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處靈異之地都會有一個源頭邪祟。”
“鬼蜮可以影響現實，改造現實。等到更進一步侵蝕世界，在世界夾縫中構建起一層固化的永久空間後，就可以稱之為靈異空間。”
“但靈異空間依然與世界之間存在附庸關係，需要借助世界來承載自己。”
“相當於一個次生空間。”
“等到靈異空間更進一步，可以承載不同靈異，有許多邪祟依附它存在的時候，就可以稱為靈異之地。”
“靈異之地比靈異空間更加獨立，就算世界毀滅也依然存在。”
江橋腦海中浮現出杜拉罕關於靈異之地的描述。
正常情況下。
六階就可以擁有鬼蜮。
八階可以締造屬於自己的靈異空間。
不過人類很少這麼做。
一方麵是出於謹慎心態，每一個人的成長都伴隨著與靈異爭奪身體與意識的控製權。
期間不知經曆了多少危險、博弈、置之死地而後生。
就算成長到占據絕對上風，甚至成功取代厲鬼或者詭譎繼承這份力量，但是長久以來的如履薄冰養成的習慣也不容易改變。
靈異圈子裏的人從來不懂什麼叫樂觀。
從來都是往最壞的方向打算。
另一方麵。
靈異空間一旦形成，那麼作為源頭的自身也會進入世界夾縫，想要繼續在現實世界活動就會受到很大的限製。
比如靈異世界的那些死城，又或是藍星上可以遇見的與現實重疊的靈異空間。
都沒有辦法長時間停留。
死城隻有在一天中的某些時間段才會徹底浮現出來。
其他時間段就是一座空蕩蕩的城市。
藍星上的那些靈異空間，因為藍星世界屏障還未被徹底擊穿，所以想要浮現出來會變得更加困難。
當然。
還有一種特殊情況。
怪談！
怪談也屬於一種生活在世界夾縫中的存在，同時也可以長時間在現實世界活動。
但是。
它們是采取的本體不入，以投影方式降臨。
實力會大打折扣。
現實世界中有一些強者受到怪談啟發，通過某些方式將自己“半怪談”化，以此來增強自身的防禦力。
“半怪談”簡單點說，就是一半在夾縫裏，一半在現實世界。
這很取巧。
並且存在巨大的風險。
但因為有一部分身體在世界夾縫之中，所以很難被徹底擊殺。
或許你說，八階不是能打穿世界屏障嗎？
江橋還燒死過怪談呢！
這沒錯。
八階確實能對普通怪談造成傷害，但這是因為怪談的腦子不好使，它們沒有思維能力，一切以本能行事。
就算受到致命威脅都不曉得要躲避。
活人不同。
感受到危險降臨它會躲會藏，也可以切割掉現實世界的身體，斬斷相互的聯係。
所謂斷尾求生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
就防禦這一塊兒，“半怪談”化確實很不錯。
江橋的“霸體”在完全催動的情況下，可以暫時化身怪談一樣的存在，短暫藏進世界夾縫之中。
但是因為沒辦法長時間維持這個狀態，加上不具備怪談的規則能力。
所以也隻能算是一種半怪談。
隻不過“霸體”比較特殊，哪怕藏進世界夾縫以後也可以對現實世界進行不打折扣的靈異幹擾。
有點類似於那些特殊怪談。
……
“這棟建築很特殊。”
“它顯然是一處靈異之地，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沒有源頭。”
大戰過後，江橋依然站在原地。
既沒有去追趕那個老嫗，也沒有阻攔紅月餐廳的消失。
很簡單。
就算已經隱去身影。
但是他依然能夠感知到紅月餐廳的存在。
雙方似乎建立起了一種聯係。
此時。
他麵對前方的虛空，陷入了沉思。
通過雙方的聯係，他驚愕的發現紅月餐廳似乎不存在源頭，但與此同時，某種感應卻讓他隱約覺得這座建築似乎有自我意識。
簡單點說。
它就是它，不是由某個源頭構築出來的特殊空間。
它自身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很奇怪。
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也從未再任何記錄或者信息中看到過這種情況。
“怪談旅館就已經很特殊了”
“一個怪談竟然成長到了半神的級別。”
“沒想到這個紅月餐廳比怪談旅館還要特殊。”
“以前了解到的那些靈異秘聞，和這些東西比起來，連過家家都不如，淺薄得很。”
“從現在開始。”
“恐怕才觸摸到了真正的靈異秘密。”
“可也隻是一些皮毛而已。”
“如盲人摸象一樣。”
很早以前，江橋就猜測過，人類所謂的九階劃分，隻不過是人類以自己的實現角度去歸類靈異的強度。
九階之上不可捉摸，難以描述。
所以被稱做半神。
而那些比半神更詭異的存在，則被稱唿為神隻。
這是一種統稱。
雖然人類也誕生了一些半神。
但顯然半神並不願意被那些比他弱了不知多少個層次的家夥研究。
九階與半神的差距。
恐怕比普通人與九階的差距還大。
所以哪怕是在靈異世界，那麼多年過去，誕生了不知多少號稱有半神之姿的絕世天才……但是半神依然隻有那些。
看上去似乎也不算太少。
但是絕大部分都是在大災變初期獲得了某些神秘機緣而成。
自大災變之後。
新誕生的半神……好像就兩個？
而且都是來自藍星。
其中一個是桃丘古村的那位。
另外一人。
聽說來曆比古村曆史還要古老，是某個古代藍星人，後來投靠了光明會。
對了。
江橋想起來了。
他當初打穿京城的光明會後，帶走了一些檔案。
被他擊殺的那位藍星負責人。
好像叫青蕪？
就是那位半神的後代。
所以說。
他其實早就和半神結了梁子，就等什麼時候人家來清算他。
嘖嘖嘖。
想想還挺刺激。
“不過……這樣看的話……”江橋目光微微動了幾下，“那個老頭兒說紅月餐廳現在是按某種規則在自主運行。”
“似乎完全沒有問題。”
“老嫗那種人，自以為掌控了紅月餐廳，但其實依然還是個npc。”
“隻不過她自己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