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三師弟林宮寶從山上趕來,把兩隻小白鴿遞到雨兒手上,張發平這才明白,原來剛才雨兒是叫林宮寶迴去拿鴿子去了。
張發平問道:“雨兒,你把鴿子拿到這兒來幹嘛,我明白了,你是想試一下,看它們會不會飛迴去是不是?”
雨兒道:“我不告訴你。”說完跑到徐子陽麵前,說道:“師父,我想求你一件事?”
徐子陽道:“說吧?”
雨兒道:“師父,我想跟大師兄一塊去靈山。”
徐子陽道:“胡鬧,賢傑是去救自己命的,你跟著去做什麼?”
雨兒道:“我跟著去可以很好的照顧他。”
徐子陽道:“賢傑過幾天就迴來了,這一路上兇險重重,有你跟著,他也放心不下。”
雨兒道:“說到底還不是不讓我去,不去就不去嘛。”跑到尹賢傑麵前,叫了聲大師兄,尹賢傑叫了聲雨兒。
雨兒道:“大師兄,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盼迴來,沒想到這麼快又要分開了。”
尹賢傑道:“我會盡快趕迴來,不會讓你等太久。”
雨兒道:”你每次都這麼說,答應我,這次迴來之後,不許再離開我啦。”
尹賢傑道:“我答應你。”
王鳳英心道:“能不能活命還不知道呢,還在這卿卿我我的舍不得走,我管這些做什麼,他想不想解毒保命關我什麼事,你們親熱你們的又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在乎你們。”
雨兒道:“把這鴿子帶上。”
尹賢傑問道:“帶著它幹什麼?”
雨兒道:“我要你寫信,讓它們帶迴來給我,這樣我就不用一直擔心你。”
尹賢傑道:“好吧。”
張發平在一旁自語道:“早知道你們會用這鴿子來傳情,我當初就不該送給你。”
尹賢傑被抬上了馬車,徐子陽走到馬車前,說道:“賢傑,身上的毒解了就趕快迴來,雨兒可是一直都在等著你。”
尹賢傑道:“弟子明白。”
羅彥青道:“子陽,我走了。”
徐子陽道:“一路上多保重。”
羅彥青道:“嗯,鳳英,賢傑,我們走了。”
尹賢傑道:“師父,迴去吧!”
徐子陽道:“我看著你們走了我就迴去。”
徐子陽看著羅彥青和王鳳英上了馬,王鳳英牽著馬車的韁繩,打馬前行。
徐子陽不停的向他們揮手,目光中有不舍,說道:“一路順風!”
其他人也在不停的向遠方揮手。
街頭破屋裏,聚集了好多乞丐,金誠忠飛身而來,給乞丐們拋下銀兩,眾乞丐跪下謝恩,這時葉雲霞也來了,再次拋下銀兩,葉雲霞在金誠忠旁邊落下,兩人都出神的看著破屋裏乞丐們把銀子捧在手裏端詳把玩,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葉雲霞道:“想不到金兄你也在這?”
金誠忠道:“我也是剛來。”
葉雲霞道:“真羨慕他們,有了幾天的盤餐,就這麼高興。”
金誠忠道:“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知足常樂吧。”
葉雲霞道:“嗯。”
金誠忠道:“看到他們高興,我們也一樣會很高興,不是嗎?”
葉雲霞道:“對,這就叫助人為樂。”
葉雲霞自從上次金誠忠救了她以後,就非常渴望見到金誠忠,本來想把披風還給他,但是想想又有些舍不得還,今晚剛一到小鎮上就遇到了金誠忠,原本想好了許多話想要對金誠忠說。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來,隻是靜靜的看著金誠忠出神。
金誠忠察覺到葉雲霞一直在看著自己,於是問道:“葉兄,看著我幹嘛?”
葉雲霞迴過神來,說道:“沒有啊,我哪有看你了。”
金誠忠道:“時候不早了,我得迴去了。”
葉雲霞道:“是呀,我也該迴去了。”
金誠忠道:“葉兄,那咱們就此別過。”
葉雲霞道:“後會有期。”
兩人相繼飛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西峰後院,秋葉正在彈奏曲子給冬雪和月梅聽。
林逍遙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拍手叫好,說道:“好,彈得真是太好了,我也常常彈起這這首曲子,隻是不論我怎麼不用心,也彈得比你彈得好。”
秋葉道:“你這可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有本事你來彈一曲給我們姐妹聽聽。”
林逍遙道:“聽曲豈能選擇這種地方,這種時候”。
冬雪道:“哦,那要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才好呢?”
林逍遙道:“從古自今,奏琴者往往選擇一個至高位置,比如我師父,每次彈奏曲子,必到山頂,不如我們也到山頂去吧。”
冬雪道:“可這山頂是我們這些做弟子的禁地,我們如何能上去呀林公子?”
林逍遙道:“算了,為了聽我彈奏的曲子,而觸犯了門規,多不劃算。”
月梅道:“怎麼能算呢,我們姐妹可都很想聽林公子彈奏的曲子,不如你就在這將就將就,讓我們開開眼界。”
林逍遙道:“地方是可以將就,可時候不能將就。”
冬雪:“哪要在什麼時候才可以?”
林逍遙道:“應該明月當空,四周一片靜寂。據我所知,明晚風清月揚,正好是彈奏曲子的好時候,不知道幾位姑娘肯不肯賞光呢?”
冬雪道:“既然你林公子肯露一首,我們又怎麼能錯過呢。”
林逍遙道:“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明晚見。”
蘇先博今晚跟著林逍遙一起來的西峰,但卻不敢拋頭露麵,一直躲在牆角邊。林逍遙要走了,這才和林逍遙一道走。
迴東峰的路上,蘇先博道:“我看那位姑娘琴彈得挺不錯,你未必會比他彈得好,為什麼要騙人家呢。”
林逍遙道:“她彈得再好,也沒你彈得好。”
蘇先博道:“我看不相上下。”
林逍遙道:“你可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明晚你就代我彈奏一曲,不就行了。”
蘇先博道:“可是在別人麵前賣弄自己,我總覺得不太好。”
林逍遙道:“若是在一般人麵前,自然是不應該,但要是在這幫女子麵前,就應該賣弄,隻有這樣,她們才會記住你,才有話題跟她們溝通,要不然一見麵不是打就是滾,跟見了仇人似的。東西兩峰什麼時候才能合而為一。”
蘇先博道:“聽起來蠻有道理的。”
林逍遙道:“這可不是道理,這叫真理。”
蘇先博道:“你這些花花腸子是從哪兒學來的。”
林逍遙道:“暫時保密。”
蘇先博道:“跟自己兄弟還來這一套,太不夠意思了吧。”
林逍遙不再理他,隻顧低頭走路。
蘇先博又道:“你說明晚有月亮,可是現在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我看這天已經陰下來了。”
林逍遙道:“天是會變的,說不定明晚它真的變晴了呢。那不就證明我說的沒錯。她們就會相信我說的話,機會就更多了一分。”
蘇先博道:“可要是明晚不出月亮呢?”
林逍遙道:“到時候再說吧。她們來為的是聽琴,和出不出月亮好像沒有什麼太大關係,如果出月亮那不更好。”
蘇先博道:“可是……”
林逍遙道:“沒有什麼可是的,我的琴藝差得不得了,是吸引不了她們的,我這麼做也不過是緩兵之計,明晚說什麼你也得幫我。”
蘇先博道:“怎麼個幫法,你說吧。”
林逍遙道:“隻要你聽我的就行了。”在蘇先博耳邊耳語了一陣,蘇先博點點頭。
林逍遙道:“還得作首詩。”
蘇先博道:“作首什麼詩。”
林逍遙道:“作首明晚和她們見麵,月亮出來時,那種場景下的詩,寫詩四師弟最拿手了,迴去找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