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燼手掌輕輕一抬,指尖纏繞著淡淡的星輝,點點光華宛如流星般悄然沒入千古丈亭的眉心,隱匿無蹤。
古月娜微微揚起唇角,雙眸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輕輕靠在舞陽燼懷裏。
“嗯?你到底給他編織了一個什麼樣的夢境呢?”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我會讓他體驗一場,終生難忘的……美夢。”
——
千古丈亭感覺自己昏過去了,意識混沌,身體仿佛陷入了一種無盡的沉淪。
片刻後,他緩緩地“醒來”,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陌生的地方。
四周一片昏暗,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奇怪的味道,隱隱約約能聽到某種令人不安的喘息和低吼。
他猛然驚醒的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鎖鏈束縛住,冰冷的金屬感從四肢傳來,讓他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地方?”千古丈亭心頭一緊,試圖掙脫,卻發現無論如何用力,鐵鏈都緊緊束縛著他。
遠處,朦朧的光線勾勒出一個巨大而詭異的身影,緩緩向他靠近。
隨著目光聚焦,他的唿吸瞬間停滯——那赫然是一隻身形壯碩,眼中泛著渴望光芒的猿猴!
“不……不對……”千古丈亭咽了咽口水,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周圍更多的低吼聲。
轉頭一看,他的瞳孔猛然收縮——四周圍繞著的,竟然是一群體型龐大,肌肉虯結的猿猴魂獸,眼神狂熱,嘴角掛著猩紅的口水,它們的目光死死盯著他,宛如發現了某種珍稀的獵物。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千古丈亭心頭狂跳,他試圖用魂力震開束縛,可無論如何調動體內的魂力,卻發現自己像是被剝奪了一切,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群猿猴慢慢靠近,喘息聲越來越急促。
“哢噠!”
一聲脆響,鎖鏈竟然突然脫落,他大喜過望,正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控製——他的雙腿竟然像是中了某種詛咒,邁不出一步!
“嘿嘿嘿——”
一陣怪笑聲從四麵八方響起,接著一個更加詭異的畫麵出現在他的眼前——不僅僅是猿猴魂獸,還有一群巨大的老母豬,它們晃動著肥碩的身軀,圍攏了過來,眼神竟然透著幾分……興奮?!
千古丈亭瞬間頭皮發麻,他瘋狂地搖頭,喉嚨裏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滾開!滾開!你們這群畜生!!”
然而,沒有任何用處。
“嗷嗷嗷——”
那些猿猴興奮地吼叫著,似乎在互相交流,接著,其中一隻體格最為魁梧的猿猴猛地跳到了最前方,用力拍打著胸膛,咧嘴露出滿口獠牙,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其他猿猴和老母豬竟然齊齊鼓掌,仿佛在為它加油助威。
“瘋了……瘋了……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夢!!”千古丈亭瘋狂地搖頭,拚命想要從這場噩夢中掙脫,可無論如何掙紮,他都無法掙脫這份無力感。
猿猴們圍攏過來,發情的低吼聲在耳邊迴蕩,老母豬也發出了奇怪的哼哼聲,一切都顯得極度荒誕與瘋狂。
千古丈亭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逐步包圍,直到那些龐大的身影徹底壓向自己——
“啊————!!”
他猛地睜開雙眼,汗水浸透了衣衫,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驚恐地環視四周。
四周黑暗無光,寂靜得詭異,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心跳狂亂,冷汗浸透了後背。
可是……為什麼他的身體還是一陣陣地抽搐?甚至,腿間傳來了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
“不……不會吧……”他驚恐地低下頭,下一刻雙眸瞪得滾圓,臉色蒼白如紙,緊接著,他捂著腦袋,發出了一聲痛苦而歇斯底裏的嘶吼。
“這……這到底是什麼噩夢!!!”
而在現實世界,古月娜優雅地靠在舞陽燼的懷裏,唇角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千古丈亭的臉色變得煞白,嘴角抽搐,身體微微抽搐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受到了極致的驚嚇一般。
“這噩夢,夠他享受一輩子了。”舞陽燼淡淡地說道,目光中閃爍著一絲不屑。
“嘖……他這是在做什麼噩夢?怎麼表情這麼生動?”
“不用管他,等他從夢裏‘享受’夠了,自然會醒來。”舞陽燼眸光深邃,淡淡道。
兩人相視一笑,而千古丈亭的噩夢,仍舊在持續。
而在噩夢之中,千古丈亭的意識反複的“蘇醒”,他以為自己醒了,可現實卻並未放過他。
不知過了多久,千古丈亭的意識終於從那無盡的夢魘之中掙脫出來。
他猛然驚醒,渾身冷汗涔涔,胸膛劇烈起伏,眼神驚恐,仿佛剛剛從地獄深處爬迴來一般。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雙手死死抓緊床鋪,指節發白,腦海中仍然迴蕩著那令人窒息的荒誕夢境。
“那些猿猴……那些老母豬……它們……”
他猛然一個激靈,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腰部,而就在觸碰的瞬間,一股真實得令人發瘋的酸痛感席卷全身,直衝神經,讓他差點慘叫出聲。
“怎麼……怎麼迴事?”
他低頭看著自己,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傷口,可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仿佛真的經曆過什麼無法言喻的折磨一般。
這不是普通的夢魘,甚至讓他覺得身體的某些部位都隱隱作痛,一種可怕的真實感讓他頭皮發麻。
更讓他幾乎崩潰的是——在夢境的最後,他甚至夢到了自己置身於生活區,那些熟悉的人影和熟悉的街道。
而那群該死的猿猴魂獸,老母豬竟然在圍觀著他,眼神戲謔,嘲弄著他,甚至……在夢裏,他被迫做出了某些屈辱的事情……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千古丈亭搖著頭,嘴唇顫抖,幾乎要窒息。
他努力告訴自己這隻是夢境,可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羞辱感,卻揮之不去,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窖,幾乎連直視自己的勇氣都沒有。