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八章抽取靈華
在梅黎細妮向諸神表達完敬辭的時候，梅珠媽咪走到四尊經(jīng)座前，致禮道:“玫龍世係神聖的經(jīng)座。我領(lǐng)走了梅黎家族粗糙的牧羊者，交給玫龍世係大殿一個光輝的孩子。”
四尊經(jīng)師沒有說話，而是頷首致意。
“梅黎家族神龕的侍者，玫龍世係的經(jīng)座接納梅黎家族的禮儀了。”
梅珠媽咪聽罷，欣然迴退到人群中，拎上小鞍揚的手。
“梅珠媽咪，梅黎細妮姐姐隻要佩戴上火珠，瑪可伽美什就不會說梅黎細妮姐姐的……”
“噓——”梅珠媽咪用食指壓緊小鞍揚的嘴巴，“玫龍世係的神靈已經(jīng)聽見你要說的話了。”梅珠媽咪看著小鞍揚道:“你可要記住了，不好聽的話兒哪怕是正確的，也不要說出口。否則，你就不算小大人了。”
“哎，那好吧。我出門的時候，衛(wèi)鞍揚阿爸說，除了沙礫，我應(yīng)該誰的話兒都得聽。”小鞍揚隻得答應(yīng)道。
梅珠媽咪嗤嗤地笑出聲音。“那你有沒有問過衛(wèi)鞍揚阿爸，這是什麼原因?”
“問過了。他說:我再說話的話，他的大巴掌就會找到我的身上了。”
梅珠媽咪緩慢蹲身，道:“梅珠媽咪和梅黎細妮姐姐都喜歡你。難道你還不高興嗎?”
“梅黎細妮姐姐會佩戴上火珠的，因為她沒有做錯一件事，說錯一句話。”小鞍揚說話的時候，擎起小小的拳頭。
就見敏感的瑪可伽美什的目光幽幽地瞄過來。
“歐，我的小神仙。可不敢說太完美的話。因為最好的修辭用於神靈，經(jīng)座和誦經(jīng)堂。而不是梅黎細妮。”媽咪壓落小鞍揚的拳頭。
“哎，不能說的太壞，又不能說的太好。”小鞍揚這一刻歎氣的樣子，愁成了大人。
梅黎細妮朝著四尊經(jīng)座行禮，道:
“玫龍世係的經(jīng)句啊，
從寶鬘經(jīng)部，
抽取音聲口齒的菁華，
獻給四尊經(jīng)師。
那是個我宇宙神聖的學(xué)問。
從時空形狀的經(jīng)部，
抽取膂力，
獻給充滿誌氣，
護法的勇士。
並從第三部經(jīng)，
抽取太陽神的高弓。
來裝幀護者。
從第四部經(jīng)咒，
抽取辨鑒是非的計謀，
附著善良與正法。
四種願望，
屬於玫龍世係人。”
梅黎細妮誦罷敬經(jīng)辭，雙手合十，恭對四尊經(jīng)座。
檀迦經(jīng)師道再次頷首，表示對梅黎細妮的話，感到無比滿意。他能夠辨的出來:梅黎細妮的確是深邃熟稔玫龍世係的原始真經(jīng)的。而她精真抽取的經(jīng)部主旨，就是四部經(jīng)的菁華。
而在玫龍世係，沒有人敢於精真論述的《龍?zhí)丛鹿狻罚藭r就是梅黎細妮在此不可繞行的塊壘。
“玫龍世係的語法和司儀，
是至秘的學(xué)問。
正是為了辨鑒靈魂的——
淵藪。
梅黎細妮盛裝走到:
月琉璃的巧工倕麵前來。
混沌的歲月啊，
就此穿梭——
靈魂。”
梅黎細妮朝著供案上的火珠誦道。目光沉凝，聲韻盤固。
隻見四尊經(jīng)師一起走下經(jīng)座。一同向那枚火珠飾綴致禮。
“我們能夠知道的四部原始真經(jīng)，完美的含義，其實就是真正真實精義的十分之一。就是因為:玫龍世係人們擁躉的語法修辭，是不可通曉的緣故。所以，最神秘、不可預(yù)知的事，隻配交由古老語法的尊者來鑒辭了。”檀迦經(jīng)師道。
“音聲修辭的王者，祭禮司儀的王者，月琉璃的巧工倕。玫龍世係辨不清的解詞，在精神上就是隱藏著的災(zāi)難。生命中，沒有比這更讓生命之心不安了。願篤定下明了的確辭，讓辨析的隱晦，格式可判。”迦利經(jīng)師道。
“勇?lián)樽o的迦利來朵，已經(jīng)找不到在多出一個來的修辭的根。完美的‘萬音素’，究竟是個傳奇?還是一個精密的數(shù)論?唯有古老的修辭尊知道。”
“是的。新月在玫龍世係經(jīng)曆的每一個時令，迦利來恪沒有錯過每一個邀問月輝的時機。可是，沙穹每一顆沙礫都不能比擬修辭可以度量的形狀。《龍?zhí)丛鹿狻诽^頻繁的被打開，越不願昭著道理。”
“古老的修辭尊。唯有你親證的光，可以照見靈魂。知道我完整辯辭的真?zhèn)巍！泵防杓毮葳s緊跟隨上經(jīng)尊的話。
她深深知曉:隻要自己最後被瑪可伽美什質(zhì)問的靈魂，被鑒明痕跡。
若靈魂毫無虛飾的謊言，那麼之前，對於瑪可伽美什的辯論，才會被玫龍世係的人們認為無懈可擊。
否則，不僅最後的質(zhì)疑，連同自己所有的辨經(jīng)辭都將不被認可。反而自己會被篤定為虛飾過程的魔。永遠不被玫龍世係的人們所信任。
就在梅黎細妮向古老的修辭尊——月琉璃的巧工倕火珠飾綴致禮罷，就瑪可伽美什走向大殿中間，道:“神聖的玫龍世係的第五經(jīng)啊。原始真經(jīng)從來都是完美無缺的存在。但是，你卻是唯一貫通經(jīng)句的修辭令。”
金嘉道:“瑪可伽美什，就這些嗎?”
“還有。那就是，火珠飾綴就是至上的祭器。是玫龍世係的祭禮司儀所不可逾越的標誌。我的信守不變。如果梅黎細妮靈魂不配族人相信。那麼她的所有音聲歸於詭辯。永恆被逐出玫龍世係的祭禮大殿。”
“對的。囂惑辭令，是最可怕的罪責(zé)。驅(qū)逐出殿，足以鎮(zhèn)住她從此說話的口舌。”久古麗拉附和瑪可伽美什，道。
“但願那時候，每一個玫龍世係的人，都有贈給她的‘禮物’。”千番卉道。
小鞍揚站在人群後，歎息一口氣，“可是哎，梅黎細妮姐姐還沒有佩戴火珠呢，詛咒她的話就追趕了。就像我還沒有說話，大人們就唬上了一樣呢。要做到小大人真難哎——”
梅珠媽咪微微笑了。她撫撫小鞍揚圓溜溜的腦袋顆，“這一次，衛(wèi)鞍揚家的小大人說的話，真沒錯的……嗯，幹嘛又兩手支撐下巴頦，犯心思了哦。”
大殿裏的人們的話兒也不再變得含糊。
“今天是嘉爾梅黎細妮的成年禮。盡管她不是誦經(jīng)堂的人，但是，因為辯經(jīng)，我反而將她記得更準了呢。”有人道。
“準確時令征候中的梅爾瑪河漲汛了。它像梅黎細妮一樣新鮮生動。”
“可不是嘛，奇跡總是意料未及的。古老的月琉璃的巧工倕，你一定知曉——被喚作馬龍的梅爾瑪河到來的緣由了。”
“你真是一個用心聽話的人。”
“你也真是一個明眸皓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