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天微微亮,外麵又有雨聲。
秋天的雨就是多了一些,但南晉還是有些溫熱,相比起來,金陵應當正式入秋了。
林楚感知著懷中有如溫玉般的肌膚,低頭看了一眼。
羽輕鴻偎在他的懷裏,整個人縮在一起,兩人完全貼在了一起。
身上的地毯上染著紅梅,她的紅丸果然未失,昨夜他已經感受到了。
身後是費妙慧,隻有她的肌膚才能如此軟嫩,他不由長長吐了口氣,昨夜的事情一點一點浮上了心頭。
這個女人雖說在男女之事方麵不及費妙慧,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妙,也可以說是妙不可言了,相當出色。
林楚起身,怔了怔。
他體內的內勁雄渾至極,不知不覺邁入了至尊六重境,而且基礎相當紮實。
羽輕鴻這壇老酒當真是厲害,體內的元陰能存到這樣的程度,讓他睡了一覺就提升了一個小境界。
要知道至尊七重境,邁出一個小境界比七品邁入八品還要困難。
再低頭看了一眼她傲人的身形,蒼白晶瑩的肌膚,身上無一絲瑕疵,他側身,在她的脖子上親了幾口。
費妙慧從一側爬了過來,硬生生擠入了他的懷裏,膩著聲音道:“爺,再來一次……”
等到他再次起來時,郭輕羽伺候著他更衣。
此時還能起來的就隻有她和羽輕鴻了,羽輕鴻是新婦,所以不能過於頻繁。
坐到前廳時,林楚和羽輕鴻麵對麵坐著,他認真道:“你和我迴金陵,武宗的事情,你不必在意。
在我離開之前,我要去武宗一次,我比較好奇,雲破天到底死了沒有?還有,那日宮中有三位至尊。
除了齊傷止之外,還有兩位,都是武宗的人,你的內勁被鎖,但至尊的感應還在,應當能夠發現一些什麼。”
“爺,雲破天沒有死,但他的下落也沒有人知道,我懷疑之前是他潛伏在宮中,至於另外一人,應當是雲破天的兒子。
他的兒子雲守明早早入了宮,比我還要早,不過他的天資不如我,所以邁入至尊的時間應當不會太早。
我現在得了爺親自灌注的真陽之氣,已經是至尊三重境了,差一步就是四重境,等我消化了體內殘餘的所有真陽之氣,就是四重境了。”
羽輕鴻認真道,在林楚的麵前姿態擺得很低,順眉順眼,完全就是雌伏。
林楚沉默片刻,接著想了想道:“明日一早,你帶我去一次武宗,無論如何,我要見見雲破天。
不管是誰阻止,我都會殺了他,武宗雖說人不少,但多數是烏合之眾,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準備。”
“爺,以後我會好好伺候你。”羽輕鴻垂著眉。
林楚一怔,接著笑笑,對著她招了招手,她起身走了過來,他一把拉住了她,抱入懷中,揚眉道:“以後你自然要好好伺候我!
你呢,也不必有什麼壓力,我封你為一品妃,以後呢,就好好為我做事,生兒育女,再就是提升實力。”
“一切都聽爺的。”羽輕鴻笑了笑,眉梢揚了揚眉,眼睛瞇了起來,很漂亮。
武宗雲破天,這個人在林楚看來就是一個最大的隱患。
他點了道塵、聞潔、陳涉、郭輕羽、費妙慧、卓青衣、東水流、赤狐和蘇明雪。
加上他和羽輕鴻,這就是十一位至尊,足以掃平江湖中的任何一家宗門。
武宗離開梧州城不算遠,就在一片山林之間。
山不算高,但有靈。
武宗的山門就建在山間,環境相當好,有水、有樹,還有一個湖,山腳處種著大麵積的糧食,還有許多的農戶。
林楚上山的時候,還帶了一千親兵,讓人守在山腳下,封了路。
一路上了山門,陽光初起,隻是山間的風鼓蕩著,微微有些涼。
山門中,一處廣場上,齊傷止站在那兒,背後的太陽剛剛升起,懸於他的頭頂,映得他越發神偉。
“見過陛下。”齊傷止行了一禮,目光落在羽輕鴻的臉上,有些複雜。
林楚點了點頭:“齊傷止,把雲破天叫出來,否則今日朕就滅了整個武宗。”
“陛下何苦相逼?師父已經是殘軀了,他預感到陛下要來,所以就提前離開了武宗,去了西涼。
他不想給武宗帶來麻煩,還特意留下了一封信給陛下,陛下有什麼想問的問我就行了,我不會有任何隱藏。”
齊傷止行了一個大禮,雙手托著一封信,遞到了林楚的麵前。
道塵向前邁了一步,接過信,展開,遞向林楚,但他擺了擺手,沒收。
羽輕鴻扭頭看了他一眼,揚了揚眉道:“爺,雲破天長於隱匿氣息,很難被人發現,但他的鎖龍勁氣息獨特,那是藏不住的。”
林楚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這就是在說,借助於鎖龍勁的感應就能找到雲破天。
“齊傷止,你應當也修行了鎖龍勁吧?”林楚問道。
齊傷止搖了搖頭:“陛下,我沒有修行鎖龍勁,師父當年要傳給我,說是這是曆代宗主必須要修行的功法。
隻是被我拒絕了,我想要自創一門功法,這才能讓武宗更上一層樓,於是我就創下了聽濤勁。”
“你是個天才,但卻也過於迂腐,雖然霸道一世,在做人方麵卻很失敗,當年如果你堅持一下,輕鴻不會那麼容易就入宮。
一個男人最應當守護的是身邊的人,家國天下,沒有家,哪來的國與天下?宗門又如何?泯滅人性就那麼好嗎?
就算是棄了武宗又如何?當年若是你帶走輕鴻,想必過得一定比現在更幸福,江湖門宗更迭,失了一個武宗並無影響。
那不是你的使命,從來沒有人要求你這麼做,隻是你自己強行壓到身上的枷鎖而已,你應當放下了。”
林楚喝了一聲,氣機浮動,借助於魔心訣施展了鎖龍勁。
鎖龍勁無聲無息,在魔心訣的動用之下,沒有任何氣息,就算是站在他身側的羽輕鴻都一無所覺。
在林楚的感知中,看到了三個類似於光點的東西,一個離得最近,那是羽輕鴻。
齊傷止果然沒有修行鎖龍勁,但還有兩個人,就在山的另一邊,不遠。
此時此刻,齊傷止看著林楚道:“陛下所言極是,這些年,我後悔了,所以昨夜才在衝動之下入了宮。
本來我以為師妹會出宮的,畢竟陛下釋放了所有的後妃,沒想到師妹卻是……錯過就是錯過了。
這件事情是我個人的事情,師父是要阻止我的,但我沒有聽他的,陛下若是要責怪,我願意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