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靈異效果都會被這老家夥扭曲。
想要依靠普通人身上的負麵效果奈何她當然不太容易。
不過沒關係。
江橋一點都不著急。
簡單點說。
他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而已。
正好了。
蓮市受苦受難的居民挺多的，跑了一大半，那也至少還剩一兩萬。
幫助他們脫離苦海。
也算是為這老太婆積德行善了嘛。
哢嚓！
又是一剪刀下去。
城內某個角落，一名重傷垂死的中年男子立刻發生了醫學奇跡，神采奕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老太婆身上卻再次出現了一股重傷debuff！
這還沒完。
很快。
瘸腿長出了腿兒，斷手的有了手。
腦袋被打破的小老弟也重新擁有了正常的大腦，腦震蕩來到了老太婆的身上。
哦。
其中也有一些被靈異纏繞的苦命人。
所有的一切。
輕微的。
嚴重的。
快死的。
隻是受了點兒傷的。
乃至於犯困的、饑渴的、甚至有點兒生理需求的。
全部打包。
隨著江橋熟練的運用剪刀，哢嚓哢嚓的一陣編輯，全都一股腦的往蛇拉身上懟。
他現在算是越來越熟練了。
就像一些電影解說博主在剪輯電影片段一樣。這麼多命運線竟然沒有糾纏在一起，也沒有互相串味兒導致嫁接出錯。
一段接一段。
被安排得相當合理。
“你這能力確實詭異，竟然沒有辦法防備。”蛇拉臉色依然如常，“但是你如此頻繁使用，已經暴露了這種能力的缺陷。”
“你不斷將城內普通人的命運結局轉移到我的身上。”
“這代表你沒有辦法憑空製造傷害，你需要有一個為你提供傷害源的對象。”
“嗬嗬。”
“所以你可以將自身的命運與我調換，讓我對你施加的詛咒結局出現在了我的身上，但是你卻不敢將巴牧的結局與我調換。”
“因為你知道巴牧身上的詛咒對我無效。”
“你甚至沒能殺死他。”
“隻是困住了他。”
老太婆不急不躁的說著，每一個詞都清晰無比，絲毫沒有老人家常見的含糊不清。
“你或許想要激怒我。”
“用這些上不了臺麵兒的負麵效果來換取我擊殺那些普通人，然後你準備將死亡這種負麵效果置換給我？”
“你為什麼不親自殺死他們呢？”
“是有什麼限製麼？”
蛇拉看著江橋，一邊微笑分析著“命運裁縫”的效果與利弊，一邊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她頭頂。
那片荒蕪、死寂、凋零的世界變得越來越清晰。
整個蓮市都開始震動。
搖晃。
仿佛發生了地震一般，大地撕裂出一條條猙獰的口子，建築瀕臨崩潰，不斷倒塌。
就連空間都好似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出現了細微的黑色裂紋。
顯然。
這是一片可怕的靈異空間。
在蛇拉的操控下，它正在顯現於蓮市，並對這片區域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轟！
江橋感覺背上突然多出了一股由上而下的巨大壓迫力。
像是背負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重物。
內髒。
骨骼。
血管。
在這一瞬間。
竟然全部出現了開裂！
“哢嚓！”
江橋毫不猶豫的揮動剪刀，想要將這股重力與蛇拉進行置換。
但下一秒。
他停下了動作。
因為他發現蛇拉身上同樣承受著相同的重力。
命運嫁接以後。
雙方不會有任何的區別。
“嗬嗬，是不是覺得很奇怪？”老太婆笑嗬嗬的說道，“命運之力確實讓人歎為觀止，讓人不可思議。”
“但這並不代表沒有辦法破解，它也並非無敵的。”
靈異空間的重力很可怕。
一般的九階強者也很難承受這樣的靈異。
這老家夥。
不愧是九階巔峰強者。
江橋身體在這股力量下不斷損壞，她卻能夠安然無恙，似乎有什麼手段能抵擋這種侵蝕。
這絕不是她作為空間源頭所帶來的免傷。
也不是受傷後恢複極快。
這兩種情況。
江橋都可以通過“命運裁縫”置換雙方命運來實現脫身。
但都不是。
蛇拉不僅承受了同樣的壓力，而且也出現了傷害，並且這種傷害似乎比江橋還要大！
因為通過“命運裁縫”進行剪輯後。
江橋赫然發現。
自身的傷勢竟然變得更加嚴重了！
這尼瑪的，可是這老畢登身上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模樣啊！
“老東西。”
“確實有些手段。”
江橋臉色變得認真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破解掉“命運裁縫”的效果。
無論與誰置換命運。
都不可能擺脫靈異空間帶來的傷害。
他可以選擇與巴牧對調，或者與城內的某個普通人對調命運。
但這並不是最優解。
因為這股來自靈異空間的重力是持續性的，他除非一直置換下去，賭一把對方靈異空間無法開啟太久，在“耗材”死光前就會關閉。
否則的話。
遲早還會重新迴到現在的狀態。
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的靈異空間很可能不止重力這麼一個能力。
沒見那世界還未徹底打開麼？
不過無法命運置換，不代表他沒有辦法對抗這股靈異。
目光一閃。
濃鬱到極致的灰色降臨！
時光迴溯！
他開始撥動光陰之弦，將自身的時間往後倒退。
在杜拉罕教堂之時。
麵對九階強者的襲擊，“時光迴溯”並未取得良好效果，來自九階的傷害似乎無法通過這種能力消除。
但是。
如今他自身就已經屹立在了九階。
“重瞳”經過升級後，對原本能力也進行了一次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
在這一刻。
發生在江橋身上的一切就開始倒放。
傷口愈合。
重力減輕。
身體從沉重變為了輕盈。
事實上。
來自靈異空間的重力並未消除，依然在影響著四周，但是江橋卻仿佛迴到了剛剛遭遇襲擊時的時間線上。
並且通過維持光陰之弦的倒退，讓自己一直處於這個時間線上。
也就是說。
靈異空間對他的影響始終停留在開始之初。
同時。
一麵紅色鏡子。
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孽鏡！
九階不是那麼好殺的，更何況蛇拉已經走到了九階巔峰。
所以一番試探後。
他果斷選擇孽鏡，直接抹殺對方！
其實。
江橋原本想法是準備等巴牧死亡後，再利用“最後的宴席”來對付蛇拉。
但現在看來。
他足夠重視蛇拉，卻有些小看了巴牧。想要依靠餓鬼地獄殺死他，至少短期內很難做到。
這樣的話。
與蛇拉之間的戰鬥就很容易變成無意義的消耗戰。
當然。
除了孽鏡。
他還有另一個選擇——借用“紅月餐廳！”
但是江橋擔心暗中有半神窺視，所以必須為自己保留一張最大的底牌。
況且。
孽鏡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