。
她們心中猜測,這個外人,十有八九就是陳青雲,不見得會是其它人。
眼下,目睹心高氣傲,自詡為王的南宮無望退避,不敢與陳青雲爭鋒,心中的這個猜測就更加篤定了,就看陳青雲自己承不承認。
麵對老族長的詢問,陳青雲麵露笑意,淡淡的點了點頭。
“不錯。”
隻是簡單的迴應,立馬讓白瑩瑩,紀紫蕓兩人不禁深唿吸了一口氣,看向陳青雲的目光變得更為敬佩起來。
南宮無望成名已久,風光百年,享受著星海第一紫府的殊榮,別提有多麼嘚瑟。
如今卻屢次在陳青雲手中吃癟,屁都不敢放一個。
在這樣的襯托對比下,陳青雲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大?
先前聯手親眼目睹的一個個手段,怕是隻是冰山一角吧。
被震撼了一陣,兩女迴過神來,也不好多問,隻覺得陳青雲深不可測之際,心思再次落在了長生果上。
南宮無望的出現隻是一段小插曲。
按照約定,幾人開始劃分長生果。
陳青雲,柳芝蘭,陳仙鳴,白瑩瑩四人各自獲得了一枚長生果。
由於此果隻對金丹期以下修士起效,四人決定當即煉化。
這處妖獸沼澤正好是個不錯的閉關場地,能進入到這裏的修士,除卻他們幾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仙道誓言還在起效,不至於引發內鬥,倒也能安心煉化。
紀紫蕓充當起了護法角色,駐守在一旁,留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陳青雲讓陳仙鳴,柳芝蘭,白瑩瑩三人先服用,然後最後再到自己。
三天後,四人煉化完了長生果,增加了六十年壽命。
其中陳仙鳴的表現最明顯,變得油光滿麵起來,整個人氣色紅潤,生龍活虎。
六十年壽命,雖說不多,但是對於越年老的修士來說,足夠多次衝擊下一個大境界了。
後續時間,五人在這處妖神沼澤中仔細探查了一遍,有了些發現。
沼澤的中央區域,他們曾聽到那裏傳來震動天地的巨大獸吼聲,令得周邊一眾妖獸匍匐在地,嚇得瑟瑟發抖。
縱使是紫府修士,聽到這一聲震天獸吼,也立馬心神一顫,生出畏懼之意。
五人出於好奇,前往沼澤中央查探,越接近,就越覺得心中發怵,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排斥他們繼續前行。
幾人很快就想到到了一個存在——妖神。
如果說,先前出現在仙府中的仙人老者,那是仙府的天道本源祂的話。
那麼這頭發出吼叫的未知存在,難道是妖神?
究竟是不是,五人想進一步探查。
但很快,這種震人心魄的力量開始變得更加強烈,似乎是在發出警告,再繼續跨越雷池半步,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這種感覺之強,已經深入到了靈魂,瞬間令得陳青雲停住了腳步。
“那沼澤中心的生靈,不會是一頭四階妖獸吧?”
陳仙鳴咽了口唾沫,第一次覺得膽寒,也不怕四位後輩笑話,直接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
“我也不知道。”
紀紫蕓搖頭,掌握的信息裏,根本就沒有相關的記載,她哪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