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青在午後就迴來了,丁武跟著他一起迴來的。
林楚在前廳中見了他,看到他那副儒雅的樣子,似笑非笑道:“雨下青,都半年了,我的劍還沒打好是吧?”
“少爺,這一次我打成了刀,所以花的時間長了些,目前已經基本打完了,等到放一放之後再打最後的一道手續就行。”
雨下青一本正經道,林楚哼了一聲:“等迴到躍山城要是見不到你說的刀,下場你自己去想!”
“少爺放心,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雨下青一本正經道。
林楚挑了挑眉:“由劍都打到刀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信用?”
“少爺慈悲,老奴保證能打好。”雨下青垂下頭,明顯有點緊張。
別看林楚平時溫和,但雨下青卻是知道他是那種眼光銳利的人,真要是被他記掛上了,日子絕對不好過。
林楚吐了口氣:“我現在缺一把劍鞘,就是這柄劍,給你五天時間,打一把劍鞘出來,必須結實好用。”
雨下青一怔,看了一眼無名劍,眼睛一亮,喝了一聲:“好劍!”
他反複看了幾眼,目光中有些異樣,再看了看那顆紅色的珠子,沉思片刻。
“怎麼,你不會想說這劍是你打出來的?”林楚笑笑。
雨下青搖頭:“少爺,老奴可沒有本事打出這樣的劍,這應當是風占羅打造的劍,少爺請看這兒,底部有一個羅字。
風占羅是當世歐冶子,天下最有名的兵器師,打造出來的武器不少,這柄劍不見於世,我從未聽說過,但卻是真厲害。”
“行了,你去打劍鞘吧……對了,地瓜和辣椒都種下了?”林楚擺了擺手。
他的心中卻是一陣的異樣,雨下青的見識果然廣博,這個家夥或許猥瑣,但卻是有點本事,就是武功不高。
雨下青樂嗬嗬把事情交待了一番,這一次迴去,他親自盯著人將地瓜和辣椒種下了。
地瓜的數量不大,一共種了五十畝地,辣椒則是種了十畝。
林家不缺良田,但林楚之前和雨下青交待過了,不要用最好的田,就用那種不好不壞的,地瓜的生長環境沒有那麼苛刻,就算是土地差一些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雨下青離開,林楚揉了揉額角,又見了見丁武。
丁武就比較實在了,他先是問了問林楚的身體情況,這才請了安:“少爺,日後再見到那個妖女,我一定將她的頭擰下來!”
“會有機會的。”林楚笑笑,接著話鋒一轉:“躍山城那邊沒有什麼事情吧?”
丁武點頭:“沒有的……林萬的磐石勁練到了第二層,現在已經算是三品了,隻不過他天生神力,所以真實戰力不在四品之下。”
“磐石勁,你練到了第幾層?”林楚問道。
丁武輕輕道:“第四層,不過磐石勁一共隻有七層,練到頂點就隻是八品,但越到後麵,練得就越慢。
所以整個磐石宗就沒有八品,隻有七品,我師父倒是有望未來邁入八品,我的天賦不夠,恐怕七品就是極限了。”
“盡力而為就好了,成不成也不是什麼大事。”林楚擺了擺手。
丁武笑了起來:“謝謝少爺,跟著少爺的這段日子,我過得很開心,這是我這輩子最輕鬆的時光,這一切都是少爺帶來的,我會永記在心。”
林楚擺了擺手,沒說什麼,丁武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腳步音響起,襲人走了進來,遞了一封拜帖給林楚,輕輕道:“少爺,寧家小姐請少爺去梧桐院賞荷。”
“寧小姐請我?”林楚一怔,接著看了看拜帖。
寧小姐的本名寧子初,他看了幾眼,她的字娟秀有力,看得出來是那種腹有詩收氣自華的女人。
“少爺要不要去?”襲人問道。
林楚點了點頭:“去,你去和陸姨說一聲,一會兒就走。”
“少爺,你的傷不礙事嗎?”襲人問道,總有些擔心。
林楚擺了擺手:“小傷,不礙事的,你去安排吧。”
馬車駛出林府,天色陰沉,似乎要下雨了,八月的江南的確是多雨的季節。
梧桐院很幽靜,今天竟然沒有人,寧子初坐在湖心亭之中,麵前放著古琴,還有琵琶,甚至還有一個二胡。
身側堆放著瓜果、點心,還有茶,麵對著湖水,湖水中有荷,風景如畫。
林楚在侍女的引領下,走入了湖心亭之中,寧子初站在那兒,對著他行了一禮:“見過林公子,多謝林公子賞臉。”
“寧小姐是天下聞名的才女,又有一顆良善之心,小生一直都是很佩服的。”
林楚一本正經道,寧子初笑笑,引領著他坐下。
寧子初還是戴著麵紗,但她的身子其實是有些豐腴的,這種豐腴並非是胖,而是一種軟乎感,總覺得身子有些顫。
這種顫是因為她的動作,身上的肉總有起伏,卻偏偏她的腰肢很細,種種感覺糅合在一起,總是撩人的。
林楚深吸了一口氣,雖說上一次他見過寧子初,但卻沒有仔細觀察過,今日一見,不由吸了口氣。
憑著這一點,她的魅力還在晴雯之上了,畢竟好女一身肉。
兩人坐下,侍女為林楚上了茶,放下了兩盤瓜果,有葡萄、西瓜,還有桃子。
林楚也不客氣,直接就吃了起來,寧子初微微一笑:“林公子富有詩才,之前寫的兩首詩已經名傳江南了。
我聽聞煙雨樓差點害了公子,所以今天還想要看望公子,後來又聽人說公子好了,這才請公子過來坐一坐。
公子之前說過還會音律,我就想著與公子交流一番,不知公子能不能行?若是身體不便,那我就為公子談上一曲古琴。”
“手腕受了些傷,琵琶是彈不成了,不過這二胡倒是勉強可以試試。”林楚一本正經道。
寧子初一怔:“公子會拉二胡?這是從北方傳過來的樂器,聽聞是從草原上傳來的,會的人不多。
我也是偶爾得到了二胡,一直在學習,卻是不太會拉,日後倒是要向公子好好請教了,還請公子不吝指教。”
“其實我也隻不過是學了點皮毛而已,可不敢教人。”林楚一本正經道。
他在青湖城的時間不會長,下了榜就得迴去了,所以哪還有心思教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