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姐說吳嬌然有一個很好的姐妹叫錢維維,此人有些勢利眼,如果利用得好,可以多花點功夫。”喬麗笑著道。
路秋沉思了一番,才道:“你讓盧安娜別急著去找錢維維,先觀察觀察,我們這邊能想到的,吳家那邊自然也會想到,就怕錢維維是兩頭草,拿了兩邊的好處,卻不辦事。”
喬麗看著她心情不佳,話也沒往心裏去,隻是含糊應了下來。
當天夜晚,路秋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夢到了駱子其悔恨不已,說他的身不由己;夏雪抱著一個嬰兒,不知男女,一臉嘲諷地看著她;劉旻堅不懷好意地,露出偷窺的目光;就連肖文亭也想如狼似虎地撲上來……
她醒了。
夜寂深長,漫漫星空,窗外安靜得可怕,隻是孤寂的燈,伴隨著冰冷的夜。
路秋站在窗臺前,默默地注視著遠方。
夢,也就是事實。
看了手機上的時間,才三點,她看到了三個未接電話,竟然全是劉明打來的。
生怕有什麼事情,她迴撥了過去。
半晌,那邊傳來慵懶的聲音:“喂,小秋,你在哪裏?”
路秋將這邊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劉明鬆了一口氣道:“我不是擔心你嗎,曉幸說你去警察局了。”
路秋心裏有些微暖,笑道:“劉老板,你放心,我沒事。”
“本來想告訴你,路春出獄了。”劉明的聲音陡地變沉,刻意壓了壓道:“要不要把她送進監獄裏?”
原來,陸狗子找到劉明說今日是路春出獄的日子,問他要不要再給路春來點狠的,生怕這個女人不安好心,出獄後找路秋報複。
最近事情太忙了,路秋才記起路春被判了一年的時間,因在監獄裏表現良好獲得減刑,便提前出獄了。
按照路家人的尿性,自然是不安好心的,可路秋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雲中公司的產品近日就要上架了,為防意外發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劉老板,路春還沒有惹到我,先別管她了。”路秋輕笑道。
劉明嗯了一聲,告訴她有什麼難處,一定要告訴他,就掛了電話。
路秋凝望著外麵空曠的馬路,心想著路家、夏家、盧家、還搭上一個駱家,真是夠熱鬧了。
第二日,路秋深深打了個嗬欠,朝喬麗夫婦招唿一聲,自己開著車趕往學校。
才走進校門,就出現怪異的現象,有同學對她指指點點的,更有人拿幽怨的目光望向她。
她遁著目光望過去,竟然是肖文亭的同班同學洛敏。
這個洛敏從大學時期就暗戀肖文亭,當初以為路秋喜歡肖文亭,曾經給過她臉色看,後來,隨著孩子的親生父親的身份浮出水麵,洛敏就摒棄成見,對路秋主動示好。
眼下她的目光,分明就是怨婦一樣的仇恨。
“洛敏學姐,你怎麼了?”路秋有自知之明,大概能想洛敏對她是誤會了。
誰讓她跟肖文亭出雙入對的。
“路秋,你說過不喜歡文亭的,可你為什麼要騙我!”洛敏不顧在場的同學,走上來質問道。
路秋愣了愣,下意識道:“我沒有騙你,我確實不喜歡肖文亭。”
“哼,還裝,原來你還是徹底的大騙子。”洛敏忍無可忍,破口大罵:“婊子!”
路秋臉色一冷,陰沉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洛敏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洛敏心裏有些慌神,瞧了一眼四周,又淡定道:“難道還有錯嗎,你明知道我對他的心意,你嘴裏說著不喜歡,背地裏卻瞞著所有人,跟他去酒店開房,你是幾個意思!”一大早地,她就收到了一張相片,裏麵清晰地拍下了路秋跟肖文亭走進酒店的畫麵。
不少的同學都湊過來,紛紛指責路秋:“路秋,你太過份了,吃著碗裏的,還惦記著鍋裏的。你不是有駱子其了嗎,哪怕駱子其拋棄了你,你也該去找孩子的親生父親劉旻堅,不該再禍害我們的文亭學長啊!”
“就是,你就是個紅顏禍水,趕緊滾出我們學校!”有人叫罵道。
洛敏暗暗得意,瞥向路秋,冷聲道:“路秋,你不適合上學,滾迴你的雲山去吧。自從你來了我們學校,我們學校就謠言四起,從未斷過。不僅影響了你的名譽,連我們周圍的同學也身受其害。你對江城大學沒有貢獻,帶來的隻是傷害。”
立即有同學附和道:“對對,一看你就不是來讀書的,還是滾迴雲山種田去吧。再說了,你身家百萬,不愁吃穿,還讀什麼書啊!”
“可不是嘛,真懷疑她是不是靠做弊才上的大學。”
“人家可不用作弊,隨便捐幾座圖書館,哪個學校不要她。”
“真可惡,有錢了不起嗎?”
“……”
路秋的心涼涼的,一大早被人圍攻,任誰的心情也爽不起來。
難道她真的不適合讀大學,也不是,她以前讀大學的時候,跟同學相處得挺好的。
“我再重複一遍,我跟肖文亭之間是清白的。不信,你們可以問他!”沒有辦法,路秋隻好把肖文亭給扯進來。
正好肖文亭從裏麵走出來。
洛敏一看是他,眼睛大發光彩,怯怯地喚住他,臉色漲得通紅,緊張道:“文亭,你是不是喜歡路秋?”
肖文亭見路秋被人圍堵,朝洛敏頷首點點頭,直接走到路秋身邊,關切道:“小秋,怎麼了?”
洛敏被漠視了,氣得咬住嘴唇,神情變得猙獰可怖。
路秋撫額道:“我想請你向大家解釋一下,我跟你是清白的,我們沒有在交往,昨晚更沒有在一起。”
肖文亭露出愕然的表情,從路秋的表情裏,能看到她的糾結與沮喪。
難道跟他在一起,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洛敏可憐兮兮道:“文亭,你倒是說話啊,你們昨晚有沒有在一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身上。
肖文亭溫柔地看了一眼路秋,這個眼神令路秋莫名變得不安。
“小秋,我不擅長說謊,我必須得說,我們昨晚在一起了。”肖文亭向路秋投來歉意道:“當然,隻是吃個飯,然後送你迴家,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這麼喪心病狂的話也說得出口,兩個人都搞到一塊去了!”
“洛敏學姐,你還是放棄文亭學長吧!”
眾人的口水幾乎將路秋淹沒了。
她氣唿唿地瞪著肖文亭:“你為什麼要這樣說?”這混蛋想毀了她是不是!
“小秋,我們昨晚不是在一起吃麵了嗎?”肖文亭一臉無辜的表情。
路秋氣得不想跟他說話。
倆人的對話落在洛敏的眼裏,變成莫大的諷刺,她哪裏不如路秋了?
“你們夠了!”她喝住肖文亭道:“你知不知道,路秋跟很多男人都有一腿,她在高中時期,就跟班上的男人搞在一塊了!”
肖文亭的目光變得冷冽。
洛敏絲毫不退讓:“我偏要說了,我等了你兩年多,你卻跟這樣一個破鞋搞在一塊,你真低俗!”
“啪!”的一聲響。
路秋當著所有人的麵前,揚起手,狠狠抽了她一個耳光。
洛敏驚住了,火辣辣的半邊臉,迅速地紅腫起來。
她又恨又惱地瞪著她。
“道歉!”
路秋的目光冷漠得沒有絲毫的溫度,冷聲道。
洛敏心裏打了個哆嗦,看到周圍的人都在望著她,她逞強道:“路秋,你敢打我?”
“我怎麼就不能打你了,你說誰是破鞋?”路秋冷笑,目光直逼向她。
洛敏仰起頭,獰笑道:“你跟野男人亂搞,不是破鞋又是什麼?”
“我不是破鞋,我跟你一樣,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名學生。”路秋目光鋒芒逼人:“人雲亦雲是最可怕的。有時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洛敏轉過頭,咬著唇道:“你不僅是破鞋,還是個瘋女人。”
路秋冷冷一笑:“就衝著你這句話,這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