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吃一驚。
被襲擊那人實力雖然不算很強,但也有六階水平。
竟然被一刀就給捅死了。
就算普通人背上挨一刀也不會快就死掉吧?
“草!”
“是唐文彩的那名同夥。”
旁邊有同伴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想要出手攔截,但是卻沒有成功。對方真的就像是一道影子一樣,突然出現,殺完人以後又突然消失。
“唐文彩的同伴不能留,全部殺死!”
短發女人目光一閃,看向退入旁邊的葉菲和陳賢,直接下令道。
“該死!”
“他們要對我們下手了!”
陳賢臉色一變。
“來不及解釋,換做我也會寧殺錯不放過……衝出去!”
葉菲眼見對方有動手的征兆,手中立刻出現了一臺老舊的照相機,對準一名最近的覺醒者按下了快門。
“哢嚓!”
伴隨著刺眼的閃光燈和一陣電流的滋滋聲。
照相機並沒有取得成果。
因為覺醒者聚在一起,恐怖的靈異氣息根本不受照相機的幹擾,更別說將這麼多人拍成照片了。
反而是照相機冒出一陣子青煙,像是內部電子元件被燒壞了一樣。
不過。
雖然沒有傷到人,但也略微遲滯了一下眾人的動作。
下一秒。
葉菲毫不猶豫的轉身衝向大門口。
她每走一步腳下都會出現一陣詭異的波動,就像信號不穩的電視臺節目一樣。
隻是。
這種畫麵出現在現實之中,怎麼看都有些古怪。
這是屬於她的鬼蜮!
她必須在爭取到的這極為短暫的時間裏衝出眾人的包圍圈,不然就算他已經走到了七階,最終也一定會被當場圍殺。
“她果然包藏禍心!”有人大喝道。
轟!
慘烈的靈異驟然爆發!
首先是陳賢。
套房空間內並不大,他的實力比葉菲要弱上不少,又因葉菲搶先一步躲開,導致徹底暴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雖然已經六階巔峰,但顯然不可能抵擋住這麼多覺醒者的攻擊。
“啊——!”
慘叫聲響起。
一條手臂粗的蜈蚣纏繞在了陳賢的身上,巨大的口器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瞬間。
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腫脹發黑,潰破腐爛。
然而這隻是一道開胃小菜。
嗆人的濃煙、腥臭撲鼻的膿液、突然出現在身側的腳步聲……數不清的靈異襲擊徹底籠罩了這方寸之地,因為葉菲的躲閃,最終全部落在了陳賢身上。
他的身體在崩潰。
他的意識在消散。
他體內的靈異也在四分五裂。
最終。
這名出場時候十分囂張的覺醒者,在圍毆之下沒能堅持住三秒就當場撲街,倒地死亡。
就在這時候。
那道模糊的人影突然再次出現。
他纖細而矮小,仿佛幽靈一般憑空站在了一名覺醒者的身後。
隨即。
一把滴著鮮血的匕首刺了過去。
“滾開!”
在第一次被黑影擊殺同伴後,眾人就變得更加警惕起來,隨時關注附近的變化。
所以在黑影出現的一剎那,立刻有人做出了迴應。
那是一根燒焦的人類大腿骨,上麵還冒著星星點點的綠光與煙霧。
甫一出現。
四周立刻彌漫出一股難聞的怪味。
“死!”
腿骨帶著凜然的殺意,毫無阻攔的狠狠砸在了黑影之上。
若無意外。
這一下足以讓任何邪祟感受到什麼叫痛苦。
然而。
意外還是發生了。
腿骨砸在那影子上就好似劃過空氣一般,直接從它身上透了過去。
既沒有沾染到黑影,也沒有對它造成任何傷害。
就好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一般。
相反。
黑影那把沾染著鮮血的匕首再次輕易的刺進了正要躲避的那名同伴身體。
遭到襲擊的覺醒者頓時身體一僵。
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光澤與生命氣息。
隨後黑影消失。
受襲者倒地身亡。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阻攔失敗,讓那名手持腿骨的覺醒者有些震驚。
要知道。
他手裏的腿骨可不是一般東西。
靈異世界的荒原上存在各種各樣腐朽的屍骨與化石。
它們大多與雜草碎石沒什麼區別。
但是偶爾。
也會有人從裏麵挖掘出一些蘊含靈異氣息的神秘骨骸。
它們生前似乎屬於一些極端強大的存在,哪怕死了不知多少年,也依然能夠對頂尖覺醒者造成致命威脅。
而此人手中的腿骨就是這麼一件東西。
不僅能夠擊打有實體的邪祟,而且對於無形物質的詛咒同樣擁有一定的攻擊能力。
挨上一棒。
對手會感到自己從肉體到意識,都仿佛被液壓機碾過一般。
可是。
此時這根腿骨竟然對那團影子毫無用處。
不僅如此。
很快。
就在同伴徹底死亡的下一刻。
手持腿骨的這名覺醒者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極端濃烈的危機感。
仿佛被某種恐怖的兇獸給盯上了。
“草!”
“衝我來了!”
某種直覺讓他瞬間判斷出了情況。
頓時汗毛豎立。
“嘿嘿——”
低沉、陰冷的笑聲在耳畔響起。
“找死!”
他怒罵一聲,腿骨一個猛的掃向聲音方向。
並且。
在這短短的一秒鍾裏,他腦海中還閃過了兩名被刺同伴遭到襲擊的部位,所以在骨棒砸出的一瞬間調整了角度,試圖與那柄匕首撞擊在一起。
“打不到影子,難道還砸不到匕首?”
“你要殺人,匕首總不能也藏在靈異空間裏吧?”
他心中暗道。
然而下一刻,意料中的碰撞沒有出現。他的左側腰部上側卻感到一陣劇痛,一把匕首已經插在了他的腎髒位置。
匕首並沒有出現在聲音的方向,而是從相反的一麵刺了過來。
“不錯的想法。”
“但是經驗有時候是會偏人的哦。”
“我的小北鼻……”
嘲弄的聲音響起。
人影一閃而逝,再次消失在了人群裏。
而這位掌握骨棒的男子則感到一股徹骨的冰涼從被刺部位開始朝全身擴散,每擴散一寸,他對身體的掌控力就會失去一分。
“你……”
他張了張嘴。
最終手中的腿骨“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他而也隨之摔倒。
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